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更让你惊讶的还在后边呢!”焰逸天忍不住挪揄他说。『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
徐子安几乎惊讶的说不出话,他无力地说:“还有,更令人惊讶的?”
焰逸天说:“她的这个超常的见解在危急关头,再次救了我的命,还给我换来了治伤和增加功力的圣药!”
徐子安无语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焰逸天怜惜地看着凤雪舞说:“我们那天中午时分,逃到了一处山谷,那里长着大片美丽的紫色花,口渴极了,我就爬着河边喝水,她竟然不动色地击杀了一条将要袭击我的大蛇,还说,要烤蛇肉给我吃。”
焰逸天现在说着,想起当时的危险境况,还是心有余悸。
徐子安愕然地咽了几口唾沫,困惑地说:“她倒是胆子大,女人可都是怕蛇的。”
他改变了后半句的主语,他本来是说,这凤雪舞小时候那是极其厌恶害怕蛇的,怎么可能击杀蛇,还要烤蛇肉!
当然,他不能这样说,那样,不是就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吗?
焰逸天点点头说:“谁说不是呢,可她就不怕蛇,我看她杀蛇剥皮的手法,极其熟练,绝对不是第一次杀蛇吃,而且,还取出蛇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让我吞下去,说祛除体内的湿气。”
徐子安呆呆地看着凤雪舞,几乎就像在看一个谜团。
杀蛇取胆,这熟练的手法,她怎么可能具备?
焰逸天满意地看着呆滞的徐子安说:“我觉得恶心,为了不失态,赶忙逃到了远处;
过了一会儿,她烤熟了蛇肉叫我去吃,我就顺便采了束紫色花送给她;
饭后,她担心花枯萎,就往花瓣上撒了些河水,的事情发生了——那紫色花,沾了河水,竟然变成了红色的!”(真实素材——百度出的ph试纸酸碱度的来源)
徐子安的色几乎麻木了,他的脑筋在费力地转动。
——什么河水会把紫色花洗成红色,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焰逸天瞥了他一眼说:“不是毒,别想了,那阿育王带着士兵很快追来了,有人在天空骑着鹏鸟,有人在谷口挥舞着武器一步步逼近,她拉着我的手,一步步靠近岩壁,面对阿育王的利诱,她镇定地说:“同生共死!我用暗器,你去迎击那些女战士。”
“我们两个人当然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卑鄙的阿育王还从空中偷袭我,她为了救我,和我一起承受了那致命的一掌,我们一起被狼狈地击落在谷内的河水边;
她藏在衣袖的变成红色的花朵,也从半空中飘落在我们身侧,那一刻,我觉得,即便是死去,也心甘情愿,这样令人荡气回肠的结局,梦境一般地让我沉醉。”
“阿育王说,只要她乖乖地跟他回去,他就放过我,她只是拉着我的手说,‘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不自由,毋宁死!’
你见过一个女人能够如此地演绎对爱和自由的渴望吗?
这样刚烈决绝的女子,似乎就是每个男人隐藏在梦幻中的精灵。”
焰逸天说得动情,绿眸深暗,愧疚地望着凤雪舞,眸光中满是晶然的泪水。
徐子安叹息良久,这还是那个娇弱的依赖他的女孩子吗?
她在险恶的宫廷里生存,早就养成喜怒不惊的怯懦性情,这番刚烈决绝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自她的口中。
他感觉到焰逸天审视他的眼,立刻掩饰一般,动容担心地说:“这样的话,不是把你们都逼到死路上了吗?”
焰逸天苦笑说:“那就不是她了,她在最后的生死关头,用女人部落为什么只生女人的秘密,来交换我们的命,说她死去的话,蛇族女人部落,将错过一个男丁繁盛的时代。”
“这怎么可能?繁衍后代,生男生女,不是都由上天注定吗?
徐子安更加觉得匪夷所思了。
焰逸天说:“谁不是这样的看法呢?
可是,她就是用紫色花这个实物,命大巫医给我疗伤,当面揭示了这个秘密;
说蛇族女人部落,吃的食物都是酸性的,喝的河水也是酸性的,这酸性的物质,决定了后代,只能是女人;而我们落身的小河水,却是碱性的,那变成红色的花朵,在落入这条小河后,地又变成了紫色;
大巫医命人从谷外取了大河的水和更加新鲜的紫色花,带到小河边,亲眼看到花朵因为河水的酸碱不同,变成了不同的颜色。”
徐子安赞叹说:“好计策,好时机,只是,不知道这结论究竟如何?”
焰逸天说:“十月怀胎,这也不过过了四五个月而已,那女人部落想必也是病急乱投医,加上部落内瘟疫肆虐,留下我们也是徒增伤亡;
那阿育王竟然意外地放我们离开,可是,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后来知道,原来他派了自己的弟弟,喏,就是流冰,跟着我们一起逃离了蛇谷。”
徐子安再次无语,半晌喟然叹息说:“你们在蛇谷的经历,真的太令人羡慕了,换成我,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隐姓埋名,如此深情重义的女子,你怎么舍得再把她送到太子的身边?”
焰逸天叹息一声说:“是我辜负了她,出谷的时候,太子的亲信燕默将军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还有——还有——我的娘亲,也是生活在皇后的胁迫之下,我能怎么办?能为了女人,不顾母亲的死活?”
