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歌靠坐在紫檀雕花椅子上,只看了一眼血玉佩,便知道这是她用来证明身份的信物。她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兵法,一边翻看着一边道:“日后就要劳烦阿巧姑娘了。”
阿巧连忙磕头道:“阿巧不敢当劳烦两个字。姑娘是阿巧的主子,保护姑娘安全是阿巧的职责所在。”
燕清歌挑了挑眉,难免有些意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当是机营的人。”她道。
阿巧应是:“但阿巧现在已经不再属于机营。”说着她又从袖口里拿出一份卖身契递到燕清歌眼前。“这是文书。”
燕清歌的眉头不由得拧紧。
她原本以为,萧立说要给她安排贴身护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由他的人来做她的护卫,虽然她的安全能得以保障,但她的一举一动难免都会暴露在他人眼下。
谁知他竟直接将人送了过来,还备好了这样的文书。
这意味着,阿巧的性命捏在了燕清歌手上,阿巧从今以后都只会有燕清歌这一个主子。
他这个人究竟要慷慨到什么程度?
不知为何,燕清歌心底涌起一股烦躁。
她用力的翻着兵法的书页,却见一张信笺映入自己眼中。
——正是燕凌失踪时,萧立送来的回信。
那封信里寥寥几字,便安抚了她当时不安的心,燕清歌并未销毁,而是夹在了书中。此时再看见这张信笺,她再回忆起自己看见这封信时的安心感,不由得涨红了脸。
自己竟然还留着男子的亲笔信,不就好像从那时起就对萧立这人有了别的心思一般吗?
她赌气似的把信笺揉作一团,然后用力扔在了地上。
阿巧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的新主子先是皱眉,而后脸红,接着气鼓鼓的模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燕清歌抬头对上阿巧不明所以的视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他人眼里,又是一阵难堪。
她竟发呆到了这种地步。
阿巧听见燕清歌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收起了所有情绪,就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