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老爷离开时怒气冲冲,说韩渠玩物丧志,我那时还听不明白,可现在……”
这些蛐蛐,居然是拿给韩渠……玩的!
他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重要的是她居然不知道!叶桉不禁有点自我怀疑,韩渠有这么特的爱好竟然都没被她发现,心里就好像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长翅膀飞走了一样难受。
“小桉,你说他好好的人不喜欢,喜欢蛐蛐干什么?”比起叶桉,韩夫人似乎更加难过,自言自语没完没了。
叶桉心想:就算韩渠喜欢斗蛐蛐,这也不能代表他不喜欢……人吧,韩夫人您何出此言啊!
“小安啊,你最近多关心关心他,啊~”
叶桉:“……”
这,又是哪门子逻辑?
……
叶桉抱着几个小笼子,从老夫人那处回到韩渠的院子里,还没来得及进屋,便被韩渠叫住了。
她皱着眉头转身,见某人的确站在她身后,不免感到怪: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比以往整整提早了两个时辰呢!
“二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韩渠没答,路过叶桉身边,随口一问:“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老夫人让我拿给您的,说是今天来府里拜访的客人送的。”叶桉脚步轻快,跟在韩渠身后。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住脚步,叶桉猝不及防,轻快的脚步戛然而止,猛地撞在了韩渠的后背,手里的小笼子“哐哐哐”掉了一地。
韩渠缓缓转过身,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掉在地上的蛐蛐“啾啾啾”叫个不停,扰得人心烦意乱,他语气冰冷,问:“是什么?”
“蛐……蛐蛐……,他们说你喜……”叶桉迫于头顶的压力,忍不住退后两步,吞吞吐吐地答道。
“处理掉!别再让我看见!”韩渠打断她的话,并不想听完。
叶桉缓缓抬头,见韩渠衣袂飘飘渐渐就要消失在眼前,急忙问:“这……怎么处理啊?”
韩渠顿了顿,沉沉的嗓音随风飘散,“这还用我教?”
叶桉想了想,那好吧,不如她先自己养着,找机会拿出去卖个好价钱。
当晚,叶桉再一次偷偷摸摸溜到墙角,唤来小白鸽,绑好画纸,像平常一样抱着它说话。
“今天有好多人来给韩渠送了蛐蛐,”她揉着小白鸽的羽毛,很是激动,“你知道吗,他居然喜欢斗蛐蛐,这也太搞笑了!”
小白鸽:“咕咕……”
“他还恼羞成怒了呢,让我把那些蛐蛐处理掉,肯定偷偷躲在背后心疼得不行,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谁没点特殊爱好呀,对吧?”
叶桉一边说话一边努力藏住漏到齿缝边的嗤笑,忍得肚子疼,别提多难受了。
她摸一摸小白鸽的小脑袋,还想说点什么,却在此刻听到身后传来某人的声音,不远不近,很是真切。
“大晚上蹲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叶桉后背一僵,脑门上冷汗直冒,急得六无主,再一听,身后渐渐传来步伐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火光电石之间,她忽地灵光一闪,慌忙解了小白鸽腿上绑着的纸,几下揉搓喂进嘴里。
纸团不大,但纸张的质地不算柔软,加之又事发突然,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