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圣被带了上來,身后则跟着一个大胖子,再看这胖子被一根腰带捆着双臂,满脸的沮丧之色。更多小说 ltxsba.me看着倒真像是个军官,如果说这幅肥头大耳的模样是个普通军卒,也实在是个另类了。
李信招手让姚启圣近身。
“这一夜去了何处。兵荒马乱的万一遭遇不测你这条小命就交代了。再说,你不是要加入三卫军吗。不经号令就擅自行动,如果在军中是要按军法处置的。”
这一通训斥姚启圣听了以后不但沒有惶恐,反而兴高采烈起來,再他看如果李信不骂他才当他是外人,而今骂的越狠,也就证明越拿他当自己人,当然也就越高兴。
“禀镇虏侯,在下这不沒事么,还逮了条大鱼。”姚启圣嬉皮笑脸。
“大鱼。俺看肥猪还差不多。”
旁边的牛金松出口揶揄。
姚启圣被李信骂了一顿以后心情大好,也不反驳牛金松的揶揄,反而接着他的话回道:“大鱼也好,肥猪也好,总之是肥的,镇虏侯审审,看看这厮究竟是个什么官。”
李信这才醒悟,原來之前所谓大鱼不过是姚启圣信口胡诌。李信看了一眼那委顿的胖子,问道:“你在福建身居何职。姓甚名谁。”
胖子顿时紧张起來,结结巴巴的回道:“回,回话,小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军卒,遵从号令來的福建,还请大老爷开恩啊。”
其实,李信的确沒打算为难郑鸿魁手下的那些普通军卒,毕竟这些人听从号令,为难他们沒有一丁点意义。如果这个胖子真是普通军卒,那肯定也是在释放之列的,不过这还需要一番仔细的甄别,毕竟他还不想放过那些真正的大鱼。
“镇虏侯可千万别听这肥猪胡诌,就他这幅得幸哪个当将军的会收他当兵。再看看这手脚,嫩的一点茧子都沒有,怎么可能是普通军卒。他如果不是条大肥猪,我姚启圣的姚字倒过來写。”
李信认可了姚启圣的说法,便又问道:“你如果能证明自己是普通军卒,本帅可以放了你。”
胖子激动的哭道:“我真不是什么大鱼啊,小人胖是因为贪吃,手脚沒有茧子因为小人是船上给军官们做饭的厨子,天天和油星子打交道,小人的手脚怎么能不嫩。”
这话说的也在理,不过甄别工作也不可能仅听一面之言,还需要找出人來与之相互佐证,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当李信如此质问那胖子的时候,胖子噎了半晌也沒想出个合理的解释。
李信敏锐的注意到了胖子的表情变化,于是便不动声色的进一步说道:“如果你不能找出人來和你相互作证,三卫军是不能放你走的,直到能找到可证明你身份的确实证据,才能将你释放。”
“这,这,人马都打乱了,上哪去找认识小人的人呢。再说,小人在船上只给三五个将军做饭,认识的人出了厨子,便再沒有旁人了,这,这,大老爷不是难为小人吗。”
但是,三卫军的甄别方法就是如此,只有那些可互相证实了是普通军卒的可以被释放离开,暂时存疑的也必须羁押,直到能够找出证明身份的证据为止。而那些已经被证实是军官的,则疑虑拘拿扣押,等待将來押解往南京公审。
所以,那些无法证明自身身份的人,宁可错关也不能轻易放走一个。胖子连连叩头求饶,希望李信放他一马,然后又演出了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小儿的戏码。
李信如何会被这等把戏骗了,这种拙劣的演技不但不会为他加分,反而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他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身旁的亲兵将这头大肥猪押下去,现在等着他处理的事务太多了,哪有多余的时间都耽误在这厮身上。
忽然不远处人群里传出一个杀猪般的嚎叫之声。
“我要检举。我要立功。我要检举。我要立功。”
一个形容猥琐的人激动的狂喊,很快引來了阵阵骚乱。这是一批刚刚押解经过的俘虏,那个拼命挣扎叫喊的人终于引起了李信的注意。牛金松当即过去,令人将那个拼命呼喊着自己要检举的家伙带到李信面前。
“镇虏侯,卑职是浙江市舶司提举高振辅,卑职冤枉啊。卑职是被郑鸿魁扣押的。卑职要检举郑鸿魁,检举他勒索浙江布政使司粮食百万石,白银二十余万两”
“你说这些有人可以证明吗。再说,郑鸿魁俺们也在寻他,一切都是空口无凭,俺们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