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逸天情一松,笑着夹了一筷子说:“尝尝是什么食材,猜对了,有奖哦。”
凤雪舞张口吃下,津津有味地嚼了片刻,不好意思地说:“味道太好了,我还没有品出味儿,就咽下了。”
焰逸天哑然失笑,他把盘子端在她口边,凤雪舞竟然狼吞虎咽地用筷子没几下,就划拉到了腹中,还有些兴致未尽的感觉。
“早知道你给我做宵夜,我今晚就少吃一些饭了,呵呵。”凤雪舞低声笑笑说。
焰逸天体贴地把她口边的食物汁液细心地擦去,手指轻轻抚摸她柔嫩的唇瓣,深情地看着她说:“雪儿,你吃饱了,可是,可是——我还很饿——很渴。”
凤雪舞自然听出他口气中的暧昧,咬唇低低地说:“焰逸天,我——我——你还是——还是回去吧。”
“雪儿,我想你。”焰逸天说着俯身,试探地轻轻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她的唇竟然异常的冰凉。
焰逸天微微一愣,直起身,他的手不由分说就探到了被子里边,只觉得凤雪舞的身体凉如寒玉,被子里竟然没有一丝热气。
“雪儿,你怎么这么凉?寒毒发作了吗?”
焰逸天大惊失色,慌乱地转身就要出去,说:“我去叫流冰来看看。”
“逸天,不要去叫流冰了,他知道。”凤雪舞低低地说。
“他知道?那——他晚上过来陪你,是因为你寒毒发作?”焰逸天这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凤雪舞苦涩一笑说:“逸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瞒你了;如果你要留下,就要容忍他日后留在我身边,你知道,这样冷的夜,虽然寒毒的时间发作很短,可是,有人陪着会温暖许多;
我在这个世界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中了寒毒的身体,更是让人绝望,我贪恋流冰的赤诚真心,和他一起,也不过是生命中最后的一点安慰,你就对我大度一些,如果你无法容忍——”
焰逸天被她说得满怀凄凉,慌乱地抬手掩了她的唇,叹口气说:“雪儿,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有什么资格——排斥流冰,你这命都被寒毒控制着,不知道能活多久,任何争执都有什么意思。”
凤雪舞看他情绪低落,就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一下心底的悲凉,嫣然一笑说:“逸天,我以为你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骂我水性杨花,没想到你也挺开明的。”
焰逸天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躺在她的身边说:“能看到你活下来,我就该感谢苍天有眼了,人生苦短,都用来计较了,哪里还有乐趣。”
他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一进去就被凤雪舞身上的寒气冰得打了个寒颤。
他心疼地叹息一声,凤雪舞活得真的太苦。
心念动处,立刻运功护体,开始给凤雪舞搓揉她有些凝滞的血脉。
焰逸天的功力比蝮流冰高出很多,所以,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凤雪舞的身体就渐渐地暖了过来,她八爪鱼一样贴在焰逸天身上,贪婪地吸收他身上的热量。
时候不大,被子内竟然开始燥热起来。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邪魅一笑说:“乖雪儿,想死你了。”
说着灵活的手指向下,探向那水嫩的花儿,湿滑软腻,他声音粗噶地说:“看它有多想我,只是给你推了血脉,它就感受到我的味道了。”
凤雪舞倚在他的怀里娇喘微微,感受着他的柔情。
“雪儿,太久不要你,我受不了了。”焰逸天说着欺身而上,幸福地低呼出声。
凤雪舞感受着他遒劲有力的身体,觉得长久压抑的喷薄而出,她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热情。
