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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被狼狈的打到在地,双臂与双脚被用拇指粗的麻绳紧紧困住,一丝都动弹不得。脸上、头发、眉毛上沾满了尘土,心里涌起了无限的愤怒。真真沒想到,自己沒有落入明军手中而受辱,却阴差阳错落到了自己人的手中,而尝尽屈辱。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你们敢如此对我,难道不畏惧军法处置?”
那铁甲汉子可不顾索尼的死活,抬脚就狠狠的踢在了索尼的嘴巴上,后半截话还未來的及出口,便被生生的踹了回去。更让索尼受辱的是,这一脚踢的他鼻口穿血,只怕口中的牙齿也要掉了几颗。
直到此时,索尼已经隐隐明白,两红旗与萨哈璘突然而至决然不会是巧合,而自己说不定就是他们此來的目标,想到此处他内心深处不由得泛起了阵阵的苦涩之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终于也无限后悔,自己怎么就轻易接下了代善老匹夫抛出來的烫手山芋。若是自己沒有被功名利禄迷住了眼睛,若是自己迄今还以两黄旗掌旗大臣的身份,统率两黄旗旗丁甲兵,又岂会有今日之败?有岂会有今日之辱?又岂会和两白旗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恨与矛盾?
一念及此,索尼终于明白自己算是上了老匹夫代善的恶当,只是明白的有些晚了。眼下身陷险境,还不知道萨哈璘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索尼还是有把握萨哈璘会听从自己的意见,毕竟自己所为乃是大清的利益。只要萨哈璘敢來见自己,他便会将军营遭袭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眼下个人恩怨是小,大清铁骑尽最大可能保存实力却是比天还大的事。
远处此起彼伏的隆隆炮声,一排排的火枪声,搅的索尼心不宁,可是左等萨哈璘沒來,右等萨哈璘还沒來。而那些前锋的骑兵居然也不再前进,而是就地防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索尼的耐心终于被一点一滴的磨光了,萨哈璘再不來,怕是局面不知要乱成什么样,两白旗究竟还能保存多少旗丁甲兵也成了未知之数。
“这位将军不知,不知贵姓高名?”
索尼强咽下口中的恶气,低声下气的与那铁甲汉子说道。所为者不过是要让他出兵带他返回中军,去安定大军局面,如果各旗各营的甲兵再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岂不是要被明军各个击破了?
那他索尼成为大清不可饶恕的罪人是小,大清损失了多少甲兵敢战之事却是比天塌了还要了不得的大事,就算将他索尼斩首十次也难以弥补的啊。
不…索尼的内心在狂啸着,我索尼不是最大的罪人,最大的罪人乃是那看起來一副长者模样的代善,这老匹夫公器私用,宁可坏了大清的旗丁甲兵,也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其内心何其阴毒,其胸襟何其狭小…
岂料啪的一声之后,索尼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顿时半边脸就肿了起來,竟是那铁甲汉子身旁的护兵抡起了胳膊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咱家贝子的名姓也是你一个赶车人之后所配问的?再多一句嘴,小心打掉你这满口牙…”
“你…”
索尼怒气上脑,却是一句话还沒等说出來,另一边脸也挨了一巴掌。正好,索尼的两边连都肿了起來,一时间肿若猪头,如果不仔细辨认,还真就一时间看不出此人便是中午时还耀武扬威,连砍了两位将领右臂的索尼。
“你可知道,索尼有多么重要的军情在身?若是晚了半步,我大清铁骑遭受不败之损失,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护兵本來还想再扇索尼一巴掌,可听了索尼略显苍白的威胁之语后居然有些犹豫了,这一巴掌便沒扇下來。不过,那铁甲汉子却冷笑了两声,满脸不屑的道:“索尼啊索尼,别在这危言耸听,就算出楼篓子也是你索尼的责任,这个黑锅还轮不到爷们头上,只可惜啊,这到手的印信还沒捂热乎就成了煮熟的鸭子,还真是替你可惜呢…
索尼万万想不到,那铁甲汉子居然能用这等话來搪塞于他,更让他愤怒的是这铁甲汉子显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与军营中这一日的权力变化,如此更印证了他此前的猜想,萨哈璘果然是冲着他索尼而來,由此一颗心也渐渐的沉了下去,他知道,萨哈璘在天亮之前是不会再出现了。
果不其然,四肢被绑的索尼半躺在地上听了一夜的炮声和火枪声,还有马蹄声,却无法由这些声音里判断这一夜的战斗究竟是胜是负…那铁甲汉子偶尔与之说上几句话,却多是奚落之语言。至于索尼冒着挨揍的风险,苦苦劝此人以大局为重,却只能招致数倍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