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他的脏手在她的身上游动,我很想冲出去一脚将他踢翻,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她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但我发现这种煎熬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当看到刘老六的唇就要吻向她高挺处时,我的血似乎一下子全冲上脑子来,我给了刘老六致命一刀,迅速脱下衣袍将她紧紧裹住,她在我怀中瑟瑟发抖。
“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值得吗?”
她愕然地看着他,还要无辜地问我为什么不相信她?这个女人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就凭她能瞒得了我?我濯傲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早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回到寝室,我帮她脱开衣袍,抱着她走向大浴桶,然后丢了下去,第一次这样为一个女人,可惜她还骂我粗暴。
她很用力地擦着,全身都已经擦得通红,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究竟要洗到什么时候?”
“我觉得还很脏。”在这样擦下去,估计那皮都被她弄去一层,看着突然觉得心被什么咬了一口,有点痛。
“谁说脏?我觉得很干净,一点都不脏。”
“不脏吗?”
“不脏。”这些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然后抱着她上床,这一晚她软软地赖在我怀中熟睡,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像一个可怜的孩子,我竟然忍不住轻轻吻着她的脸,她的泪,心里是满满的疼惜,原来有一天我也可以那么温柔,我的心也可以变得如此柔软,搂着她的感觉真好,似乎空荡荡的心从此有了依托。
她穿着我的袍子如裹了一张大杯子一般,微微一动,想看的都能看到了,虽然她是自己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这样偷偷看着她的身体竟然会微微脸红。
“热——你放手——”她迷迷糊糊地对我说,小手从我的胸口乱推乱抓,听到她这样说,我微微发窘,因为我刚才似乎有点想入非非,身体有了反应。
“放手——热——”她挣扎着要脱离我,但那一刻我竟然不想松手,我就是全身滚烫都能忍,为何她不能忍忍?
我进宫的时候,她依然蜷缩在我的怀中,我的唇禁不住微微勾起。
从此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叫她弹琴,看她起舞,心总是慢慢平复,当我发现对她越来越特别,越来越在意的时候,故意疏远她,不再去见她,我不希望有人可以影响得了我,但发现不见她,心里居然堵得慌,晚上辗转反侧,再无法成眠。
挣扎了几番,我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不再故意疏远她,但还是不想陷得太深,相处时间长了,彼此熟悉了,我邀请她喝酒,她竟然不拒绝了,眸子里尽是兴奋,这个小酒鬼,她终于不装了?她也终于露出她的真实的一面了?我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心被填得满满的,说不出的满足。
“喝吧,别在装了。”我鼓励她,她犹豫再三,还是喝了,但一喝就不可收拾,她不停地替我倒酒,只想自己喝得更多。
“晴儿,你的琴是为谁而抚?你的舞是为谁而跳?”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这个,原来我心里一直介意着。
“当然是为你而抚,为你而跳。”
“是吗?”我冷哼一声,她还是继续对我说谎,突然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刚才的兴奋开心像被一阵风吹走,变得了无痕迹。
那一晚,我第一次喝了那么多,她以为我醉了,但其实我还清醒着,只是那种刻骨的孤独再次袭来,让我无法躲避。
“你有心事?”我想不到她竟然轻抚着我微微皱起的眉头,带着怜惜与疼爱,那一刻我的身心都在她的轻抚下变得温暖。
“嗯”我想不到有一天我的声音会那么轻。
“能说与我听听吗?”不知道是温柔的小手,还是关切的眼,在这一瞬间,我的心竟然向她打开,我甚至连我最阴暗的过往也告诉了她,也包括我推宝儿下去的那一幕,我以为今生今世这肮脏阴暗的一幕就埋藏在我心底,直至腐烂,但想不到——
在我将所有话说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心竟然是那样的放松,整个人如释重负一样,原来有人与我分担的感觉是那样的号,原来有人真心轻抚一下紧皱的眉是那样的温暖。
她问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她偏偏让我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我压抑得太久,也许我需要有人静静地听听我说话。
“夏初晴,你说我这次赌赢还是赌输?”我问她,也问自己,突然我很想赌一次,用自己的所有资本,将眼前这个女人赢过来,这种感觉强烈得让我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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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人生百态 oo3:俗不可耐
我记得那晚她对我说:“你会输,并且输的彻彻底底,我最后还是会选择害你,毫不犹豫。”
我笑了,这个傻女人,哪有人要害人,还要嚷得那么大声?笨死了。
“我赌你不会。”我轻轻抚着她晶亮的眸子,声音是那么的坚定,很多年回想这一幕,我只有苦笑,笑自己为何如此执拗?其实她一早就已经对我说过,我会输,输得彻彻底底,她会害我,毫不犹豫,自己为何还要一头栽下去?
