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说：“好，看样子我们的心情都比较迫切了。”
米小佳笑着说：“我舅舅他们是急着要挣钱，你是急着要木材，你们去吧，我们在家里帮忙做饭。黎老板，我给你做个腰果鸡丁，舅舅家里养的鸡，种的腰果，包你满意。”
午阳说：“我看这路边到处都是玉米，最好是掰几个下来放在火里烤熟，应该很香的。”
大舅说：“也好，烤玉米下玉米酒，黎老板肯定没吃过。”
“好啊，那就谢谢黄老板了。”
大舅说：“都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好谢谢的，最重要的，就是黎老板能够看得上我们的黄花梨树。”
午阳笑道：“是出得起价吧？”
大舅笑着说：“就是了。黎老板，跟着我们走吧。”
4个人沿着山谷中间的小溪，向深山里面走去。“黄老板，你们这里没有埋地雷吧？”
“以前也埋过的，不过都是埋在公路等交通要道，这些山谷是没有埋雷的。你如果不放心，跟着我们的脚印走就是了。没多远，前面那个拐弯处，就有一棵大黄花梨。”
走了一会，果然就到了一棵巨大的黄花梨树下。这棵大树以前可能是长在山坡上的，后来因为洪水冲掉了旁边和下面的泥土，大树就成了一棵半悬在陡坡上了。
黄老板带着从旁边爬了上去，“来，我们试试，看看4个人能不能合抱得住。”
于是4个人手拉手去合抱，但是手臂不够长，大概还剩下一个人的位置。黄老板说：“黎老板，你说这棵大树的直径有多少？”
午阳说：“周长大概75米，直径就应该是24米左右了。黄老板，你们这棵树要多少钱？”
“现在不能说钱，要你看中了谈钱才有意义。”
午阳一想，确实也是这样，谈来谈去，自己不要了，不就白费力了吗？“好，我就仔细看看。”
午阳虽然没有见过生长在山里的黄花梨，可是以前言雨霞和梦雨就买回去过，当然都是很小的。这样的大树就是谢大侠从巴西砍了运回来过。见得可多了。眼前这棵大树，与那些大树的不同之处，就是树皮长得特别发达，连一点开小裂缝的地方都没有。会不会是树心朽了呢？
走到大树的另一边。运转真气看向树中间。树皮上面的结构很严密，进入15厘米左右，就是毫无章法的结构了，这不是朽木是什么？沿着树干看上去，到了第二个开枝的地方，杂乱无章的结构就没有了，再向树蔸看去，更直接的，就有一个洞，通向了小河的上方。
走到黄老板他们兄弟一起。午阳笑着说：“黄老板，这棵大树还真是不能要，看这个树皮这么好，应该树心是朽了的，买回去也是废物。”
黄老板笑道：“你就那么肯定。里面的树心朽了？”
“不能肯定，就是感觉到不能要。”
“黎老板，我们如果开价2o万，你要吗？”
午阳考虑了一下，即算朽了的12米左右的树干完全没用，剩下的3米左右的树干，加上树根和树枝。就要超过1o立方米，这些都是可以用在家具制作和雕刻工艺品的，用正材还没有这些东西好用。“如果你们帮忙连根挖起来，树枝也不丢掉，那我还是要的。”
“黎老板，你所要的树枝。具体要细小到多大？”
“树枝直径3厘米以上、树根直径1o厘米以上的都要。”
“好，我们负责搬运到你们停车的地方可以吗？”
午阳说：“不行，这里到边境线的运输都要你们负责，过了边境线，我们就按约定付款。运费由我负责，木材的质量，不要你们管。”
黄老板说：“现在边境线上是不会阻拦的，你就放心好了。让我们运到国境线，以前一直没有这个规矩的。”
“没有规矩，就从我们现在立这个规矩。既然边境线上不阻拦，我又出运费，那你们为什么难呢？”
“是这个道理，黎老板，我们就是害怕货到了你们的地盘，我们就无可奈何了。”
午阳笑道：“这就是我们双方的担心。我买下了这棵树，不可能有时间守着你们在这里慢慢砍，再慢慢运，有了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在国内买人家运回去的。我走了，钱也给了，你们不给我送木材过去，我不也是无可奈何吗？”
