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竟然不牢固,一用力居然脱落下来,因为突然,我惊吓地叫了一声,虽然我已经及时将声音吞下去,但还是被人发现了。
“谁——”阴冷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我整个人正直直得坠了下去,我在空中打了一个筋斗,稳稳地落在地上,就在这时,从客栈的左边窜出了二十几个黑衣男子,而从窗边也相继跃下了十几个人,其中就包括邓超和郭郁。
“是你?”邓超看到我有一些愕然,兴许他以为我早已经离开。
“邓超,是谁?”楼上的翼王发话。
“是银魄左先锋,那个阵前杀了邙蟒和拓木的小男人。”这时那些黑衣人已经对我动起手来,果然个个都是武功了得,内力深厚,其中有十几个更是招式诡异,银狼给我看的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没有这样的套路,应付起来有点吃力。
“银魄?”我听到濯傲低声沉吟。
“杀——”只那一会,他们阴冷的声音同时响起,让人的心一寒。
“翼王,我们继续喝酒,看看他们能能在这酒还没有凉之前,将人头送上来。”濯傲懒懒地说,我能想象到他此时慵懒的样子。
“好——”翼王爽快地应答,我的剑挑到一个人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杯子相碰的声音,围着我的人越来越多,一层又一层。
自从听到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了一个杀字后,更是招招杀着,刀刀要命,我整个人就笼罩在浓浓的杀气与闪烁的剑光中。
这次完了,莫非真的被他们拿着我的人头去见濯傲?这样的相见,我也很不愿意。
|派派te11e手打,转载请注明|shubo2o42 很公平?
他们分黑衣服和青色衣服两批人,黑衣服估计是翼宇的手下,青衣就是濯傲的侍卫,只那么一会,他们已经全涌到了我的身边,动作迅速得很。
我粗略地算了一下,两队人马各五十人左右,他们将我里里外外围了五层,围得密不透风,此时就是插翅都难飞,而郭郁与邓超就在圈子的中间,对我虎视眈眈,尤其邓超,眼里杀机尽显。
“左先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你这是过来找死,休怪我无情。”话一说完,邓超已经舞动手中的长剑朝我刺来,他根本就是想将我致之死地,只有我死,他就可以继续做他的内j,只有我死了,他多年花费的心血就不会白费。
“你这个j细,人人得而诛之,我今日就替天行道。”我狠狠地说,然后迅速弯腰躲过他的利剑,然后抽剑出来,反手一挡,挡住同时刺来的剑,再用力一划,刀剑相碰,火花四射,有几个人的剑被我震开,但我刚才骂他的声音,被,请刀下留人。”
“濯王其他事情都可以商量,可惜他知道的太多,并且是银魄之人,所以他必须得死,为我大业,不要说一个故友,就是——”
“我将她留在身边,我保证她没有机会泄露半句。”
“我只相信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今日他必须死,因为他的生死关乎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我不能让他活着,我不能让他有命离开。濯王,妇人之仁这东西不应该在你身上出现,这可是我们的绊脚石。”
“没错,妇人之仁这东西我没有,但她,我要她活着。”他的话让我无端心暖,胸口的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连续又挑了两个青衣男子。
“你连自己的娘都可以算计,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重情义了?难道为了这个人,你不惜破坏我们十几年的情谊?你不惜破坏我们之间的盟约?”翼国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已经没有刚才在楼上的恭谨。
“还愣在干什么?给我杀——”翼宇的声音阴冷得如从地狱中吹来的风,让人毛骨悚然,他今日是一定要我死了。
“是——”他们又开始将速度提上来,招招致命,我身上又中了一剑,虽不是致命,但却疼痛,血流的更多。
“给我救人——”濯傲毅然地吼了一声,黑衣人立刻将刀转向青衣人,两拨人打了起来,而围攻我的少了,我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但由于身上的鲜血越流越多,我感到有点眩晕,虽然我很想清醒,但还是有点晕。
“濯傲你——”翼宇似乎气得不轻,脸黑得恐怖。
“我不想破坏我们的盟约,我也不想破坏这十几年的交情,今日之事,我深感抱歉,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但她我一定要她活着,如果你真的要我给一个理由,我可以告诉你,她是我濯傲的女人,我一定要她活着,就这么简单。”我的竟禁不住跳动了一下,直到今天他依然将我当他女人?
