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喜色,黑眸晶亮地盯着浮雕的胸口,确定地说:“就是这里了。”
蝮流冰凑过来瞟了一眼,喜滋滋地说:“姐姐,我就说是个六边形的钥匙孔,对吧。”
凤雪舞眉开眼笑地说:“嗯,你记忆力不错。”
她从袖间摸出那枚六边形蛇头的金钗,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两下说:“真的是宝物啊,好歹让焰逸天找了回来,不然,现在就只能干瞪眼了。”
蝮玉痕讶然地看看她手中的发簪,看看那个六角形的钥匙孔,说:“你——你怎么竟然就有这里的钥匙?”
凤雪舞得意地点点头,色变得庄重起来,她把金簪的蛇头对准了钥匙孔,正要往下按。
“姐姐,我们要不要避开一些?里边会有暗器射出来吗?”蝮流冰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凤雪舞摇摇头说:“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这钥匙是圣女后人的信物,圣女是供奉蛇的,那就是自己人,一般机关设置都是针对用武力毁坏门户、强行而入的情况;我们这是正常的开启,不会有暗器。”
说完,果断地把金簪插入,用力一按,隐隐听得有咯咯的闷声响起,钥匙孔有转动的意向。
凤雪舞顺势向右一拧。
只听得清脆的锁钥的吧嗒声响过,那扇门向右打开。
竟然是一条石砌的通向地下的通道。
蝮玉痕站在那里努力地瞪大眼睛看了半晌,说:“台阶直直地通向地底,看不到尽头,好像有一丝白色的气体正在缓缓向外溢出,不过嗅起来无毒物的味道。”
凤雪舞顺手拉住蝮玉痕往后一退,说:“在那气体上来之前,快带我们上去。”
蝮玉痕慌忙一手一个,拉住他们退回坑底,然后飞掠而出。
“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蝮流冰正想着要下去探险,忽然被拉了出来,自然满肚子不满。
凤雪舞说:“没有危险是指没有机关埋伏之类的袭击,这洞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开了,那白色的气体是沉积在通道内的气体,经年累月不流通,没毒也该变成有毒的了,我们暂且离开这里,回去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等这气体散尽了,再过来继续往下走。”
蝮玉痕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说:“你这说法好新颖,你闻都没有闻一下,怎么就判断这气体有毒?”
“我们人的呼吸只能接受空气里的氧气,多少污浊一些,身体就会受不了,这气体虽然没有明显的毒物排放的气味儿,你丢个燃着的火折子下去试试,肯定会灭,灭了就是下边缺少我们呼吸需要的氧气。”
凤雪舞摆摆手让他们跟着离开。
蝮玉痕意犹未尽地从身上取出一个火折子,燃得旺旺的,转身回去,用内力丢下了洞|岤。
那火折子还没有落到洞|岤的底部,已经遇到了上升的白色气体。
那火焰竟然飞快地变小,然后熄灭了。
蝮流冰大吃一惊,正在想着要不要再试一次。
凤雪舞头也不回地说:“别试了,快走,吸入那气体,会腹痛难忍。”
蝮玉痕愕然地大步跟上,乐呵呵地说:“你看都没有看,就知道灭了,嘿嘿,如果不是你解释,我还以为我火折子出了什么问题,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知识的?”
凤雪舞嫣然一笑,张口咽下正要说出的现代气体名字一氧化碳,不然,这个家伙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对他眨眨眼说:“实践,从实践中知道的,实践出真知,你没有听过?”
“实践出真知,真的是很精辟的话。”蝮玉痕咀嚼着这句话,没有再问什么。
蝮流冰忍不住说:“姐姐,那些气体什么时候才会散尽?”
蝮玉痕笑了说:“我知道一种实践出真知的办法,就是把火折子燃着丢下去,正常燃烧,就没问题了。”
“正确,这是最简便有效的一种方法。”凤雪舞回头对他赞赏地笑笑说。
他们的小阴谋
( )“姐姐,那是不是饭后安排一个人过来,时不时地丢下去一个火折子,及时地通知我们气体排放的情况?”
蝮流冰边走边说。
“瞧你那性急的样子,这个宝藏不会那么简单就让我们进去的,那么长的通道,一直通往地底,我们进去的人数少,肯定不行;而进去人多,容易引起别人注意,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再确定行动方案。”
凤雪舞侧头看了他一眼。
“可是,如果我们不派人看守着,焰倾天的人要是趁夜偷偷溜进去,不是就让他捡了个便宜吗?”