焰逸天是火热狂放的,和蝮流冰不一样,在床上蝮流冰对凤雪舞是唯唯诺诺地承受,再加上他身子刚刚长成,凤雪舞也很爱惜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这鲜明的对比,让凤雪舞更加沉醉于焰逸天的狂野。
他是爱她的,一晚上他都不舍得离开她的身体,凤雪舞被他伺弄得欲仙欲死。
清晨很早的时候,焰逸天就离开了。
蝮流冰端了早饭过来,看到凤雪舞一副娇艳迷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昨晚有多亲密。
他温婉体贴地伺候她吃过饭,耐心地帮根本不愿意睁眼的凤雪舞穿好衣裙,她身上的点点爱痕让他心里觉得堵堵的,虽然,他说过自己不计较她有多少男人,可是,他也无法高兴地对待。
月亮峡谷
( )接下来的几天,焰逸天再也没有露过面。
蝮流冰和凤雪舞重新过回往常有规律的日子,白天随着队伍坐着马车赶路,晚上安然地相依而眠。
凤雪舞收到追命带来的徐子安的口信,告诉她凤国的撤退是有计划的诱敌深入,是为了让焰国的军队陷入凤国和蛇国的夹击之中;
催促她要尽快地进入月亮峡谷,等她安然赶到,他们就开始展开反攻。
凤雪舞这才放了悬着的心。
只是她的寒毒每晚发作的时间逐渐变长,他们更是急切地渴望尽快赶到月亮峡谷。
凤雪舞是为了她梦寐以求的宝藏,蝮流冰却是明白只有那里和蛇谷,才有可以克制寒毒的火焰蝮蛇。
即便一时间找不到传说中的九首火焰蝮蛇,可是,一般的火焰蝮蛇也能有效地帮助她提高抗寒的能力,所以,他一再给凤雪舞鼓着劲儿,坚持赶上最前边的部队,争取早日到达月亮峡谷。
十几天后,他们终于到了铁郾城。
焰逸天满身风尘地赶过来,带来了凤雪舞的那枚落在太子府内的金钗,当日蛇谷的经历让他和凤雪舞都明白,这枚金钗绝对和宝藏有关,说不定依然是很关键的钥匙。
当然,他回焰都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前往皇宫,向焰皇报告焰倾天和楚瀚海的阴谋。
——他们打算要借助天险,泄露焰国主力军的作战计划,让主力吃败仗,趁机换掉焰皇得力的忠诚的将领,重新给军队洗牌,把主力分散瓦解到他的近卫军和楚瀚海的楚家军中。
焰皇听闻这惊天阴谋,愣愣地看着这个从来都邪肆放诞的六皇子。
他是太子的死党,竟然搜集到这么周密整齐的可靠情报,有条有理地向他陈述,一时间让焰皇有些回不过来。
焰逸天泪流满面,他匍匐在地,连连叩首,哽咽着说:“父皇,儿臣多年来一直都做事毫无禁忌,如同太子的走狗一般,那都是为了保命的对策;
这些年,太子对血脉相亲的兄弟的打压,手段越来越冷酷,儿臣为了活命,也为了能尽力救下骨肉兄弟,就选择了向他屈服,许多大案也都是经由我的手去处理的,儿臣斗胆,在此愿意以死向父皇谢欺君之罪!
可是,在我死之前,我希望父皇能够听我说上几句话。”
焰皇听他言辞恳切,慎重地点点头。
焰逸天跪在地上一转身,朝着宫殿门口挥挥手,只见门口很快站了一排人,他们躬身向焰皇谢罪说:“父皇,儿臣不孝,苟且偷生于民间,今天能够再见父皇一面,诉说冤屈,虽死无憾!”
说完齐齐跪地,泪水殷殷地看着焰皇。
焰皇震惊地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一一看清面孔,一时间老泪纵横,恍然如同梦境。
他颤着手指指着门外的众人,对焰逸天说:“他们——他们都是人是鬼,怎么可能一起出现在这里?”
焰逸天哀戚地说:“父皇,他们都是太子命令之下,经由我手处死的皇子,儿臣当日辨明他们是被太子陷害,可是,又无力给他们洗刷冤屈,这才斗胆欺天,悄悄用人顶替了他们处以极刑,私下里藏入民间,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焰皇色震惊,他魁伟的身躯轻轻震动,一瞬间佝偻了腰身,老态毕现,张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焰逸天赶紧爬起,小心地扶着他,说:“父皇,他们是老二、老三、老四、老八、老九、十一、十五、十六,十九,你还能认出他们吗?”
