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冽的杀气。「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她端起身侧托盘的酒,举杯祝祷:“这第一杯酒,祝愿天佑南越。”
她将这酒洒于尘土,再斟满,嘴里笑道:“第二杯,愿王爷和众将士旗开得胜,凯旋回朝。”
萧聿接过一饮而尽,再倒满第三杯,“这一杯,臣妾等着王爷平安归来,回上京。”
这句话声音很小,不是身边人几乎听不到。
苏瑾看到,萧聿愣了一下,复而唇角出现笑容,这一句,她不是作为士兵和下属,而是作为妻子对一个夫君的牵挂和祝愿。
萧聿伸手一揽,将她抱在怀里,苏瑾登时红了脸,还有城下这么多将士看着,不知道的不会把他们当做断袖之癖了吧。
萧聿轻笑,手却没有放开,在她耳边轻声道:“等我回来。”
他放开手,发令:“众军出发!”
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用了‘我’,而不是本王的称呼,这话不经意间触动了苏瑾心间那只柔软的弦,就像在湖里投下了一小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遥遥目送着他带领千军万马远去,心念着他的那句话,内心便有了更多等他回来的温暖。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出征前,萧聿命苏瑾代行驻地大权,并将自己麾下的一部分亲信全留在了广陵。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只是苏瑾不知道,这些人皆是萧聿训练出的死士,战场上可以以一敌十,受萧聿之命潜伏军中已久,身份保密,不知内情的人只会以为他们只是追随怀王的普通士兵。
萧聿出发前给他们留下的命令只有一句话,“宁可战死,护王妃回京。”
苏瑾每日能做的只有在营账里等着一封封前方不断传来的密报。
“禀报安侍卫,前线捷报,西齐大军被殿下击退二十里。”
“前线来报,殿下突袭奕家军主力,敌军元气大伤。”
“安侍卫,西齐大军已经溃散,被殿下逐出南越。”
“西齐奕宽将军被王爷活捉,王爷不日便可凯旋归来。”
听到此消息,多日连连惴惴不安的苏瑾终于舒了口气,还好,胜了,他能活着回来,她会等他一起回京。
满心期待的苏瑾早已忘记了当初自己在书房里看到的东西,她以为那只是错觉,后来,她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太天真。
就在捷报传来的第二天,有士兵急急入账,道:“不好了,王爷在回程途中,被疑似‘暗夜’袭击,坠落悬崖生死不明,同时俘虏的奕宽也不见踪影。”
正在看密报的苏瑾听得声音,是留下来的几位亲信里的一人,个头比较小,抬头,面上一派震惊之色,“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面有难色,低下头,“属下不敢欺瞒。”
什么?昨日的捷报还说他将凯旋归来,不,不可能的,她不相信,那日,他怀抱的温度还萦绕在掌心,他答应过她会回来的,一定会。
苏瑾闭了眼,颓然坐在藤椅上,问道:“其他人呢?”
“与‘暗夜’打斗的过程中张副将、李参军阵亡,还有一大部分人在崖底搜救,现在等候您的指示。”
苏瑾猛地一个激灵,张副将她记得,就是那日的络腮胡,李参军是一直追随张副将的,这两人平日里总是不服萧聿定下的规矩,但是因根基深厚,萧聿并没有动他们,恰巧死掉了,可真是让她疑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萧聿那天的话,让他们付出代价有其他的意思?可是也说不通,萧聿自己都坠落悬崖,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她这样安慰自己。
目前的关键,是萧聿人在何处,苏瑾不相信,他那么计划周全的一个人,能击退了西齐军队,一定不会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消逝。
越想越头痛欲裂,苏瑾突然意识到什么,今日,又是七日之期。
蚀心散的解药还好自己有随身带着,颤抖着拿出玉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吞下,站在下面的人还没有退出,似是踌躇良久:“王妃,王爷出征前下了命令,一旦情况有变,属下定要全力护送您回京。”
苏瑾大惊,抽剑跃起,将剑尖架在那人脖颈上,“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
她自认为易容之术比较高超,平时行为也无任何不妥,他一个士兵怎会知道她的身份。
这士兵并不惊慌,移了开些,说,王妃莫惊,属下等人皆是王爷留下保护您的,至于您的身份属下一开始就知道。
这声音,没有了原来的伪装,居然
苏瑾震惊的看着那人,“你是女子?”
