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地拂在她的发间,周围清冽的皂香熨在心头温软而舒逸,软软地包裹着她,而那吹风机里细微的嗡嗡声,更加引人入梦。
她迷迷蒙蒙的半梦半醒,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放下吹风机,拿来剪刀剪去她脚踝上的毛线,抱起她温柔地放进软被里,整个人便像巨大的犬似压住她,解开她身上浴巾,放到床尾。
她像是没睡饱,半眯着眼睛,被捆住的小手蜷起拳头揉了一揉,细软的粉唇微撅着,乌黑弯卷的长发柔柔地铺散开,晕着莹润的光泽,引得他呼吸一紧,简直痴怔一般,握住她的双手,对准那唇恶狠狠地吻下去。
唇上滚烫的舌像是一条鱼,急切地撬开贝齿钻进来,见她还没有反应,便从鼻息里发出焦躁的轻哼声,越发收紧手臂,而怀里娇软的肌肤泛着一层雪玉似的润泽,温软柔暖,几乎要融化。
他急促的呼吸着,手开始胡乱地揉捏起来,唇瓣始终紧抵着她,含住她的舌一下子吞进嘴里,深深地吸吮,那样清甜的香气,沁入心底,焕然出新生的狂热迷恋,嗓子里不禁搐起长长的叹息,更不知满足地往深处咬,却扯着她舌根骤然生疼,低呼了一声。
余青彻底清醒过来,两手抵住他的下颚用力地往后一推,双腿跟着扑腾,急得呜咽:“等……等等!”他浑身颤了颤,更加用力地吮着她的舌,牢牢堵住她。
她不管不顾地挣扎,逮到机会便立刻狠咬一口他的唇,直咬的他一震,她再趁机抵住他下颚往后推,胸口不自禁笑了一声,弯下腰,两手撑在他胸口上,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嗓音微哑:“我说的要吃你,当然只能我在上了……”
雨终于小了些,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洁白的花瓣,花枝轻曳着,窗外一朵朵山茶花,葳蕤的笼在淡白的雨雾里,满室都透着幽幽香气。
6奶奶坐在餐桌前捧着碗,碗里盛有汤面,澄亮的汤汁浸着面条,上面还撒了些细碎葱花,她一手拿着筷子挑起面条,细嚼慢咽着,偶尔伸直了脖子看向二楼。
见他们迟迟没有下来,不由得嘀咕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6爷爷正专心地吃面,刚咽下去,只说:“这哪能猜得到……”她便没有说话,可是忽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身子朝他的方向探过去,笑道:“老爷子,你说,明年年初咱们家会不会有喜事?”
6爷爷又吃了一口面,嘴里咀嚼着朝楼上看了看,等到完全咽下,才看向她那笑眯眯的面容,忍俊不禁:“我觉得很有可能。”
墙上的挂钟兀自走着,已经是下午两点。
他们吃完饭又洗了碗筷,锅里还剩下许多面条,便拿锅盖将铁锅盖住,没放进冰箱,以防孩子们饿了找不到吃的,这才上楼回到房间准备午休。
卧室里安静无比。
黑暗中只有一抹温黄的光晕,灯丝轻颤着,朦朦胧胧的笼着洁白的床单,断裂的毛线就蜷在枕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