徐子安讶然说:“你不是太子最亲信的弟弟吗?平日里最得他的信任!”
焰逸天愤然说:“你见过哪个皇室子弟之间,会有纯粹的信任和真诚的亲密?太子的位置决定了,他一日不登上帝位,任何一个兄弟都是他潜在的威胁,他都要一个一个地控制了,或者除去;
加上,近些年来,他和楚王勾结,势力越来越大,他的性格也更加的骄纵和多疑,几个王爷的日子也越来越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就会触怒他,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与其让他假借外人之手,杀死骨肉兄弟,我就索性做了他的亲信,因为,即便是他假借我的手去迫害手足兄弟,我都会有对策来保全他们。”
“那么,这一次,你胆敢救出凤雪舞,明确地和他对抗,想来你的母亲和府邸,定会遇到无妄之灾。”徐子安焦急地说。
“一切就听天由命吧!”焰逸天痛苦地仰头叹息一声,转而悲凉地看向凤雪舞。
“——快——快看,她动了——”焰逸天惊讶地盯着凤雪舞说。
徐子安赶紧看过去,只见凤雪舞那白纸一般的面颊,隐隐地显出一些光泽和生机,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努力要睁开眼睛,嘴唇微微地张着,一翕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流冰——流冰——快醒醒,雪儿醒过来了!”
两人都想过去,可是,想到正在给她输血,如果动作太大,不知道会引起什么麻烦,只好赶紧叫蝮流冰。
蝮流冰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两人都坐得直直的,急切地冲他说些什么。
他一的借口。
她苦涩地叹息一声,身上的疼痛立刻让她几乎再次晕过去。
“雪舞姐姐,你没有力气就不要睁眼了,我是流冰,昨天傍晚我和焰大哥一起去太子府,把你救了回来,你现在是在南园的家里;
徐大哥也匆匆赶来了;
他们两人就坐在你身边,正在给你输血。”
蝮流冰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叹息和随之而来的震动,赶紧出声安慰她。
真正致命伤
( )刚刚的感觉不是幻想,而是真的!
是真的!
焰逸天来救她了!
徐子安来救她了!
他们并不薄情!
无论他们都曾经怎么样地冷落过她,此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们能出现在她身边,这就足够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像蝮流冰一样的小男人,他们都有着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和无法摆脱的命运。
一瞬间,她的鼻子酸涩,本以为干枯的泪泉,此刻,竟然意外地丰沛,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滚滚而下。
“姐姐,你怎么哭了,哽咽声带来的震动,会让你的身体极其疼痛的!”
蝮流冰赶忙取出丝巾,细心地给她擦去。
他们三个,都极少看到她的泪水,虽然,她一向女儿态十足。
尤其是蝮流冰,他更是觉得她强大得让他敬畏,她一旦做事,就雷厉风行,那淡定的态仿佛是能够担起所有磨难的保护,而此刻,她就像一只柔弱的猫咪,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柔柔的怜惜。
“雪儿,雪儿——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地照顾你!”
焰逸天也是鼻头发酸,低低地满含歉意地说。
“雪儿,我也很抱歉,以为铁手和追命能够代替我照顾好你,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带着你离开了!”
徐子安的声音里满是颤抖的悔恨。
“不要——向我——道歉,你们在我危难的时候,能够来救我,就是最好的——解释!”
凤雪舞的心满满的都是感动,她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清晰地说。
她的眸光无比晶亮,充满着劫后余生的无限的喜悦,欣然地看着那三张让她觉得幸福心安的面孔。
“逸天,你刚刚好像说,你母亲还在皇后的控制下?”
凤雪舞终于再次开口。
焰逸天悲伤地看着她说:“是!你莫要担心,她顶多——会受些侮辱和——折磨,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凤雪舞低低地开口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一直以为你是个散淡的花花王爷,谁知道,竟然也是被胁迫的人。”
她环视三人的面孔,郑重地说:“我用地仙门所有的财力和身家做保证,支持你们合力扳倒太子的一切行动;
我们搜集宝藏的情报阁,可以成为你们探听各地讯息的耳目;
我们丰厚的财力,将源源不断地支持你们招兵买马。”
徐子安点点头,低低地说:“焰国和凤国开战,已经迫在眉睫,我这些天在两国的边界走了一遍,招募了一些边界的乡民,蓄积了充足的粮草。”
焰逸天有些痛苦地说:“战争真的无法避免了吗?”
徐子安肯定地说:“太子和楚王的亲信,早就掌控了焰国三分之二的军权,一直在瞅准时机,妄图通过击败凤国,树立在朝廷内的功勋,目前,前线的调兵换将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想必,战争一触即发。”
凤雪舞缓过来气,低低地说:“逸天,你晚些时候,就回去投靠太子,把我们逃往万郾城的图谋告知与他,留在他身边,了解他的作战动向,伺机救出你的母亲,然后,你想怎么做,就随你了。”
徐子安看着正要反驳的焰逸天说:“对,你回去还有很大的作用,利用军械警备司的职权,可以调换一批我特地炼制的一批兵器,把这些兵器配置给太子和楚王的主力部队和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