黄老板说：“我们看你，也不是一般的老板，人家都是组团来的，你就是带着秘书来的，你事情多也是肯定的。要不然是这样，你派人过来组织运输好不好？”
“就为了这一根木头？”
“不是，就是看你需要多少了。”
“有多少要多少。”
“黎老板，如果我们告诉你，我们发现了一大片的黄花梨树林，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我们开价每棵2o万，你一个人可以包下来吗？”
“现在我不能答应你们。如果这些树都是苗木，我花这么多钱买回去，是不可能的。还有，即算是大树，如果都是你刚才说的，是那种不值钱的材质的，我就没有必要搞了。所以，如果你们带我去看过，最好是砍倒一两棵树看看，满意了就肯定包下来，即使其它树都是不好的，我也认了。”
黄老板说：“黎老板，如果这些都合你心意，是不是你就可以派人过来呢？”
“是这样，我们明天去看过了，我就让人过来。但是他们过来后，不先急着砍你们的树。”
“黎老板，你还有什么安排呢？”
午阳说：“你们这里的树木不会被别人砍了吧？”
黄老板说：“不会的，我们家祖祖辈辈住在这里，爷爷、伯父、父亲都是胡伯伯的战士，这里以前就是从贵国运物资过来的一个中转站。我们兄弟3个都是主张跟贵国友好的，所以没有在军队长期干下去，但是不管是军方和地方政府，对我们这个有3位烈士的家庭，还是有着足够的尊重的。”
“那好，我决定了要，就不会食言的，但是你们这些树木还是不够，我要去其它产区赌木，买尽可能多的木材回去。你们是不是可以给我当向导呢？”
黄老板说：“向导就让我外甥女当好了，我们就给你组织伐木工人和装运机械，赌下一棵树，我们就锯倒一棵树，从这里运过去。你的人就可以等你回国以后再让小佳带过来，最好是多来一些人，将机械和汽车都带来。”
“好，我们明天看过了树林再说吧。”
回到黄老板家里，洗洗就吃饭了。这里离中国不远，饭菜味道也差不多，就是食材比兰江的强多了，连玉米烤出来，都香得很。黄氏兄弟一是因为即将有一笔大生意做，二是因为结识午阳这样的大老板而高兴，所以就4个人杯来盏去，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
一宿无话，第二天刚蒙蒙亮，黄老板就在敲门了。“黎老板，饭已经好了，我们吃过饭上山吧。”
“好的，马上过去。”
吃过饭以后，几个人还是沿着昨天的小河往深山里面走，走了个把小时，到了一个山岗，太阳正好出来了，黄老板指着前面的山坡说：“黎老板，你看，这几个山头上的树木都是黄花梨了，老实讲，这些木材也不是我们家里的，就是没人来跟我们争而已。我们带你过来，就是完全相信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呀。”
“没问题，我的员工来了后，你们就告诉他们，是你们自己家里的，大胆砍伐就是了。要不然我们首先只砍，不运出去，等砍完了再运。当然，我可以先付一些钱给你们，让你们好组织砍树。”
“黎老板，不能这样的，你最好就是组织够大的力量，边砍边运，如果都留在国内，万一哪个有权力的人看中了，我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也是对的，我们就这么定了，走，我们看看树木去。”
到了黄花梨生长的地方，午阳对这种树的特征看得特别仔细，可是看来看去，根本就分不清有什么区别。算了，就碰碰运气吧。
砍倒了一棵直径在6o厘米的树，午阳用斧头劈开一边，以午阳的功力，都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树劈出了一个1o厘米宽、4o厘米长的平面，看纹路，是好的一种。
“黎老板，就凭这么随便挑选的一棵树，就是这么好的材质和纹路，其它的肯定是好的了。接下来还要再砍树吗？”
