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乖顺的闭上了眼睛,将额头靠在他手臂上,姿势很是亲密。
萧立将她的态变化尽收眼底,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这个小姑娘不该是如此乖顺的,她生来就该是如同小兽一般难以驯服,张牙舞爪。如此听话顺从的她莫名让萧立有了一种被她拒绝了的疏离感。
他脚步未停,很是稳当的抱着她走了出去。
燕清歌将脸埋在他怀里,心乱如麻。
翌日清晨,天清气爽。
红柚走进内室去唤燕清歌起床,却见她呆呆的坐在床边,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模样。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垂在身侧,衬得她肤白如雪。
“姑娘,姑娘?”红柚连连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来看了红柚一眼。“姑娘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吗?”
燕清歌揉了揉脖子,道:“是有些没睡好。”
红柚皱眉,姑娘昨日从夏王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模样就有些不对劲了。不仅换了一身外衣,还把青兰白芷都留在了那边,可姑娘也不说发生了什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停的下棋,等到入夜,便又跟着王爷溜出府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姑娘便已经在王爷怀里睡着了。
难不成是姑娘跟王爷发生了什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红柚就连连摇头,姑娘是个有分寸的,再怎么着也不会做出什么逾距的事情来。
红柚一面想着一面伺候燕清歌更衣,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她裸露的脖颈,红柚哎呀了一声。
“姑娘怎么受伤了?”
与她的大惊小怪相反,燕清歌只哦了一声,便道:“匕首划到的。”
红柚立即瞪大了双眼,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药来:“幸好在夏公子临走之前要了一瓶祛疤药,奴婢给姑娘涂上吧。”
燕清歌摇了摇头,拉拢衣领,坐在梳妆台前,自顾自的梳起头来。
红柚暗暗叹了一口气,把药瓶放了回去,然后接过梳子替燕清歌绾发。
她没有再说什么多话,红柚看得出来,姑娘眼下并不愿意说与昨日有关的事,所以她便没有追问那道伤疤的由来。
姑娘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她不愿说便不说。自己只要按照姑娘的心意来做事就行。
看着红柚一言不发的熟练动作,燕清歌微微松了一口气。
昨夜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燕允。前世今生的仇怨加起来,她应该是恨不得将燕允千刀万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