也许是我太过于自信,也许是我急着想去证明,这个世界是有一个女人是可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也许那时年少,太渴望身边有人陪。
我轻轻牵起她的手,往寝宫走去,她的手很小,但却异常温暖,丝丝暖意从她的掌心传到我的身体,暖融融的,很舒服,很想睡觉,第一次发现黑夜并不可怕,夜晚也并不寂寞。
夏程南与母后是什么关系,我心中清楚得很,其实我已经不只一次看到他从母后的寝室走出来,我也不只一次看到年轻貌美的男子出入母后的寝宫,但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视而不见,她是我的母后,我不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知廉耻,骂她滛荡,这话我说不出口。
父皇这些年沉迷声色,偏信道长长生不老的炼丹成仙之说,对政事越来越不上心,上朝之时还不停地打哈欠,朝中很多大事都有母后来处理,除了上朝,我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其实父皇是疼我的,只是我们父子相处的时光太少,他把他的时间都用在女人和炼丹成仙上。
她是夏程南的女儿,也就是母后操纵的傀儡了,当她偷偷潜入我的御书房时,被我抓了一个正着,我心中有点火。
“我母后是不是暗中操纵你的人?”我当刀直入,但看到她的脸吓得煞白煞白之时,心有点不忍。
“不是——
“你什么时候才不会对我说谎?看来我还得继续等。”我有点无奈地说。
“你等不到的了。”她低下头不敢看我,但声音却是那样执拗。
“我想试试。”
“你太过于高估你自己,人不能太乐观,要不最后会摔得很重的。”她居然无比真诚地劝戒我不要相信她,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单纯?好在她要害的人是我,否则她早死了几十回了。
“你这个傻女人。”我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她不想说就算了,她要害我,我不让她有机会下手就是了,虽然是这样想,但心中始终不是滋味儿。
越临近我亲政的日子,我就越感受来自母后背后那股势力的阻挠,每走一步都觉得异常艰难,有时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有合过眼睛,虽然很疲倦,但就是睡不着,很多次我去她寝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也将门锁得紧紧的。
这个女人怎么不懂得为我留门?想大力拍门让她出门迎接我,但手就快碰到门的时候,缩了回去,算了,还是不吵醒她了。
我从窗边掠进去,轻轻地拉开被子,躺在她的身旁,说也怪,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搂着她娇小而柔软的身子,我竟然能安然入睡。
她睡着的时候,很不乖,经常动来动去,那小手还是时不时朝我的胸膛袭来,有时头埋在我的胸前,小嘴啧啧在我胸前啄着,似乎当我是一块美味的肉,那无心之举,让我浑身一阵燥热,很想将这娇小的身躯揉在我的身体里。
我轻轻地吻着她,吻了一下又想吻一下,总是不满足,她的脸粉粉的,我那长满厚茧的手抚上的时候,竟然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生怕自己的厚茧弄伤了她的皮肤,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好笑,怎么变得不像自己了?
