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副手紧紧的盯着邂紫,突然醒悟道:“大庄主,就是她!是她害死了丁小少爷!”
邂紫抬头一看,有点脸熟,像是丁乐弦当时的手下。她虽然不怎么认识他,但他确实就是她所猜测的,他是吕亮,从江后镇回五田山向这个丁大庄主报信的小头目。
丁大庄主丁青顺连忙喊:“快抓起来!”
那位年轻儿子很兴奋,指示着手下山匪跟着道:“快抓,快抓!”
黄崇见功亏一篑,事也败露,立刻反应,喊道:“快跑!”
邂紫当场从草丛中拔地而起,使出轻功,踏草沿路逃跑,有如矫健的小梅花鹿,加上她的腿修长,美丽的让人赞叹。
众山匪惊呼之下,吕亮策马欲追,丁青顺从马背上一纵一踏,甩出长长马鞭去撩邂紫的腰。
呼呼的马鞭在空中振出响声,不断追近邂紫的腰,丁青顺正要得意自己将要得手,就差咫尺之距时,突然感觉自己手掌被剑的冷光逼近。
这剑来的飞快,如果自己不缩手,手掌恐怕是要被这剑削掉了。丁青顺连忙收鞭,在空中打个翻腾,回到自己的马上,动作没有变形,规规正正的坐回马上,像是刚才没有纵越出去过。
众人为首领的武功折服,发出赞叹呼声“好!”
而副手吕亮的马一惊一跳,已经停止下来,大声嘶叫,原来它的眼睛已经剑尖刺瞎,闭着眼睛留下两丝血。
众人朝那瘦剑客望去,只见他仍然怀抱着剑,站立在那里,平静的在那里。
就在这段时间内,邂紫已经溜得拐弯处,不见了踪影。
他二儿子道:“父亲,我去追。”说完,他就想骑马去追邂紫。
丁青顺道:“乐章,回来,你不许去,必须在我身边呆着!”他有点气恼这个二儿子也这样好色,跟三儿子一个德性,却不吸取老三的这次教训。
见丁乐章听话立在原地,丁青顺对地上站立的黄崇道:“年轻人,好快的剑!可是一线剑法?”
黄崇佩服答道:“丁庄主好眼力,竟然能辨认出来。”
丁青顺哼的一声道:“怎么?我虽有心爱护你练此剑法的不易,但是,作为对手,你既然掩护刚才那女子跑走,我恐怕也只能劝你乖乖受擒!”
黄崇虽静静站着,但是语气恭敬道:“是过失,是有意,是结仇,还是赔偿,望等待下次我们专程登门解释赔罪、沟通商量后再行处理,再以做定夺。您也先处理您儿子后事先,如何?”
“我儿子的命肯定是会要问你们要说法,在此之前,我必定先要你们跟着我处理他后事!有干系的,这段时间绝不能脱开。”丁青顺说的斩钉截铁。
“那没有商量的余地?”黄崇问道。
“绝没有。只有先擒获你,待到当事人全部在我们手上,方才决定你的去留。围起来!”“识丁枪王”丁青顺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绝对不能没了这个面子。
黄崇道:“实在抱歉,那咱们就凭实力说话!”他见邂紫已经逃出视线之外,当即打定主意绝不恋战,逃命为先。
话音刚落,他便拔剑刺向丁青顺。丁青顺反手抽枪,大叫:“来的正好!”枪头镗亮发光,红布缠绕,已横平在腰侧严阵以待。
却见黄崇快剑中途变相刺向吕亮的瞎马的屁股,马痛嘶狂驰,吕亮正要怒喝,却见其剑尖点中自己喉咙,即将刺破自己喉结,惊吓之下,已被黄崇在自己身后坐下跨上瞎马,连人带马挟持强闯山匪之队。
那马目盲之下,横冲直撞,吕亮为防摔下马,也担心失去性命,只得在马背任由它狂驰,他感觉黄崇的剑尖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喉结,却一路听到他的剑与山匪们的兵器叮叮嘡嘡的撞击声,剑法之快,让自己骇然。
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的二儿子丁乐章,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喉结,对邂紫的兴趣已经消失了绝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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