这几个被太子迫害灭门的八个皇子,一字排开,身着粗陋褶皱的布衣,面容枯槁,形容憔悴,全无当日玉树临风的皇子风姿。
这些焰皇以为早就被太子处死的皇子,竟然活生生地跪在他面前,不由让他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落魄的皇子都曾经是一些有才略、有胆识的人,有些曾经是焰皇的左膀右臂,可是,面对太子那严密的设计,确凿的证据,他们被杀全是经由他的朱笔批示。
“皇儿,你们都活着?真好,真好!”焰皇俯身拉起二皇子,焰逸天也赶紧扶起其他的几个,父子兄弟相见,都是劫后余生,不由得痛哭失声。
焰皇哽咽着说:“寻常百姓人家,天伦尽享;而我们这高贵的皇族龙子,竟然骨肉相残,对面不识,这是何等的不幸,真是冤孽啊。”
焰逸天说:“父皇,不要哀痛过度,宫内耳目众多,还是进殿说话为好。”
焰皇看草木皆兵的焰逸天,叹息一声,摆摆手示意他们都跟着他进殿,又哭了一会子,皇子们都拿出陈述冤屈的血书,字字血泪,看得焰皇痛悔不已。
当下召来心腹老臣,细细地交代秘密核实案情。
落实了太子和楚王朋堂为j的证据,他们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触角几乎无处不在,这让焰皇大惊失色,太子真的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天天地坐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当下制定了周密的对策,焰逸天领了密旨,这才急急地赶往前线。
焰逸天带着亲卫部队,护卫着凤雪舞,轻装简骑,一起进入了月亮峡谷。
那次焰逸天被燕默他们找到,就是从这月亮峡谷的边缘出了绝地,他们并没有真正进入峡谷。
这次,有了蝮流冰给蝮玉痕的信,所以,很早蝮玉痕就留下了几个熟悉此地的土著居民,等在这里给他们带路。
月亮峡谷山势险峻,峭壁林立,各种野兽横行直撞,对人毫无惧意,好在焰逸天带领了几百个擅长山林行军的士兵走在前边,跟着向导开路。
即便如此,走了将近十日,还没有靠近峡谷核心,死伤也是比较惨重。
好在有蝮流冰和女人部落派来的巫医及时治疗,倒也能稳住局势,稳步向着峡谷核心推进。
唯一值得大伙儿高兴的事情,就是蝮流冰借机捕捉了许多火焰蝮蛇,忙里偷闲地炼制了一些抵御寒毒的丹药。
就是可怜了凤雪舞,她的所有饭菜的主料,几乎都一下子变成了火焰蝮蛇的蛇肉,吃得她体内热血沸腾、冷热交加的。
好在宝藏在即,她所有的兴趣都从吃上转移开了,再加上越走向山林深处,气温就越低,这样的饭菜能让她身体暖洋洋的,经受过寒毒折磨,这样的舒坦,简直可以让她忽略有些单一的饭菜。
前边的山路出现了断层,一座高大的峭壁直冲云霄,挡住了前方的去路。
峭壁下是深不可测的深渊,想要往前走,只有贴着峭壁底部宽约一米的地面可供行走。
女人部落的向导色凝重地对他们说:“前边就是传说中的圣地,阿育王命令我们到此给他专讯,他很快就会赶来,再前方的路,只有得到灵庇护的阿育王才可能到过。”
蝮流冰点点头说:“那好,你给哥哥传讯吧,我们会尽量放慢速度等着他。”
焰逸天目送那传讯的鹞鹰腾空而起,他烦躁地往前边走了几步,借口探路,缓缓地想着对策。
只见前方的山路极其险峻,盘旋屈曲,不知通往何处。
转回来和凤雪舞商量后,就挑出了二十名各具特长的手下继续跟随,其余的驻扎在这谷口附近的开阔地带,等着接应他们。
焰逸天带着凤雪舞、蝮流冰和二十名手下,带上各种装备,贴着崖壁继续向前。
一名士兵慢慢探身到底部边缘,向下张望,只见下边岩石崚嶒,深不见底,这要是掉下去,连谷底都摔不到,就会在四处突出的岩石上活活摔死。
凤雪舞警戒说:“不要向谷底看,要留意脚下的碎石,保持身体的灵活和平衡,步子千万不要打滑,不然,掉下去谁也救不了你。”
众人赶忙都凝屏气,贴着山体往前走。
这样约莫走了半日,才绕过了这座巨大的峭壁,眼前顿时一片开阔。
大伙儿都忍不住舒了口气,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厚厚的衣服都被汗水浸得湿湿的,都不由自主地坐在地上休息喘息。
忽然,走向远处的一名士兵声音颤抖地说:“老天爷呀,那——那是什么?”
