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句把成天乐吓了一跳,赶紧道:“风先生,您怎么这样称呼我?”
风先生:“我又不是没去过苏州,当然听过成大师的名号。……我有个朋友叫李万,你是不是买过他一幅画?”
成天乐有些惊愕道:“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我也从未以此自称!至于您说的那幅画,事情当然是有的,您是听李万说的吧?不过我不是从他手里买的,而是在山塘街的一家店铺里,一个叫王嗣水的老板卖给我的。”
风先生:“那幅画上过电视,你知道吗?”
成天乐:“当然知道,我就是看了那期节目又碰到了那幅画,这才买下来的。”
风先生:“你是不是答应了李万什么事情,却忘了做?”
成天乐突然想起李万曾对他说过,如果他发现那幅画有什么门道或讲究的话,别忘了告诉一声。成天乐当时答应了,事后在画中世界发现无尽玄妙,却没有把李万叫来看过。想到这里,他赶紧答道:“是我太忙,疏忽了!回到苏州后一定请李万先生来观画。”
他付了卦金,很实在的把现金都掏了出来。风先生随手揣进怀中,又一伸手道:“当初我劝李万买下那幅画,就是想让它回到苏州。现在它却又来到我的眼前,就在你的背包里,拿来给我看看!”
画卷是成天乐最大的秘密,从不愿轻易示人,可是现在却没法不拿出来。光天化日、大马路旁,成天乐倒也不怕画卷被人抢去,况且这是被他祭炼过的器,抢也抢不走啊。如今这幅画已留着他的识灵引,就算别人拿去看,如果成天乐不打开画卷世界的话,对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从背包里取出画卷递过去,成天乐还在琢磨是否为风先生打开画卷世界呢,既然看那自然就要看出真正的门道,否则也显得自己不够诚意。不料风先生的手刚刚接过画卷,画卷就在成天乐的元中消失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回事?成天乐与这件器之间的识感应变得无影无踪,仿佛他根本就没有祭炼过这画卷。这相当于器被夺啊,可是风先生根本就没有夺器的样子,只是接过画卷徐徐展开,在这一瞬间,成天乐莫名感觉此人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件器。
风先生在看画,那画迹正是山塘街当代风景,但成天乐却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风先生的目光透过画面直接再看那画卷中的姑苏世界!这是不太可能出现的情况,只有身入画卷世界,才能所见真切如常,而画面只是连接两个世界的一道门户。
风先生却仿佛站在这个世界,目光穿过那道难以形容的门户,在望着画卷里的姑苏人烟。不知过了多久,风先生一直在看画,成天乐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您都看见什么了,还要继续看吗?”
风先生却置若罔闻,仍然在那里看画。成天乐突然灵机一动,眼前是一位高人前辈,听他刚才说话的语气竟好似知道这幅画的来历,他的目光仿佛是直接在看画卷中世界,那么画卷世界之灵小韶的事情,可不可以趁机问问?成天乐刚动此念,风先生却卷起画卷还给了他,仍然没说一句话。
再看风先生面南遥望,眼中似有波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什么?而成天乐接过画的一瞬间也愣住了,方才那种器被夺的感觉消失了,这幅画又“回”来了,仍然留有他的识灵引。不仅如此,画卷仿佛也发生了某种变化,恐怕只有进入画卷世界才能搞清楚究竟。
就这么一愣的功夫,等他再想开口追问,却发现风先生已经走了。风先生似乎不想再多说话,默默而去甚至招呼都忘了打,成天乐在后面喊他都没听见。
察觉到器可能发生了变化,成天乐也顾不上别的,赶紧到了马路对面提款机取钱,然后打车直接回家。风先生说得对,他刚才应该留打车钱的。进入画卷世界就等于切断了与外界的感应联系,成天乐当然不能在大马路边这么做,必须找一个相对安静与安全的地方。
回到家中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一锁立刻进入了画卷世界。这世界在他的元中原本就无比清晰,他此刻莫名发现仿佛少了一种东西,很玄妙难以形容具体是什么。他在祭炼这幅画卷时也有体会的,当时只是初步的祭炼留下识灵引,但画卷本身却包含着炼制者的念烙印,成天乐无论如何是抹不去的。
但如今,这件器却并不是指画卷中的世界消失了,也不是指通妙用没有了,而是这件器中完完全全只留下了成天乐的识灵引,这幅画的炼制者所留下的、成天乐尚无法理解的念烙印被收走了。这对于成天乐当然是好事,意味着他可以在此基础上去一步步彻底的祭炼这件器。
他不太明白那位风先生是怎么做到的、又为何要这样做?总之一进入画卷就察觉到这种变化,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小韶的声音:“傻乐,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你已经突破大成真人之境了吗?”RQ
“看校旱,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