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大想抽人家的皮肯怕有的是机会,人家已经放出话来,要血洗‘天王会’”任纤纤淡淡地看了一眼马自成,无知的人总是不长命。
“哼,何方鼠辈,也敢如此猖狂,把我‘天王会’视为无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何富贵也不屑地冷笑出声,这种话,他只把它当作笑话。
“根据麻铁牛当时躲在一边看到回来的描述,我们初步怀疑是‘少帅俱乐部’的少帅亲自来澳门了。”沈道明终于还是沉重的开口了。
“哼,他敢来,就叫他来得去不得。”久未开口的刘开河也是冷笑出声,相对于马自成的急躁,刘开河显得比较稳重些。
沈道明突然感到一阵心烦,摆了摆手,制止他们的几个的继续争论,淡淡道:“目前,我们首要的是讨论一个切实可行的对付‘少帅俱乐部’的方案出来,不是在这里漫无目的瞎争论。”
夜已经很深了,时针已经指到了零晨四点,黎明前的黑暗最是黑。
马自成带着自己的四个保镖从“天王会”总部走了出来,上了停在门口的那辆保时捷,车子默默地开了出去,上了公路,一直向前走着。
零晨的冬天,路上已经不见了一个行人,甚至连车都很稀少。
马自成想回自己的别墅,必须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照着的道路,以前他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他经绷得紧紧地,目不转睛的盯着路的前方,手里紧紧的握住那已经子弹上膛的左轮手枪。
人影,对,路的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人影就站在路的正中间。
“Tmd冲过去,撞死他。”马自成心里一紧,忙命令司机冲过去,近了,更近了,在车灯的照耀下,那人的相貌已经可以看出个大概,苍白的脸色,耸拉的脑袋,毫无焦距的眼,只一晃那人影就已经被车撞上了。
砰的一声大响,那人影飞抛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见流血。
“啊,那是林飞。”马自成惊叫一声,脑中闪过了刚才一瞬即逝的那人影的相貌,他记得那是自己的小舅子林飞,他不是在自己家里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们两个出去看一下是不是林飞?”马自成叫停了车,让自己身边的两个保镖出去看一下情况。
“Tmd,去看一下也用得着这么久。”马自成见下车去察看情况的那两个保镖,到现在都过了两分钟了连一点声息也没有,难道……马自成身体颤抖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他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即将发生,忙把揣在怀里的那把手枪拿了出来,一枪在手感觉安全了许多。
“我们一起出去看一下”马自成强作镇定的对剩下的两名保镖道。
三人下了车,往后一看,就看到了不远处倒着三具尸体,当然其中一具是他们刚才看到的怀疑是林飞的那具,另两具不用说是他刚刚派下来的保镖。死了?马自成这一惊非同小可,两分钟不到,自己的两个保镖就无声无息的被人干掉了,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干掉的。
突然他左边的那个保镖似有所觉,正想往腰间拔枪的时候,竟砰的一声倒了下去,等到他倒下去的时候,鲜血才从他的喉咙间喷洒而出,在地上挣了两下就不动了。
马自成反应不可谓不快,一见情况不对,连忙就地一滚,他感觉有一股冷风从自己的脖子间划过,不由暗自庆幸拣回一条命,一抬眼,他看到了一条人影,一条快得跟风一样的黑影向他扑了过来。
此时马自成才发觉,他右边的那个保镖不知何时也已经倒在了地下,同样是被一刀割喉而死的,这下马自成不由骇然变色,这种速度还是人能办到的,无声无息间就把自己的四个保镖全给干掉了,难道有鬼?马自成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见黑影向自己扑来,他肝胆欲裂,本能的举起枪向着这黑影开枪。
啊,马自成感到手腕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不由惨叫出声,再来看自己拿枪的右手,整个手腕已经掉在了地上,鲜血正从他的断口处汹涌而出,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摆在眼前令他不得不信。
他已经来不及顾及那钻心的痛,他想到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命,一个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所激发的身体潜能是恐怖的。
马自成几乎是以平时快几倍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往来路跑,那奔跑的速度都是平时的好几倍了,但他刚跑出1o米远的进候,就感到后心一痛,一股极大冲击力,带得他扑倒在了地上,这一倒,就让他永远也站不起身,后心插着一把刀。
马自成连死的时候都是圆睁着双眼的,因为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怎么叫他死得冥目?
一个虚无的黑影终于出现在了马自成的背后,伸手拔出了那把刀,上面竟不带一点血迹,这是一把经过特制的刀,刀身薄得几乎透明,宽不过三指,刀是一把好刀,更是一把杀人的利刃。
这个人像是拿着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一样,把刀拿在手里细细的欣赏起来,然后只见轻轻地从身上掏出一条雪白的汗巾,轻轻地擦拭着刀身,嘴里喃喃道:“‘雪刃’又让你饮血了,这次你一定会喝个够的,因为这次要杀的人很多。”
黑暗中只能模糊的看清这个人的大概相貌,脸色有点苍白,但一双眼睛却是如黑宝石般闪亮。
“报复才刚刚开始,别忘了‘五虎将’中还有一个‘冷血’,杀我兄弟者,‘冷血’必百倍还之。”那个人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马自成听。
慢慢地,慢慢地,这个黑影拖着修长的身影融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