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在不断的反问着,他们得救了吗?
……
新平堡往南五里一支骑兵驻足向北瞭望,6九的骑兵营來晚了,原因竟是在路上进行了一场让双方都猝不及防的遭遇战。令6九吃惊的是对方竟然也是汉人,但他们却是马贼,战斗力比之骑兵营不不遑多让。
最后,对方见占不到便宜才向西方撤去,6九一直尾随了数十里,直到他们出了边墙才又折回來。不过,等他们赶到新平堡时战斗已经结束,猩红的明军战旗仍旧牢牢的插在堡墙敌楼之上。堡外的辅兵则在打扫战场,清理尸体。
“九哥,咱们不进堡了吗?眼看就黑天了…”
6九断然道:“既然新平堡平安无事,咱们也就沒了进堡的必要。时间可不等人,咱们现在还得去哈流土河…”
从在西阳河河道内巧遇运银车队开始,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条清晰的脉络,自打他们來了镇虏卫以后,一环一环似乎都是早就算计好的,大军被拖在边墙之外,蒙古人趁机破墙而入,然后运银车借机由大同镇虏卫再转往宣府万全卫,一切似乎都不知鬼不觉,却不想张石头执意回援新平堡将对方一环扣一环的计划都打乱了。
可如此大费周章,仅仅是为了运几十万两银子往边墙内吗?6九百思不得其解,但却肯定了一点,十三哥安插在蒙古军中的那个人绝对是叛变了…
6九之所以说时间不等人,是因为那个人很肯能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被自己获知,他打算将计就计除去此人,并审问出幕后黑手的真正用意。
骑兵沿着西阳河干涸的河道连夜赶路,又沿着原路出了边墙,等重新抵达哈流土河时已经天近黎明。
6九唯恐那人见不到人已经离去,却在一声狼嚎之后松了一口气,暗号对上了。过不多时,一名胖大的僧人单人独骑出现在哈流土河边。
“6施主别來无恙…”
“呵…6某现在该叫你罗桑坚赞法王,还是介休法师呢?”
胖大僧人嘿嘿一笑,“自然随施主之意…”此人正是在三卫军中消失日久的介休。岂料6九却骤然翻脸,身旁的亲兵早就得了命令,一拥而上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施主,这……这是为何?”
介休一脸诧异不似做伪,6九冷冷道:“你拖我來此相比是为了方便蒙古人在新平堡破关,好把那银车运往万全卫吧…新平堡死伤的冤魂恐怕要记在你的头上了。”
“施主说甚话來,小僧此來就是要告知银车消息的啊…新平堡冤魂又与小僧何干?”
6九怒极反笑,“那你说,银车在何处?”
“明日此时,将化成粮车,由边墙破口偷入万全卫…”
介休振振有词,可将6九气坏了,便将一路上所遇之事悉数说了出來与其对质。哪成想,介休转了转眼珠子,竟然高呼上当。上了谁的当?当然是上了乌珠穆沁部老汗之子多尔济的当。
在介休的描述中,乌珠穆沁部汗王日渐年老体衰,尤其是到入了春以后,老汗王又大病一场,部落中大小适宜差不多都由多尔济一手操持,老汗王已经逐渐不再理事,他这个法王却深遭多尔济记恨,自然就被逐渐排除到权力核心之外。而他此前所得到的消息也的确是银车将化装由破口偷入边墙。
介休凭借一张三寸不烂的舌头,竟然把6九说的将信将疑,但将信将疑也只是一闪而过,太多的巧合已经沒办法用巧合來解释。见6九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介休又曝出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介休向佛祖发誓,所言句句为真…但6施主肯定不知道,那二十万两银子运进边墙以后,是送给何人的。”
还能送给谁,除了李凤翔就是范永斗,而且应该是范永斗的可能性大一些,可如此大一笔银子,范永斗真的有胃口吃下去?蒙古人又凭什么配合他?就连他遭遇的那些马贼恐怕也与那范永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介休见6九并不答话,便自问自答。
“内阁大学士张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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