婚了,自然是好的。”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丁怜卿难掩面上的担心,女子退过婚总归不是什么好名声,秦疏影堂堂秦国公府的郡主,便是嫁入皇家也不算高攀,如今退过婚后,门当户对的婚事怕是难找了,难道要低嫁不成?
“我没什么打算。”秦疏影拨着桌上的柑橘,一瓣一瓣的往嘴里塞。“有打算的是我爹他们。哎呀不说我的事了,你知不知道那位燕大人倒霉了?”
“那位”两个字被秦疏影咬得极重,丁怜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位燕大人了。
可不就是燕允燕大人嘛,原来念念这么快就动手了?
“怎么回事?”丁怜卿问道。
秦疏影痞里痞气的用鼻子哼哼了两声才道:“我跟你说,这事儿可精彩了,比戏本子里写的还精彩。”
正好是丁怜卿刚生产的那天,腊月二十六傍晚,巡城司的官兵们正追着从礼部侍郎钱大人府里逃出来的贼,追到城北一座院子里,不料院子走了水,丢了贼的行踪不说,还让那些官兵撞见了好些尴尬的场面。
原来那座院子是一家极为讲究的小倌馆,专供那些有钱有权又有龙阳之好的老爷们消遣的地方。
走水的动静让大多数人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虽然里头也有一两个衣衫不整的,却也不至于一丝不挂,就在官兵大肆搜查贼人去向的时候,从一间屋子里传来的之声着实令人无法忽视。
原本这座院子的管事还能向官兵解释说这就是间茶室,不是那种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但那屋内两人忘情的动静叫那管事有口莫辩。
大夏对龙阳之好多有避讳,也不允许小倌馆存在,所以官兵必定是要将这座院子查封的。
于是就在官兵破门而入之时,不知是谁一声惊呼,道出了那个正吭哧吭哧压在小倌身上的男人的身份。
“燕大人?!”
京城里能得人一声燕大人称呼的,基本都已去了北疆,除开那位从四品的司业燕允。
这下官兵可是骑虎难下了。
办吧,顾及燕家,不办吧,有违律法。
没办法,只得将人压下,交由上头的人审理。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第二日上朝,便有人弹劾燕允早年外放之时办错了案子,将责任推卸给下属,后又包庇下属逃出生天之事,证据确凿。
接着又有人将大半年前燕允被燕家除族的流言拿出来大肆宣扬,更是将他谋害嫡母一事说得绘声绘色。崇武帝听到了风声,便派人去问了燕家二老太爷,这才得知流言一切属实。
这下办案的人轻松了,既然燕允背后没了燕家,那他还顾忌什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