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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将军,那,那人好像是瓦克达,您看,那是瓦克达…”
瓦克达被俘在军中很长时间,是以三卫军中不少人都认得此人,海森堡当然也见过,拢目看去果然混在一行人中的瓦克达。 不过瓦克达却跟在一位身穿明光铠的老人之后,这让海森堡心中起疑,当即便阻止了要点火发射的炮兵。
“不要开火,炮兵待命,火枪营举枪准备射击…”
海森堡如此布置,自然是让火枪营负责防卫,就算对方鞑子突施偷袭也难以得逞。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这位身着明光铠的老人便是礼亲王代善,否则又有谁能让身为代善四子的瓦克达紧随其后呢?
海森堡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高声喊道:“对面可是礼亲王?”
礼亲王代善对汉话也算通晓,自然听懂了海森堡所喊的内容,是在问自己。不过,隔着百步距离,他却觉得此人的面容极为怪,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位沒带头盔的明军主将,居然还长了一脑袋红头发?
不过代善身边的守将眼睛却尖的很,“明军如何派了个红毛番鬼來?”
“嗯?红毛番鬼?”
代善忽然心生疑惑,按照明朝夷狄大防的惯例,断然不会任命一位番邦人士为主将,能任其为副将也就到顶了,莫非,莫非不是明军?但看对方火器使用极尽娴熟,不是明军又能是那家的军队呢?代善的胸中忽然升起了一丝感佩,李信果真有大志也,能如此放手大胆的知人善任,绝非等闲之辈可比。
眼见着对方放缓了炮击,代善便觉得这红毛番鬼并沒有赶尽杀绝的意图,悬着的一颗心倒放下了几分,至少可以与之尽力周旋一番,再做打算…
瓦克达当然认得海森堡,三卫军中的番邦人士本就不多,尤其海森堡又有一脑袋标志性的红头发,自然会让人过目不忘。
“阿玛,此人是李信麾下的得力干将,名叫海森堡,掌握一营炮兵,听说此前偷袭盛京此人也……”
代善色复杂的看了瓦克达一眼,刚要说话,却被一阵突如其來的惨嚎所打断:“将军,将军,不好了,后院,后院全是明军,咱们被包围了…”
那守将大惊失色,本來在埋怨代善领着他们自蹈死地,却料不到不走是死,走居然也是死…由此,也对代善的远见甚为佩服,或许死地后生,也不失为一条生路呢?
代善对此充耳不闻,令人将那冒失扰乱军心之人拿下,又转而问瓦克达:“你说这个红毛番鬼是一营炮兵的主将,如此说來,他擅长使炮喽?”
瓦克达点点头,“的确如此…”
“和孔有德比起來,此人如何?”
代善忽然想起了孔有德,瓦克达歪着头想了一阵,答道:“似乎比孔有德历害许多,只见着李信屡屡派此人出战,甚至数次为主将,而孔有德却总被李信留在身边,难有一战的机会…”
代善闻言冷笑:“如何?凭此便可判断这红毛番鬼比孔有德强吗?”他看了一眼摆布之外还在喊话的海森堡对那守将下令:“去告诉那红毛番鬼,离得太远,本王听不清楚,若想谈上一谈何不各进五十步,当面说说…”
那守将目瞪口呆,不知该不该穿这个话,可代善却面色一沉,当即便吓的他应诺领命而去。如此,代善才砖头又对瓦克达道:“你且记好了,李信频频重用那红毛番鬼,未必是此人能力胜过孔有德,你只能由此得出结论,比起孔有德來,那李信更信任这个红毛番鬼…”
代善此言明显是在提点瓦克达,瓦克达焉能不知,赶忙上千口称惭愧。代善却毫不客气的将他打断:“沒什么惭愧的,用人之道本就在一张一弛,有时候有能之人未必便是可用之人,那些无能之人未必便不能用。做统帅难啊,总要在可信之人中选出一个可用之人來,但是偏偏可信之人中的可用之人又少的很。”
代善这一番可信可用的言辞,虽然说的拗口,可瓦克达分明感受到了其中的谆谆教诲的意味。瓦克达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阿玛在交代后事一般。
察觉有异的瓦克达忍不住唤了一声:“阿玛……”
“你不要打断我,记住了,又能之人只要有不可信的因素,便是再缺人手,也断然不要将其用在不可替代的关键位置上。否则,否则早晚有一日将被其反噬一口。”
“瓦克达记下了…”
“礼亲王,那红毛番鬼回话了,愿与礼亲王一谈…”
那守将此时也带回了海森堡的回话,这似乎也在代善的意料之中,他看了眼瓦克达,低声道:“若是阿玛回不來,你就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