想不到这一生还能找到一个自己想珍惜的女人,可惜她的心还不肯向我敞开,那个唤她野丫头的男人是谁?我忘不了她冲进我怀中那瞬间的依赖与撒娇,每次想起心都很不舒服。
“你不想要我?”她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我,随意的一句话,让我的呼吸微微急促。
“想,很想。”我并不想要瞒她,晚上搂着她的时候,我经常想入非非,恨不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但我深知她心里装的是那个叫她野丫头的男子,这让骄傲的我不想去碰她,我要等,等她无论身还是心都属于我的那一天。
“如果都等不到呢?”这女人就不懂说句好听的?
“等不到,碰到好的再等一个。”我依然笑着对她说,我不想对她凶,我不想我唯一珍惜的女人害怕我,这个世界谁都怕我,但我不希望她怕。
“那你准备等下一个吧。”我的火一下窜了起来,这女人就是用我的柔情来伤害我?她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会很不舒服吗?
“你就不肯为我付出一丝一毫?”我用力握着她,带着怒火。
“我不愿意。”
“你——”如此温柔待她,她居然这样——
心中说不是怒火、挫败还是失望,我铁青着脸拂袖而去,如果再天天去找她,我都觉得很没面子,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以前没有她不也是这样过?
我不去找她,但其实心里是希望她过来找我,就算不认错,那就笑一个吧,只要服一下软就行,又或者什么都不说,就出现我眼前就可以,但偏偏这个女人,我不找她,她就当没我这号人一般,实在让我窝火,并且是越想越火的那种。
好在我这段时间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这么多年母后的势力已经老树盘根,渗透到各个方面,即使能亲政,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像被人绑了手脚,虽然我很早就已经开始抗争反击,但并没有十全把握。
新任的武林盟主冷佚,在这个时候来接近我,我将计就计,让他和身后的武林力量为我所用,以后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再铲除他,我压根就不相信这个少年接近我仅仅为了让做官,为了实现他的抱负。
这段时间我努力说服自己不去看她,但忍不住向人打听,甚至躲在暗处看着她,我搁不下这个脸主动跟她搭讪。
但这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心事重重,每次见她都郁郁寡欢,有时半夜一个人像游魂那样游荡,有时呆呆看着天上的明月,有时还卧在冰冷的花丛下,直到天亮,有很多次我想将她抱回去,但她都不珍惜自己,我管她干什么?狠狠心,掉头就走了,但却忍不住回眸,虽然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还是渐渐瘦了下去,就像一颗鲜活的花渐渐枯萎,是我冷落了她吗?是在这个皇宫觉得闷了是吗?为什么就不肯稍稍将头低下?只要她肯开口,无论多忙,我都愿意挤时间出来陪陪她。
“你该出去走走——”看着她苍白的脸,那怒火换成了担忧,但她居然软软的像条蛇不肯动,我一声不吭硬将她拖了出去。
外面很凉爽,我将她紧紧接在怀中,这一段时间心总是空荡荡,在搂着她的那一刻,整颗心落了下来,很踏实,原来我已经恋上她的气息。
自母后认诺儿为义子之后,她对我防得更厉害,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我夺不到这个皇位。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父皇的身体日差,母后开始阻止我见父皇,说父皇并不愿意见我,我已经感到不妙,筹备硬闯进宫见父皇一面。
与冷佚商议完,已经夜深,两人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我竟然看见她衣衫单薄地闲逛着,这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很弱了吗?怎么就那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晴儿,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那么晚不过来?”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然后冲进我的怀中,她是因为想我睡不着吗?心中说不出高兴,紧紧接住她,轻抚那飘洒而下的头发,她的头发要不是简单扎起,就任由她飘洒下来,但我偏偏喜欢这份飘逸与自然。