凤雪舞和焰逸天相互看了一眼,一起走过去。
只见那无限开阔的地段并不是平坦的地面,而是一大片深不见底的椭圆形峡谷,谷底是万丈深渊,如同羊肠的小道从谷底开始,盘旋在几乎全是刀削一般的高大石壁上。
那些石壁至少有几百米高,几乎挡住正午的太阳。
峡谷中央是什么,连看都看不到。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那椭圆形的峡谷的边缘。
只见紧贴外围石壁的根部有一条小径紧贴山体,这些小径弯弯曲曲,随石壁的角度而延伸,尽头处指向两块石壁中间,渐渐消失不见。
强劲的山风在石壁间来回盘旋,在谷中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魔鬼的呜咽。
凤雪舞手搭凉棚,看了半晌,脸色严峻起来:“这应该就是藏宝图中宝藏的入口。”
焰逸天讶然说:“这么明显的通道,即便是险峻,也不可能阻挡住源源不断追寻的人群,会不会另藏玄机?”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很确定,因为我甚至见过当日这宝藏第一次运出金块时候的盛况,那是在楚瀚海府内地下的上古大阵里,圣女用她的幻兽之眼,临死前给我清晰地再现过。”
“雪儿,你能不能——能不能放弃继续往前走,跟着我就此离开?”焰逸天忽然伸臂把凤雪舞揽在怀里,他低低地说。
凤雪舞看着他满是担心的绿眸,淡淡地笑了,说:“逸天,你不用担心我,这样的只存在传说中的宝藏,对任何一个考古学家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我真的无法停止前进的步伐。”
“雪儿,那蝮玉痕很快就也来了,他的武功我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取胜的,再加上这里就是他的地盘,你想,当日在蛇谷,他对你的心思,我担心,他再见到你,会不会就把你——把你掳走?”
焰逸天满是担心地说。
“呵呵,我自然有保全自己的办法,逸天,不要妄自菲薄,要知道,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并不是武功,而是会思考的大脑。”凤雪舞安慰地蹭蹭他的下巴,笑笑地说。
“雪儿——”焰逸天无奈地叹息,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雪舞正色说:“逸天,你有没有想过这场战争结束后,如何对待我?”
焰逸天纠结地说:“怎么没有?只要你愿意,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你带回焰国,让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王妃。”
凤雪舞嘿嘿笑了说:“别说傻话了,你肯定也清楚,这辈子,你想娶我,恐怕永远难以名正言顺了。”
焰逸天听出她话里无奈的拒绝之意,强忍心中的苦涩,说:“你如今换了面孔,知道的不过就个人,我怎么不能名正言顺地娶了你?”
惊险旅程(35o免费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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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丛林绝谷中急行军一般地行走了十天,可以说是遇山开路、遇水架桥,由于山险林密,狼虫虎豹和一些很少见的毒虫,时时出没,一路走来,大伙儿自然是越走越觉得惊惧。
凤雪舞三人看看前方的路途如此险恶,再加上蛇族的向导说,他们的阿育王蝮玉痕曾经进去过,所以,安全起见,大家决定在这个相对平坦开阔的过渡地段进行休整。
一方面等着蝮玉痕这个向导,另一方面,也是让那些跟随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