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来到平常楚荷处理事情的房间,学着楚荷将灯点亮罩上罩子,再将窗户关上,仪式感十足。
尽管,现在正是青天白日,根本不需要点灯,但无碍,重要的不是点灯的效果,而是点上灯之后的氛围。
两人将画纸展开,围在桌前,阿怀看了看。轻咳两声,欲言又至。
“你来试试?”阿怀退后,给周式腾出更宽阔的位置。
周式也同样退后两步,摇摇头,“不了不了,还是你来吧。”
两人对视,又双双叹息,同时回到桌案边,趴在桌上认真研究起来。
阿怀指着画上的人,说:“这人是韩渠没错吧?”
——“嗯,你看他头上写了个二呢。”
——“桌上这是个笼子?笼子里面画的……该不会是个蛐蛐吧……”
——“可是你看,韩渠手里还拿了本书呢,不像是在……斗蛐蛐吧……”
——“可能是他在专研斗蛐蛐的技巧也说不定,你觉着呢?”
周式凝沉思片刻,点点头,“我觉得你分析的也不无道理。”
阿怀吆喝着拍一掌桌子,拿出纸笔,提笔落字,边写边念道:韩家二少爷韩渠,夜半三更,藏在书房里斗蛐蛐!
“好了,可以把这消息传下去了,让兄弟们拿着消息收钱去!”
周式皱着眉头,脑袋偏过来,又歪过去,始终觉得不妥,出声提醒道:“阿怀,我觉得这样不妥啊……”
“有何不妥?”
“楚荷说了,咱们要尽量维护好韩渠的形象,不能让这些……不好的消息传出去。”周式叹气,到底还是没读过书,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可以形容阿怀写在纸上的话。
“哦~我懂!”阿怀如梦初醒般点点头,重新拿来一张纸,大手一挥,一气呵成写下一串字。
韩家二少爷韩渠,夜半三更,正大光明地在书房里斗蛐蛐!
周式不识字,但看着这重新写下的字,和刚刚那张纸上的字,似乎……相差无几呀……
“真的,行了吗?”
“行了行了,这次绝对没问题!你快带着消息拿给兄弟们誊抄,给各个买主送去。”
周式一步三回头,每每回头都能看见阿怀鼓励且坦荡的眼,最后成功被他的自信感染,干脆一鼓作气,将消息传了出去……
当天,有钱人家的小姐,没钱但誓死仰慕韩渠的姑娘,青楼里盼着韩渠能来一遭的女人们,还有渴望有机会在商业上与韩渠合作的商人们……收到消息时,无!不!震!惊!
斗蛐蛐?温文尔雅的韩公子居然喜欢斗蛐蛐,还要等到晚上才躲进书房里斗!
苍天,这消息居然来得如此劲爆!
隔日,正当韩渠拿着剪子修剪屋外那棵万年青的时候,管家匆匆将他叫至前厅,说是有人携了他喜欢的东西前来拜访,老爷让他前去看看,顺便当面道谢。
韩渠净了手,边走便想,到底是个什么物件,竟还特地送来了府里,是西湖龙井还是洞庭碧螺春,亦或是哪位名家锻造的绝世弓箭?
行至前厅,韩渠见自家父亲正在堂上坐着,脸色青黑,眼眸里藏了薄怒,再看旁边坐着的人却是喜于言表,见他来了,便即刻提起放在身边的小笼子,迎了上去。
“韩少爷您来了呀,这是我女儿特地寻来的蛐蛐,听说您喜欢,特地让我给您拿来。”
那人将笼子送至韩渠跟前,他却并未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