蝮流冰有些担心。
“放心吧,那焰倾天的人早就被这个山洞吓破了胆,哪里敢进去那么深;再说,当日他们是从里往外冲的,说不定早就在这里边寻找过了。”蝮玉痕看他什么都担心,忍不住帮他开解。
“嗯,那就好,不被别人捷足先登就好。”蝮流冰笑嘻嘻地摸摸耳朵。
凤雪舞看他那可爱的样子,笑笑说:“就是今晚有人进去了,帮助我们承担一些未知的风险,有什么不可以的?能不能把里边的宝贝找出来、并且带出来,这才是关键。”
蝮玉痕淡淡地说:“那也未必,多了其他的势力,会相互掣肘,甚至在关键的时候,会多出许多的风险,比如,被财富冲昏了头脑,为了独占,人就容易互相残杀。”
凤雪舞看他谨慎的色,不由说:“你们随便,想怎么安排都可以,只是不要拿着我们自己人的性命开玩笑,要知道,在这样的深山绝谷里,多一个人,就会多出能够带出更多财富的机会,人的宝贵作用,在这里会被无限倍地放大。”
蝮玉痕有些懊恼地说:“既然你知道人手很重要,怎么不提醒我多带些人过来?”
凤雪舞玩味一笑说:“别抱怨,你当初为什么确定只带十八个士兵的原因,也就是我无法提醒你的原因,呵呵。”
蝮玉痕叹口气说:“当时我只是表示和你们诚心合作的姿态,没有吃掉或者威胁你们的意思,你看出我的诚意,就可以委婉地提醒我一下。”
凤雪舞白了他一眼说:“诚意?当初误入蛇谷,我曾经被你的残暴和无视人命的态度吓坏了,怎么可能看出你的诚意?”
“谁残暴了?”蝮玉痕冷峭的五官森然布满阴云,他冷冷地逼问。
“谁残暴了?我可是亲眼所见,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亲眼看着你捏死了一个美艳的女人,明明很亲密的样子,忽然就咯吧一声,把她的脖子拧断了。”凤雪舞态严肃地看着他。
“那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我对部下虽然冷一些,可是,并不残暴,残暴的话,你能逃出蛇谷?”蝮玉痕不紧不慢地辩解。
“玉痕,每一个生命,都有他的尊严和价值,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决定别人的命运,杀戮太重,会让人变得嗜血暴怒,渐渐堕入杀人不自知的境地。”凤雪舞有些说教。
蝮玉痕抿了薄唇,扬扬剑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很快走出了山洞。
回到营地,焰逸天早就让人整理好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帐篷和周围打杀的痕迹,那些死去的敌人的尸体,也被送到了远处的绝谷掩埋。
看到他们三人回来,蝮玉痕手下的女战士都欣喜若狂,纷纷向阿育王说出今天偷袭的情况,女人们的口齿伶俐,不大工夫就说的蝮玉痕心地无比的舒坦。
那些女人看他高兴,就把那两个被俘虏的女人筋骨被捏碎的情况说了出来,恳切地请求阿育王给她们医治。
蝮玉痕想到凤雪舞说的人手的重要性,他第一次试着平静自己的心态,色温和地说:“好,我这就过去看她们的伤势如何。”
女战士们欢呼一声,拥簇着他走向了巫医的帐篷,简陋的手术台两边,躺着那两名劫后余生的女人。
那两名女人看到阿育王竟然真的过来了,欣喜若狂,泪水盈盈地含泪带笑。
虽然身体动着不灵活,也要挣扎着坐起,蝮玉痕随意地摆摆手说:“别动,这样的伤治疗着很琐碎费力,你们省点力气应付待会儿的疼痛。”
那两个女人闻言立刻喜极而泣,羞愧地说:“阿育王,属下无能,让您担心了。”
蝮玉痕全然没有往日的冷酷轻慢,点点头说:“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保护我们的部落,不要再说话了,让我验一下伤处,确定治疗办法。”
给她们验过伤,蝮玉痕到焰逸天他们的帐篷内吃午饭。
四人开怀地说了焰倾天现在孤家寡人的惨状,凤雪舞大喜过望,说:“如此,就省去了许多提防他的麻烦,饭后让人去寻找制作火把的原料,每人至少要准备四个耐燃不生烟的火把,我们明天就开始去探查那个密道。”
焰逸天告诉蝮玉痕,那洞内的迷宫通道里还有焰倾天的二三十个人,是不是派人守住洞内两个迷宫的出口,避免他们的人逃出,攻击营地。
蝮玉痕摇摇头说:“不必了,这三个迷宫通道到了深处是相通的,这里有记载的人数,进去的也有几百人了,能活着出来的仅是零头;那些人仓促来偷袭,自己不会带日常的食物和水,在里边游荡个十天半月,即使不死,也奄奄一息了,根本不用管他们。”
饭后,各自都开始整理自己需要的器具,蝮玉痕把蝮流冰带过去,一起做那个捏断筋骨的手术,忙碌到傍晚,不过做完了一个女人的手术。
蝮流冰把一些关键的接通经脉的手法耐心地教给那个两个随行的巫医,那两个巫医几乎是感地凝视着。
“来吧,动作的幅度小一些。”凤雪舞终于厚颜地伸手把他拉向自己,侧身面朝着流冰躺下。
焰逸天低头看她纤腰和翘臀之间纤纤一握的弧度,立刻也用同样的姿势面朝她的背部贴着她躺下,没有受伤的右臂撑着身体。
只是轻轻地晃动了两下,他感觉到她非常配合地把雪臀压下他硕大的坚挺。
紧致的束缚和惊人的软腻,让他的身体紧张地停顿了一下,他缓缓地躺好,右臂从她的腰下伸过去揽紧她,开始缓缓地扭动。
两人从来没有过这样恬静默契的姿势,这种新的刺动,她无法克制地伸臂环了那胸前柔软的颈项,渴望他吮得更加的用力。
她不由自主的扭动带给身后的焰逸天那是足够淹没他的狂潮。
他无法克制地加快了冲刺的力度,热情很快就爆发殆尽。
无奈地缓缓离开她的身体,安抚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
他又是满足又是失落,他本来还可以坚持更久的,谁知道她会那么热情地迎合他。
“雪儿,你满足吗?”他低低地说。
“满足,快睡吧。”凤雪舞慵懒地翻身伸臂拍拍焰逸天的身体说。
她忽然在黑暗中睁开雪亮的水眸,焰逸天在她的身后,老天,那她怀里的这个是——
她低头看着依然埋头在她怀里乱啃乱添的蝮流冰,身体一下僵硬了,他这样子了多久?
