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已经彻底不知身在何处,也许他们在向南返航的路上也说不定呢。
程铭九一阵心焦,脱口问道:“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确定方向么。”
华莱士从一旁补充道:“方法自然有,不过随船的几个指南针都在昨夜船体的剧烈颠簸中砸坏了。等等其他船上将完好无损的指南针送來,咱们自然就知道方向了,”
听了华莱士的解释,程铭九松了一口气,只要还能确定方向,就算沒有星辰作为指引,他们也能确定大致的航向,总不至于向沒头的苍蝇一样在海面上瞎转。
又过了三日,当太阳终于重新爬出海面,大船上突然暴起阵阵欢呼。
“海岸,海岸,”
三卫军一干将士早就在船上快被憋疯了,陡然间见到了久违的6地,他们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喜悦。
听到甲板上的欢呼,程铭九从自己的船厂中快步走了出來,当然他还不忘了拿上甚少离身的单筒望远镜。
遥遥望去,果见海平线处出现了一片6地,隐约的绿色,让程铭九心头涌起了莫名的兴奋,能看到6地,整个人都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又脏又臭,又空间狭窄的海船。
不过,程铭九毕竟身为一军的指挥官,在登6之前,他首先要确定在那一片诱人的6地上沒有正在严阵以待的朝鲜士兵。
在望远镜中,他的目光反复的扫视着远处那片海滩,仔仔细细來來回回,生怕漏过了一丁点东西。
很显然,这是一片无人的海滩。很快,华莱士与何斌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
直到此时,程铭九再不犹豫,“全军准备,涉水上岸,”
由于临近6地水深越來越浅,大船航行到一定程度就必须抛锚,否则有搁浅的危险。而船上的三卫军便只能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跳进大海中,游上岸边。
此次远航为了携带足够多的人马物资,一切不必要的小船和其他物什都被从大船上卸了下去,仅有的一些小船还要撞在火药等一些怕水的物资。 所以,三卫军一干人马仅有涉水上岸这一个办法可供选择。
三卫军军中,尤其是老营的人马,又很多都是北方人,属于地地道道的旱鸭子,不过在到了江南以后,都在镇虏侯的要求下统一训练并学会了游泳,虽然动作仍旧很生疏,但也足以应付眼前的涉水任务了。
很快,程铭九的准备要求,便通过旗语传遍了舰队各船。
半个时辰后,大船终于行驶到了距离海岸足够近的距离,三卫军的士兵们开始纷纷跳入海中,奋力游向久违的海岸。
包括程铭九本人也在这数千游向海岸的人群之中。当双脚踏上坚实的6地时,程铭九甚至还有些不适应这脚下安稳如磐石的感觉,直到半晌之后,他才确认自己已经摆脱了令他痛苦不堪的海上颠簸。
登6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整军,然后派出哨探侦查与海滩近在咫尺的那一片浓密林地。
很显然,这片林地远离人烟,因为程铭九在此见不到一丝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经过对方圆十里的范围搜过后,哨探的回报,使他确信,三卫军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海滩登6了。这对三卫军而言,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个麻烦。
不过很快,程铭九的思绪就被一阵突如其來的炮声所打乱。
炮声自海面上传來,当程铭九抬起头转向海面时,炮声又接二连三的响了起來。当看清楚了海面上的清醒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画面上突然又多了十几条大船,而通过旗帜和船身的形状來判断,这明显不是大明的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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