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按在他手背上,手指纤细柔软,白腻的仿若是莹莹的雪。
给他贴完棉纱垫,抬头却被他吓了一跳,离得太近,他湛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脸,深处灼灼的小火苗,凑过来在她唇上温柔地一吻,她细软的唇间透着清甜,令他贪婪地深深吻下去。
终于,她不再不理他。
浑身的气力情不自禁趋于癫狂,他死死地抱着她,恨不得嵌进骨血里,更紧的捏住她的手。
余青心头一酸,轻轻地反握住他的手放进手心。
肖寻回到了书房,把医药箱归放到原位,随即来到宽大的书桌前站定,桌上凌乱的堆放着资料和书籍,正中间则是测题卷。
他定定地盯着那心理测卷,旁边是一张草稿纸,上面飘逸的五个字,又被红笔反复的圈划。
偏执型障碍。
他慢慢地撑住桌沿,目光紧锁住这一行字,据他所学到的知识,他知道偏执症患者发展很缓慢,然而一旦超过三十五岁,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他想起来,早晨在诊疗室,6璟琛平躺在躺椅里,安安静静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当他问到,目前最想要做的事是什么,那薄黑的睫尖才动了动,缓缓转过头,拿出那支粉红的圆珠笔,他见状便将测题卷翻了个面,递过去。
6璟琛将纸拿在手里,迅速地写下一句话。
我要阿青,该怎么做?
肖寻永远也忘不了,起初看到那句话时,内心的惊骇简直掀起滔天巨浪一般,久久无法平息。
这一个病还没治好,又多出一个,肖寻的额角突突地胀跳起来,拉开书桌的抽屉,映入眼帘便是橙黄为底色的书本封皮,标题用烫金印刷,清清楚楚的五个大字:百年地产业。
他给6璟琛的建议,就是从现在开始了解6天成经营的事业,后期再慢慢实践。
只有工作赚钱了,才能养的起家养的起媳妇。
这本书由美国著名的房地产大亨撰写,一个非常成功的投资人,他休息时曾拜读过几页,结果太过深奥,如今看着这本书,心情却是错综复杂,索性挪开目光,望向书本旁边的一沓资料,然后伸出手,拿起书和资料又走了出去。
疏疏明亮的树荫印在墙壁上,默无声息。
余青正自烦恼着,握着6璟琛的手左右轻轻地翻看,他的伤口不能沾水,洗澡的时候就很不方便,还在暗暗琢磨,腰上的手臂忽然又紧了紧,接着脑袋一沉,他的脸牢牢地挤着她,变得格外好动。
肖寻进了门,视线始终凝注在他清隽宁静的眉眼间。
他紧紧地挨着她,容不得两人间有半点缝隙,一手则环住她的腰,头略歪着搁在她的头上,无声的同自己对视,淡白的日影笼着他,勾勒出精致的轮廓,那眼眸湛黑,依稀四周树木的阴翳浮漾着,倾入他的眸色里,如同潭水的波纹,清冷薄凉。
肖寻的身躯一刹那变僵,呼吸狠狠地窒住。
他的病,只能说有一部分越来越好,比如他现在能很容易的理解别人说的话,再是高难度的知识,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