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过来本就是没事套近乎,刚刚李信眼睛都没眨便砍了是十几个军卒,所以想探探口风,看他最自己时不时生了什么想法。但听到李信如此问,眼睛顿时一亮,只有当托大事的时候才会如此问啊,看来刚才的变故并没有影响李信对他的看法。是以大喜道:“特使放心,可堪一战!”
“与鞑子对阵,可有几份取胜的把握?”
刘权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特使不但在山东军内部凶恶煞一般,就连那鞑子他都想上去咬上一口,当真不得了。但事已至此,万没有摇头说不的理由。
“刘权与麾下亲军营皆为将军效死!”
这话将李信说的一笑,以刘权这种性格的人,效死二字能从他口中如此轻易的说出来,那只能说明,他不是真的想效死,但有这个态度也足够了。他现在只能指望刘权这2ooo亲军骑兵,姚文昌的人马虽多却是驳杂不堪,加之姚文昌本身便存着异心,不拖后退都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李信满意的点点头,却道:“刘参将,你不是为我李信效死,而是为朝廷为陛下效死,此战若得战功,李信必回如实禀报阁老,为你向皇上请功!”
“是是是,刘权为陛下效死,为朝廷效死!”
刘权连不迭的顺着李信的口风说下去。至于请功一说刘权信也不信,李信不知道,但他知道刘权只有跟着自己一条路,否则以他家奴的身份,此事一了,恐怕连这参将都保不住了。
6九看着李信,对他佩服的已经是五体投地,孙承宗明明只是让他十三个来送封信,却没想到,这十三哥胆子特忒大了,直接假传总督令杀了山东总兵刘泽清,又控制了山东军。偏偏山东军一干将令还都吃这一套,真是想不明白了。
看着李信的背影,6九突然觉得十三哥越来越陌生了,自打从高阳出狱以后,那个他熟悉的十三哥已经越来越模糊。
突然有探马急报,“报!前方已经进入鸡泽县境内,有当地的官军在前方拦路!”
听到前面到了鸡泽,李信一愣,他们不是顺着清河往广宗的官道走么,入河却到了鸡泽。大军开拔在刚出了省界便迷失了道路,传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这其中有人做了手脚也未可知。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必须尽快弄清楚鸡泽县的状况,然后对大军的前进路线做出及时的调整才是最紧要的问题。
李信决定去前方会一会拦路的鸡泽官军,刚走到一半,只听又是一阵快马马蹄叩地之声。
“报,抓住一个自称是兵部职方主事的人。”
李信心头一凛,关于卢象升阵亡的细节,他至今记忆犹新,卢象升决意死战之后,命令兵部职方主事杨廷麟去向驻扎在鸡泽的高起潜求援,结果高起潜按兵不动,坐看卢象升全军覆没。
如今,高起潜的关宁军虽然完蛋了,但历史的车轮仍旧顽强的按照原有轨迹行进,杨廷麟还是向南求援,只是他去南方又能找谁的军队呢?遇见自己带的这山东军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李信说不定可以代替那高起潜,去贾庄将那卢象升救下?
“快将此人带来,不,快带我去见他!”
来到队伍之首,只见一位儒衫长袍文士打扮的人站在当场,蓬头垢面,一双眸子却是炯炯有。
李信翻身下马。
“可是杨主事?”
此人正是杨廷麟,他惊诧于能在此处遇见朝廷大军,待看清旗号方知,这竟是连日来推诿不前的山东镇总兵刘泽清到了。杨廷麟也不客气,披头便问:“你家刘大帅呢?军情紧急,请速速发兵去救卢部堂!”
听到卢象升此刻还在坚持,李信一颗心稍稍定下,问道:
“卢部堂可是还在贾庄与鞑子激战?”
“正是!”
杨廷麟诧异,瞧此人不过是一介军卒,如何对卢部堂在何处大战也了如指掌?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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