第五百六十七章 竞拍黄花梨
“要继续砍，我们翻过两座山再砍。”
“好，我们找水先吃饭，吃过饭再砍树。”
吃过饭团后翻了两座山头，又砍了一棵，午阳再劈开，纹路还是一样好，黄老板说：“黎老板，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好吧，不用看了，我们回去。”
几个人在树木和荆棘间来回寻找回去的路，午阳折断一根拦在路上的树枝，树枝虽小，但折断还是蛮费劲的。午阳拿近一看，原来也是一棵黄花梨的树枝，这是一棵不到1o米高小树的树枝，跟我们平常经常看到的酸枣树树枝差不多，尤其是树叶的形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就是从树枝上面长出一根根的茎，也跟树枝差不多，不过树枝是黑色的，长树叶的茎是绿色的。首先砍倒的两棵树叶午阳也看了，那种类似玫瑰的茎上，长着8对16片小叶片，顶上长着3片小叶片，而这棵树叶是7对，然后在顶上长着一片小叶片，就成了15片。
午阳终于发现了不同，再折断几根树枝，都是15片的。为了看个究竟，午阳抡起斧头，三下五除二，就在树干的一边劈出一个平面，果然看见里面的纹路不是紧密的、形状漂亮的那种，而是一种非常松散的纹路，其颜色也不是黄|色的，而是灰白色。
趁着黄氏兄弟没有发现，午阳赶紧追了上去。这个秘密只能自己知道，最多也就是告诉自己的老婆了。
回到黄家，午阳将摘下来的树叶给梦雨和大毛看，大毛说：“这样不是很好区分呀？”
午阳笑道：“它们的树叶也不全是15片小叶片，小部分也是16片，不是特别细心，是发现不了的。”
梦雨说：“午阳，其实我们购买了这种木材也没什么不好，做家具时。可以用来做抽屉里面的隔板，材质差不多，我们的家具又都是自己家里用，无所谓的。”
午阳笑道：“如果是在小佳舅舅的山里。是什么纹路无所谓，但是如果去了别的产地赌木，能够识别它们，就可以放心地叫价了，不会吃亏的。”
第二天一早，午阳4人开汽车，黄老板他们兄弟开摩托车，到了老街，找到了一家木材贸易公司，刚到门口。米小佳就喊开了，可惜是越南语，午阳一句也听不懂。
几个人进了屋，里面就是一间2o平米的房子，摆了一个木头沙发。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4o来岁和一个2o多岁的男人在，米小佳和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后，就对午阳说：“黎老板，年纪大的是阮老板，年轻的是范老板。他们这家木材贸易公司在办公室上班的。就是他们两人了，在各地寻找木材的人，还是很多，他们公司发现或者购买的木材还是不少的，可是他们不能马上就走，他们已经约了一批人。很快就会过来，我们要等等，跟别人会合了才行。”
午阳说：“小米，你告诉他们，有多少黄花梨我都要了。不必要等别人的。”
米小佳说：“我刚才说了，他们不干，说竞拍可以多收入一些的。确实也是这样，这种木材砍一棵就少一棵，以后越来越少，就会价格更高的。”
“也好，我们逛逛街去，出发时你打电话给我们。”
米小佳说：“老街很小的，你们逛街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要买这里的东西，最好是我带你们去买，免得上当。”
梦雨说：“我们暂时不会买东西的，回去时再说吧。”
其实午阳出来后，就给熊刚强打电话，让他召集伐木工人，准备履带式拖拉机和其它用品，什么时候过来，等候通知，最好是将拖拉机等都运到边境线来。
这里也确实小，午阳他们也心有所属，不关心别的东西，就想买红木家具。走了几分钟，就看见用中文写着的招牌：红木家具店。午阳准备进去，梦雨拉住他说：“不急，咱们走到街那头，再往回走，不是每一家都可以走遍吗？”
午阳说：“咱们时间有限，你去找，我进去看看，等会电话联系。”