“我说濯王什么时候变得多情起来,女人要多少没有?你要一百个,我翼宇明天就给你送去,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这是你的作风吗?你为兄弟之情救人我还佩服你有义,今日竟然为一个女人?”翼宇的声音不屑中带着轻蔑。
“她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她死。”
“即使破坏盟约也在所不惜?”
“是的,在所不惜。”濯傲斩钉截铁的声音传至我脑海,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你——”
“这样的女人更加不能留,为了一个银魄的女人,你居然不惜破坏我们之间的盟约?给我杀——”杀气从翼宇的身上蔓延,他温和儒雅的脸也在瞬间变得狰狞可怕。
“濯王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站的是我们翼国的土地,她绝对不能活着,人你可以救,但我必须要杀,她是生是死就看谁有本事了。”他的声音森冷得吓人。
说完他竟然出手,几枚银针就朝我身上各个大|岤射来,我正准备阻挡,濯傲身形一动,广袖一挥,将那银针扫落。
“你——”就在这时,濯傲长啸一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抬头一看,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冲我而来。
我知道濯傲是想助我脱险,于是朝马儿冲去,奎英、奎武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思,立刻转身帮我挡开围攻我的郭郁、邓超等人,然后助我跃上马背,当下我也不迟疑,猛拉缰绳,狂奔而去。
“晴儿——”突然濯傲叫了我一声,我不禁回眸,月色下他定定看着我,眸子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让我的心一颤。
“给我追——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银魄——否则全给我死——”翼宇的声音更加阴冷,我忙转过身子,拉住缰绳往前冲,我身上的血依然喷涌而出,我怕我支撑不到回楚冰的军营。
“奎英、奎武你们给我沿路保护——快——人被杀了,你们两个也别活了——”濯傲与他针锋相对。
“你——”翼宇咬牙切齿的声音依然在我耳边回荡。
“给我活着——”后面的厮杀声已经在呼啸的风中显得飘渺,追来的马蹄声我也觉得听得不大清楚,唯有他这一句“给我活着”,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一声又一声地回荡。
我驾着马狂奔,这绝对是一匹千里马,仰起四蹄,闪电一般在大街上掠过,到了草原的时候,更是快得如飞一样,那疾疾的马蹄,让我很是心安。
但我觉得我的力气就快随着血液流干了,我匍匐在马背上,流淌的血已经让这匹白马的皮毛变得鲜红,地上的小草被我的血滴中,变得妖冶,我无力地看着,马儿很听话,虽然速度极快,但匍匐在马背上,显得很是平稳。
后面的马蹄声一时响一时微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听觉已经出现了幻觉,我的眼皮很重很重,我很想闭上眼睛,然后倒在草丛下面不走了,但濯傲那句:“给我活着”不停地回荡,银狼一声声地喊着我丫头,让我想睡又睡不着,想倒又不甘心。
我从怀里倒出了一些药粉,哆嗦地倒在身上,希望能止住身上的血,否则不被他们追上来打死,也血尽人亡。
混混沌沌的我,偶尔还能听到后面刀剑相碰的打斗声,但慢慢这些声音远去了,再也听不到了,我是不是已经逃脱了?我是不是已经活下来了?抑或他们现在已经来到我的身后,只是我再也听不到了?