“下次不许夜不归宿,着凉了怎么办?”我轻轻吻着她,两人的鼻子碰触的刹那,心很甜。
“嗯,我这就回去。”当她抬头看到我身后的冷佚,整个身体剧烈得颤了一下,刚刚还紧紧相握的手,这一刻她却急着要将我摆脱,我的心一冷,但在不远处的冷佚,却一脸冷漠,似乎根本不认识她一般,看来道行比这丫头高多了。
我将晴儿亲昵地搂在怀中,一面看冷佚的表情,但冷佚依然冷冰冰的,他们一定认识,并且不简单,难道冷佚就是叫她野丫头的男子?心真的很不舒服。
“天凉了,我回去歇息了,你们慢慢聊。”她迫不及待地想从我身上逃离,我强忍怒火将她截住。
“冷盟主,不送了,我这妃子平时就很顽劣,又不会照顾自己,我先送她回去,要不又不知道晃悠到哪里了。”我试图再吻她一下,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闪开了,她是为这个男人在避我,心中堵得就快喘不过气来。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我等待她向我坦白,但她什么都不说,最后还是我忍不住问她,但可惜她依然说不认识,以为是一个故人,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我恨得牙痒痒的,想要狠狠惩罚她一番,但话到嘴巴又吞了下去。
“冷了?”明明恼她,但看到衣衫单薄的她打了一个寒颤,我竟然禁不住将她拦腰抱起,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我假装睡着,我就想看她会不会为他辗转难眠?不出所料,她果然是睡不着,我的心像被一团火烘烤着,备受煎熬,但就在这时,她的小手抚上了我的脸,我的眉,甚至我的唇,我闻到了来自她身体的淡淡馨香,我感受到她小手的温柔,心说不出的舒坦,之前的不快变得烟消云散。
她还是在乎我的,她会一点点接近我的,两人的动作愈发亲密,但她没有以前的抗拒,我的唇微微翘起,带着甜笑进入梦乡。
早上她要爬起来替我穿戴,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我不忍心。
“我自己行了,你多睡会。”其实我是很喜欢她替我穿衣擦脸的感觉,很温馨很温暖,临走前我再吻了一下她,这种感觉真好。
“濯傲,你多想想其他女人,别老是想我,我不想遭人妒忌。”每次听到她说这话,我都想掉头就走,因为心有痛的感觉,但这样的话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十五天后我的人控制了皇宫,我的亲信臣子硬闯了父皇的寝室,因此我有机会见到父皇最后一面,父皇看到我的那一刻,竟然有泪从眼眶流了出来。
“傲儿,我吃了很多长生不老丹,为什么身体还是越来越差?我是就快要成仙了吗?”
以前我总觉得父皇是那样的高大威猛,如一座大山那样,但如今却——
父皇用颤抖的手当着众大臣立下遗诏,让我继承帝王,父皇写完这几个字,再也撑不下去,闭上了眼睛。
举行了国葬后,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是濯国唯一皇子,又有皇上的遗诏,顺理成章地登基掌管整个国家,但右相夏程南却提出,皇上患病期间,都是太后处理政事,为了稳定政局,暂请现在太后垂帘听政,直到我能独立处理政事为止。
真可笑,我濯傲又不是三岁孩儿,有必要垂帘听政?难道我现在就不能处理政事?看来母后还是不甘心。
我被她封为晴妃,但后位空置着,因为母后已经为我定好娶狸国公主宫雪舞为后,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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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人生百态 oo4:尽付流水
我知道她不喜欢与其他女人打交道,所以我赐她的沁雪宫在偏西一角,虽然是偏僻一点,但风景却最好,就是每天晚上去她寝宫太远了。
我很不情愿立那个从未谋面的狸国公主为后,但母后先斩后奏,毕竟两国联姻,而我又是登基之时,不宜节外生枝,只是想起那娇小的人儿,心生内疚。
为登基连续忙碌了几天,身体已经很疲软,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遥远的沁雪宫,似乎有一个说不出的力量引领着我往那边走去。
当到之时,灯火已灭,万籁俱寂。
我轻轻推门,门虚掩着,淡淡的月光从床边洒进来,我甚至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她身在何处,因为我感受她的气息,几天没见她,我很想她。
“为什么不点灯?”虽然我的声音带着呵责,但其实是心疼她,我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