梦雨走了，午阳和大毛进了家具店，一个穿京族旗袍的女孩迎了过来，开口就是流利的普通话，“老板，老板娘，你们是要买红木家具吗？”
所谓京族旗袍，跟中国的旗袍大致相同，就是开衩开在腰部，穿了旗袍还要穿长裤的，午阳以前听说过。
午阳说：“我们看看是不是有合适的，有就买。”
女孩说：“老板，请跟我进来看。我们的家具厂都在后面，家具也摆在后面。我们家具厂是越北唯一一家自己砍伐木材，自己加工家具的厂家，家具的产量，占到了一半以上，价格也是最低的。”
午阳跟着往里走，果然看见两排很长的房子，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两排房子的中间，用树皮盖着一些加工好了的家具和尚未加工的木材。
女孩停住脚步说：“请问老板，您是要看好的还是看一般的？”
午阳问：“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一般的？”
女孩笑道：“看样子老板还没有跟越南黄花梨打过交道。我们这里的黄花梨跟别的地方的不一样，有两种不同的花纹，有一种好看，一种不好看。除了纹路以外，密度、颜色和外观都基本上一样。”
午阳说：“是不是小叶紫檀和大叶紫檀的区别？”
女孩说：“不是，没有那么大的区别，也就是人们的喜好不一样罢了。老板，为了有一个直观的印象，您可以随我来看看。”
两人跟着女孩走了几步，就看到走廊上摆着两块厚木板，一块纹路成波浪状，清晰，有条理，纹路以外的木质，是红颜色的，特漂亮。另一种纹路比较乱，颜色也黑一些。跟巴西花梨木有些相似。
午阳问：“姑娘，这两种木材价格相差多少？”
“1o倍吧。您想要哪种？”
午阳笑道：“我当然想要漂亮的这种，就是不知道我的钱够不够。”
姑娘也被午阳的玩笑感染了，“老板。您真幽默。来看红木家具的，就没有买不起的，就是看您愿意不愿意掏钱了。这里请进，这就是展览区了。”
几个人进去，女孩开了灯，高大的沙发确实显得比较粗糙，加上没有上漆，黯淡无光，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仔细看其纹路，确实是好的那种。
“姑娘。这套家具多少钱？”
“4ooo万元人民币。”
“姑娘，太贵了。”
“老板，现在这种木材日益稀少，这些钱能够买到真货，已经不容易了。当然了。如果是早几年，也许两千万就可以拿走了。”
午阳说：“我看这4个长沙发，就是两根木头做成的，一根木头也就是两百万而已，除了生产长沙发，还可以生产茶几、小茶海和众多工艺品，所以算起来。你这套家具，实际上花费的成本，也就是3oo万左右，姑娘，你也太能喊价了，我出1千万。”
女孩说：“老板。这些木材很难买到的，1千万连木材都买不回来，您给个稍微合理一些的价格。”
“好吧，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出15oo万好了。”
女孩说：“老板。您太厉害了，这个价格我们是不会卖的，这种木材越是收藏的时间越长，就越值钱。我们卖掉一套，就够工厂开支一年的了，上半年我们卖了一套，收入了4ooo万，现在我们也不急于销售了。当然，如果老板有诚意，卖掉一套也是可以的。”
午阳说：“姑娘，我家里是个大家族，需要的沙发很多，如果价格合适，我将你这里的家具都买了。”
女孩听到说都买了，就高兴了，眼睛一下放光，被午阳捕捉到了。“姑娘，每套25oo万，你有钱赚，我也不吃亏，同意的话，咱们就成交。”
“老板这个价格真的是不能卖的，每套3ooo万好了。”
“26oo万。”
“28oo万。”
“268o万。”
女孩伸出手和午阳击掌，“成交，老板，我们这里一共有12套家具，您留下地址，我们负责送货到家，其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