一路上志不清,但我却用自己残留的意识,紧紧牵着马的缰绳,试过从马上掉下来,然后再次爬上去,掉下马的瞬间除了让我清醒过外,我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痛的感觉都没有。
我麻木地爬上马背继续前行,我也不知道什么支撑着我,只要清醒的时候,我就猛地拉住缰绳,死死的拉着缰绳,如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根稻草一样。
当我远远看到写着大大“楚”字的旗子,当我看到那在空中国飘荡着“银魄”字样的旗子,我终于无力地趴在马上。
“是谁——”守卫的士兵看见有一匹快马冲进来,立刻拿手中的长枪来拦截,我怕他们不知道是我,剑我乱枪刺死,挣扎地抬起头。
“是我——左前锋——”我气若游丝地说着,他们一听慌忙收住刺来的长枪,而白马从他们身边掠过,熟悉的军营,熟悉的人,我终于活着回来了,我的手在无力地牵着缰绳,我再次从马上掉了下来,这次我痛苦地闷吭了一声,痛得彻心彻肺,我的手再次被划破。
“左前锋——左前锋——”守卫朝我冲了过来,我听到四面八方都有人朝我冲来的声音。
“快——快——快去叫将军——叫莫大夫——”我听到了嘈杂声,很喧闹,很刺耳,我很想将他们赶走,朝着我睡觉。
“小夜——”不久我听到了楚冰的声音,他的声音颤抖着,但却让我心安,还是他的声音好听,一点都不刺耳,比其他人的声音好听多了。
“将军,有伤口还在出血,要立刻包扎。”
“你拿药箱到我的营帐,其他人给我散了,不许围观,不许过来打扰——”说完楚冰搂着我大步朝帐房走去,他的手很用力,他走得很快,但很平稳,但他的胸膛起伏得很厉害,他的心跳很急促也很紊乱,莫大夫在身后紧紧跟着。
“给我撑下去,不许有事——不许睡觉——”
“将军他身上都是血,让我来就行,别弄脏了将军的衣服。”
“血怕什么?命都快没了!还顾及衣服?快点给她上药包扎——”楚冰的声音带着焦急与怒气。
“他自己撒了药粉,血暂时止住了,将军麻烦帮我将左前锋的衣服脱了,这里已经有温水,清理伤口,我们立刻上药,只是左前锋流血过多,我怕——”
“脱衣服?”这个时候楚冰似乎突然想起我是女人一样,身体僵了一下,而迷迷糊糊的我吓了一跳。
“不——不——不脱衣服——死也不脱——”我慌乱地说着,我死也不在这两个男人面前脱衣服。
“莫大夫,把药给我放下,我负责清洗伤口和包扎,你去外面给我守住门口,谁也不许进来。”
“将军这——”
“废话少说——出去——”
“是——将军药已经调好,包扎的布条也在外面,将军有什么吩咐我随时进来。”他见楚冰发怒,迅速退了出去。
“不——不——不脱衣服——”我气若游丝的说着。
“你脱我一次,我脱你一次,很公平——”他说完也不理我,将我有剑伤的衣衫一点点割开,但因为身上伤口之多,几乎上身也裸了,我想用手去挡,但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每次都要被人脱衣服?
银狼也算了,但现在这个楚冰,我怎么还不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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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43 莫河之夜
“想活着就别动——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我没有兴趣看——”他说完就专注地帮我清理伤口,动作很轻微,但我却痛得很,但头脑却越来越沉,全身越来越无力,最后我连眼睛都睁不开,终于陷入了昏迷。
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深夜,帐营中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曳着,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此时他正在我旁边睡着了,侧脸在灯火中泛出一丝红光,我昏迷了多久?
我身上已经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没有血迹,也没有血腥味,干爽而温暖,不用问,一定是楚冰换的,没办法这军中除了我没有其他女人。
我的手轻轻一动,他竟然醒了,看见我醒来,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我却选择逃离。
离宫前他声嘶力竭的呼唤,那晚那声轻轻地晴儿,那深深看着我的眸子,都在我脑海再次浮现,他对我越好,我的心越是不安,尤其当我知道银狼的目标是指向他,要将除之而后快的时候,我的心中更是茫然。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头痛,我不想他死,但我又不敢再对银狼说,因为他根本不会听我的,说了只会增加他对我的误会与猜疑,让两个人走得更远,但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怎么了?不是又昏迷过去了吧?”楚冰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