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辰的心砰砰乱跳,转念一想,穿男朋友的睡衣怎么了?待会说不定还要睡他的床呢。
可这套睡衣实在太大,她把袖子裤脚卷了好几圈,感觉还是松松垮垮的,她又在镜子前磨蹭了好半晌,这才打开门走出去。
傅衡光已经拿着吹风筒等在外面:“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周星辰乖乖过去,她有一头养得极好的长发,柔亮得像匹黑色丝绸,看着他时,明眸似蒙了一层水光,倒映着他的影子,微光荡漾,深深浅浅。
傅衡光难得有那么一瞬的失。
察觉到他迟迟没有动作,周星辰抬头就见他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他轻咳一声:“没什么。”
她:“噢。”
傅衡光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这个角度刚刚好,长指梳进发间,热气“轰隆”喷出,洗发水的清香被蒸了出来,缠在他指尖,飘入他鼻端。
月色不醉人,人自醉。
头发吹好了,傅衡光把吹风机放好,扶着她肩膀,眸色暗得要命:“要不……今晚别回宿舍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紧张,周星辰紧绷的心弦却一根根地松了下来,还生出逗他的心情:“不行。”
具体怎么个不行,一时想不出来,反正也不是非要不可。
傅衡光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心急了,笑着揉了揉她头发,又听到她拖长了声音说:“除非……”
“除非什么?”他哑着声音问。
“你帮我改一下论文。”她趁机提出要求。
“就这么简单?”
“很简单吗?”周星辰认真想了想,“要不……”
声音直接被他吞进嘴里。
“就这个,”傅衡光笑,“别想改。”
他退出来时轻咬了下她下唇,明明只是临时起意,偏偏无意中惹了满身的燥热,他把怀里的人放开,匆匆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水声传来,淅淅沥沥。
为了不让自己听音辨形,周星辰走出阳台,躺在木藤椅上看起星星来。
光污染严重的城市夜空,视线仿佛自动罩了一重混浊的光,很多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星星都被挡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了。
赵晖的名额顺利拿了回来,傅衡光的事情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还他一个清白,心头两块巨石落下,望着头顶上的静谧星空,她不禁想起那颗秘消失的rto63恒星,吃掉它的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呢?此时此刻,会不会又有另一颗恒星,也在面临和它相似的命运?
想得太入,连身边坐了人都没有察觉。
傅衡光直接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毯钻进去,不算大的藤椅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晃动得厉害。
周星辰半边身体都压着他,想往外挪,却被他扣住腰:“别动。”
她把脸儿埋在他颈侧,想起了一件事:“傅衡光,你为什么会选天文学?”
她的唇挨着他锁骨的位置,热热的呼吸也沿着领口徐徐而下,傅衡光感觉一阵酥''麻窜到了尾椎骨的位置,全身的线条立刻紧绷起来。
“因为你。”
明明是意料中的答案,可亲耳听他说出来,周星辰还是忍不住惊喜万分,揪着他袖子轻声问:“真的吗?”
四目相对,目光浓得像蜜糖,难舍难分。
她抿着笑,吐气如兰:“原来你是真打算要和我抢饭碗啊?”
“没办法,”傅衡光挑眉一笑,深棕色眸底似晃着一簇光,光风霁月也不及他此时眉眼中的柔情,“老婆金贵不好养,要赚多点钱……”
“胡说,”周星辰想都没想,一口就接住了他的话尾,“我明明很好养。”
安静。
全世界都安静了。
风停止了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