“是,只是现下,王妃,属下多有得罪了。”
然后趁苏瑾愣怔的当刻,躲开她手上的剑,身形一动,手成竖刀向苏瑾后颈砍去。
苏瑾早有防备,弯腰侧身躲过,格开她的手,一掌迎了上去,身影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苏瑾心里暗想,这女子功夫真不可小觑,要不是自己胜在灵活技巧,恐怕早已败了下来。
帐内匆匆进来另外一人,喊着若溪,别打了,莫伤着王妃,然后强行将两人分开。
苏瑾看向来人,“王妃请见谅,妹子不懂事略急躁了些。属下等只是奉王爷之名护送王妃离开。”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我不走,你们到底是何人?我要等他回来。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苏瑾拿剑指着他们,说。
苏瑾这下才知道,原来萧聿在她身边留了这么多死士,抛却自己的安危只为护她周全,这一刻,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不知是感动还是伤感多一点。
留下来的士兵皆是萧聿训练出来自小跟着他的,也参加了乾元二十四年的战争,他们表面上是京中编制的兵卫,实际上却是他真正的亲信,这件事几乎没有人知道。
“王妃,爷临走前嘱咐我等一定要护送您回京,还是请吧。”说话的是刚才那个男子,在军中,大家都称他铁叔,因为基本是军营的烧火做饭,没有太多人注意他,就连苏瑾也只是见过他一两次。
身边那个挑起眉毛斜着看她,一脸怒气的女子就是铁叔的妹妹,接到萧聿的命令,易容成了另一男子的相貌,这才混了进来,她的模仿能力可谓是一绝,要不是刚刚露出了原本的嗓音,苏瑾半点都没识破。
“大哥,咱们可是奉了爷的命令,这女人居然不识趣,依我看,不如打昏了送回京好了。爷现在生死不明,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可没有时间磨蹭。”
苏瑾看得出来,若溪很不喜欢她,想了想,开口:“既然时间紧迫,那就带我一同去找你们的主子,否则,我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能打消众人的疑虑,何况,我是怀王妃,说不定可以帮到你们。”
苏瑾的语气固执的让他们无法反驳,最后铁叔终是叹了口气,答应。
萧聿跌下的地方,唤作‘望月崖’,苏瑾站在崖边,山风渐渐大了起来,悬崖旁还有那日众人打斗留下的血迹,据当时现场的人说,怀王被一群刺客围攻,不幸刺中,落于马下。
当时战况太过惨烈,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怀王在身受重伤情况下,以一敌十,跌落山崖。
苏瑾看着崖下一望无际的深渊,只余耳边风声的呼啸,纵使他功夫再好,可毕竟带着伤,深不见底的悬崖,他真的
她不敢想,只是,早已派了人去崖底寻找,已经三天三夜,得到的每一次回报都是,没有消息,她在这崖边等了三日,泪水早已流不出来,却还是希望能发现一丝痕迹。
消息传回京,圣上大怒,命令不得放弃,沿途寻找怀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日已过,苏瑾在期许出现一点点的迹的时候,也开始静下来,仔细想着此事的破绽,例如,此事时早有埋伏,萧聿的行军路线为何会被知道?奕宽也被人劫走,难道是军中出了细作?
若说是西齐的细作也不太可能,毕竟,如果真是西齐所为,那么这一仗他们就不会败得那么彻底,全军覆没,主帅被掳,不可能在最后对方已经完胜的时候再来刺杀主将。
那么,就只能是南越内部的内鬼,不想让萧聿活着回去,同时又能劫走奕宽为自己所用,并且熟知作战图的路线,纵观朝堂,只有几人能做到,比如,当朝太子,齐王。
再加上苏瑾偷看到的信笺,她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些时日不明白的地方在哪里了,一开始,风平浪静,并未有什么危机,她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实际上,应该是,以爹和皇后为首的早已与西齐达成协议,约定,以广陵城换取萧聿的性命,从而除去皇位竞争的有力对手。
于是在军内安插了探子,将军中布防图透露了出去。可是,苏瑾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她没猜错,事情的发展方向大致就是如此,可为什么西齐还会打了败仗,这样一来,西齐攻占广陵的目的没有达到,大将还被人俘虏,难保不会合作破裂。
苏瑾不由感叹,她原以为苏清远即使如今变得对权力痴狂,可是最起码还是当初那个让她钦佩的父亲,没想到与敌国勾结,这种事情,他和皇后居然做得出来,人心易变啊!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惊闻
苏瑾早已派了人通过其他小径到了悬崖下查探,下面是不深不浅的溪流,按说,这么些天了,总该有些痕迹的,可这附近毫无线索,她抚了抚疲惫的额头,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突然,水里传来一人的欢呼声,“找到了,找到了!这是怀王身上衣物的布料,王爷一定就在这附近。”
苏瑾乍一听到消息,立刻想要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却不想,步子还没迈出第一步,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再也使不上力气,只余周围的树木花草在脑海中转啊转,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昏倒之前,苏瑾心里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了,最近没什么胃口,不过才挺了几天不休息就吃不消了,看来最近真是娇弱了不少。
醒来已是几日后,苏瑾睁开眼,身下松软舒适的大床,入目之处干净整洁,墙壁上挂着几把剑,不远处还放着暖炉,里面的炭火燃的正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应该是男子的营帐吧。
心里这样想着,刚想要掀开被褥起身,有人打了帘子进来,一阵寒风吹进,苏瑾不由打了几个冷颤。
来人见她起身,忙走了几步上前道:“王妃娘娘,快躺着,最近这天儿啊,可是冷了起来,您身子还没好透,现在又有了身孕,可得仔细养着点。”