难道在焰逸天那个她的时候,他就这样地在又添又摸了?
蝮流冰看她已经清醒过来,也不说什么,只是依样子让她也翻身背对着他,刚刚这个姿势好新,焰大哥好像坚持了好久,都让他等得不耐烦了。
凤雪舞无奈极了,她只能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她惊恐地眯眼看着焰逸天的侧脸,生怕他发现蝮流冰已经醒了。
这边丝丝的动静都瞒不过焰逸天,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地看到两人的动静,说不出是什么心理,焰逸天翻身含住惊呆了的凤雪舞微微张着的唇瓣,右臂挤压着她丰满的胸部。
凤雪舞微微挣扎着,她的动作立刻影响了蝮流冰的快感,不出所料,蝮流冰惊呼一声,无奈地缴械了。
让凤雪舞惊讶的是两人谁也没有出声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
前两晚为了对抗半夜降临到凤雪舞身上的寒毒,也是忌讳第三人的存在,他们俩抱着凤雪舞只能无比郁闷地亲亲,半夜冻得半死,尤其是蝮流冰,武功低微,全部的精力只能储存着慢慢被寒毒耗尽。
此时,终于找出了更好的对抗的方法,又能享受到凤雪舞的甜蜜,两人都极容易满足地笑了。
蝮流冰收拾了一下,贴着她的后背满足地睡了。
焰逸天却是抬手把三人的被子很好地聚拢在一起,也翻了个身,三人用同样的姿势,像紧贴摆放的勺子一样睡着了。
这样的姿态,等凤雪舞寒毒来的时候,应该都会好过许多。
半夜的时候,蝮玉痕做完了手术,他疲惫地回去休息,经过三人的帐篷,他忍不住想看一眼凤雪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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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蝮玉痕只是轻轻地把幕帘拉了个缝隙,意外地看到床铺并在一起,只有中间的地方有人躺着。
他眯眼一看,通过被子聚拢的模样,发现那三个人竟然是相互紧贴着睡的。
这一意外的发现让他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真的是这样。
他带着满心的惊骇和几乎要破帐而入的愤怒,有些愤然地离开了。
回到帐内,躺在床上,他忍不住自我开解。
这应该是为了帮助凤雪舞更有效地抵抗寒毒,以他的功力在她寒毒发作的时候,看着她死气一片的小脸,那寒彻骨髓的冰块一样的娇躯,他抱着她也凭空生出些绝望的悲凉。
何况功力远远逊色于他的焰逸天和蝮流冰,他们想必更是悲苦。
谁能忍受上一刻还温情缱绻地温存的女人,下一刻就成为无知无觉的寒冰块?
他们俩好像除了心底的痛苦之外,身体也真的会冻得不轻。
可是,两个男子,如果他们的肢体无意间相互碰触,那该多恶心?
蝮玉痕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力和嫉妒心。
或者,这焰逸天是男女通吃的家伙,流冰是不是很危险?
他气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这都是胡思乱想些什么!
三个人多好,除了抵抗寒毒之外,他们两个无论谁好像都无法当着另一个人去要凤雪舞,不是吗?
不过是冰冷的夜里,靠着相互取暖而已。
他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熄灭心底那狂怒的火焰。
天亮了,凤雪舞缓缓睁开眼睛,这一夜,她睡得很安心,醒来后,暖融融的被子,让她无比的依恋。
她缓缓地把双臂打开伸了个懒腰,耶?怎么碰到了两个人?
她忽然想到昨晚荒唐的亲密,无语地生怕惊动他们一样想收回双臂。
“真舒服,睡得好吗?”焰逸天微微回头,眼角斜斜地瞟了她一眼,只见她粉面飞霞,不似往日一般苍白。
不由勾唇一笑,看来,流冰这个办法还不错。
“嗯。”凤雪舞羞涩一笑,回头看看背后的蝮流冰。
蝮流冰对她妩媚一笑说:“姐姐,昨晚没有那么冷了吧?”
凤雪舞无奈无语地转回了头,看到已经转过身来的焰逸天。
一时间无措的地低头缩胸,做出鸵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