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尔纳灵体化穿过了门,再反过来开锁,将自己买回来的衣物取回来,放进收纳箱里。房间里仍旧静悄悄地,迦尔纳习惯性地往卧室走去——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徒劳垂着床边缘的手臂,白的晃眼。
迦尔纳思维都停顿了一瞬。
“御主?”
芽衣紧闭着双眼,她半个身子跌落在床外,肤色像雪一样苍白……不,更准确的说法是,像是死尸一样的苍白。迦尔纳小心翼翼地从地面上捧起芽衣,少女的体温也和死尸一样冷,即便是天生体温偏高的迦尔纳,也无法从肌肤的彼此触碰中,带给对方更多温暖。
真轻啊。
迦尔纳将芽衣抱在了怀里。
他忍不住想,怪,人类真的能轻巧到这个样子吗?
……
迦尔纳拉开窗户,天色已经变得昏暗,太阳欲坠未坠,斜斜的挂在山峰的一角,整个世界笼罩在昏沉的黄晕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白发的英灵轻柔地抱着一个少女,宛如灵敏的鸟雀般沿着墙壁滑行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在路灯的顶端。
站得高确实可以看得远。
迦尔纳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抱着芽衣往医院的方向去了。四周的景色仿佛流光般在他身边飞逝着。几乎是眨眼之间,迦尔纳就已经到达了离这里最近的医院,直接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医院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迦尔纳拦住了一位稚气脸的小护士:“能帮我看看她是哪里受伤了吗?”
小护士吓了一跳:“这个你要找医生啊,先要去挂号,然后再检查,确诊了之后再看看是手术,还是吃药打针。诶,你知道挂号处往哪里走吗?”
迦尔纳感了。”
这个形容,让医生和小护士一起抬头看他们。
芽衣仍然沉沉地昏迷在迦尔纳的怀里,迦尔纳用被子裹着她,其他人只能看见她露出的半张苍白的脸,紧皱着眉头,长发在迦尔纳的的胸口蹭出一片凌乱。
“那么男朋友应该也可以。”
“那……”即便是耿直如迦尔纳,也察觉到了对方在这方面的通融。他突然想起,在旅馆门口的服务生问他是不是芽衣男朋友的那个时刻——哦,原来男朋友是这个意思。
不是家人……
……却能起到和家人一样的作用……么?
“那么就多谢了。”
感谢圣杯提供的现代知识,迦尔纳总算能用日文写下自己的名字,但这种明显外国风的名字,仍然是惹来了对面惊讶的目光——但看到迦尔纳明显异于日本人的外貌,对面也释然了。
“先做体检吧……”医生又看了一眼迦尔纳,“不,先让那边推个床过来。你一直抱着她,手不酸吗?”
“不酸,她真的很轻。”
然而,暂时的,还没有人意识到迦尔纳这句话到底代表着什么。就连迦尔纳本人都对此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