说话之人苏瑾见过,是广陵城内的一位妇人,人称王大娘,夫家早殇,儿子在萧聿帐下参军,因此平日里会走的近些,只是她刚才话里的意思苏瑾不太明白,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迟疑开口:“您,刚才说”
哎呀,妇人一拍手,笑道,看我这记性,王妃您还不知道吧,就前几天您晕倒的时候,郎中诊出来您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不,军营里没有女人,王爷就派了民妇来照顾您。
什么?苏瑾确定她没有听错,可是,有了孩子,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思绪瞬间混乱了起来,她没想到,只有一次,竟然
在这之前,她设想过无数种方法,嫁给萧聿,完全是无奈之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保家族安危,她便想待寻个时机离开过自己的逍遥生活,与皇家彻底断绝关系。
可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她也没有想到,更因为自己的粗心酿成大错,如今自己有了孩子,以后看来要重新规划了,不由得百感交集,心下一阵复杂。
缓缓靠在枕上,那妇人见到苏瑾突如其来的低沉情绪,以为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便劝解,民妇当日见到王妃就想,哪里会有长得如此俊俏的小生,结果不曾想竟是王妃殿下,还这般平易近人,怪不得如此在四殿下身边受重用呢。
说罢笑了笑,民妇是个粗人,猜不透王妃您心里的意思,前些日子在城内和王妃相处,民妇看得出来娘娘您宅心仁厚,对士兵也是一样爱戴,哪个做娘的不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呢。
更何况,王大娘突然变得秘起来,小声说道,容民妇说句不敬的话,据说啊,京城里那些大宅门里哪个妻妾不是争风吃醋想要怀上孩子,将来也好有个依靠,能荣宠的更长久些罢了。
王爷现在是对王妃您挺上心的,可依我看,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以后日子长着呢,王妃您现在可要牢牢抓住王爷的心,就必须要有孩子,若是个男孩,您以后地位可是妥妥的。
苏瑾听着这些字眼,她知道王大娘说的都在理,也是为她好,无非就是拿孩子作为争宠的筹码,但是有谁知道,她不稀罕也不想。
叹了口气,她说,大娘,你先出去吧,我好累,想一个人人静静。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闭了眼小憩,听着外间突然稀稀落落的响起,苏瑾看了看内室已经燃起昏黄的烛火,心想着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何时外面竟然下起了雨。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不多时,苏瑾耳力极好,有靴子踏着地毯走了进来,即使在假寐,她听得出来人故意放慢了脚步。
来人也没有行礼,苏瑾感到上方被一片阴影笼罩,停立良久,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人大氅上带来的凉气,沾着些许雨水,想,该是在外间站了许久的吧。
那人叹了口气,脚步声渐渐远去,苏瑾猛地睁开眼睛,淡淡出声:“爷没有什么话要和臣妾说的吗?”
脚步顿住,转身,紧接着传来男子的声音,似是熟悉,却又觉得那没有起伏的声线陌生得很,“这几日王妃辛苦了,皇上已经得知你在广陵的消息,有了身孕便好好养着,本王会派人来照顾。”
苏瑾还想再张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听着他走远。
第二日,帐内又多了好些丫鬟妇人,苏瑾知道,是他派来照顾自己的,只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她总觉得萧聿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这几日,对于他生还这件事,苏瑾一直心存疑惑,那日还没有来得及细细追问,他便好似害怕见到她般的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几天不曾露面。
南方的雨季总是长到像过了一个春秋,每日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又不能出去,好像帐内的空气都有了发霉的味道,每次有下人进来收拾,苏瑾想问些什么,得到的回答均是,王爷有要务在身,王妃现今怀着身孕不宜操劳之类的,顿觉烦闷了起来。
手中捏起一片酸梅,随口问旁边的丫鬟,“明月,你来这里服侍我也有段时日了,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消息,也不见王爷的人,怪无聊的,说来听听。”
放下手中的活,明月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杏眼桃腮,苏瑾估摸着,她年纪不大,心思应是单纯些,应是能问出些什么,“王妃娘娘,奴婢只听说王爷前些日子身体好了之后,便有好些事情要忙,不过主子对王妃您可真是上心,虽然抽不出时间来看你,也总会交代了奴婢这些下人尽心尽力。”
“哦?”苏瑾笑着,似是很受用,却不想突然拧眉,变了脸色,眸里一片厉害之色,用力一拍桌子,“大胆,你竟敢欺瞒本宫?”
明月像是被吓到,不解为何王妃脸色突变,急忙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句句属实。”
“呵,你有什么不敢的,王爷派的是忠心耿耿之人来服侍本宫,可是你却说些奉承话来恭维,这敷衍了事若是一个照顾不周,你该当何罪!”
“不过,若是你老老实实回答本宫的问题,本宫也不会亏待了你去,不然,要是什么对本宫不敬的罪名传到了王爷耳里”
明月抢着说,已是满脸惊恐,奴婢知错,定不隐瞒任何事实。
“嗯”,苏瑾一挑眉,道:“起来吧,本宫问你,那你可知,当日,众人寻到王爷可是个什么情况?”
“回王妃的话,奴婢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听人说当日,王爷虽然身上伤口众多,却不致命,因此修养调理了几日便缓过来。本来陛下召大军归还的圣旨已下,可这几日听说又有了战事,王爷便一直忙于政务,奴婢等下人也有好些时日没见到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