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桉这才松了一口气,托着步子走到书案前,弯着身子开始找找寻寻,模样认真极了。
韩渠是悦来客栈近来最大的暗查对象,所以现在这里最多的就是关于他的东西,叶桉随便一翻便是她传回来的画,或是一些楚荷和阿怀根据她的画写出来的东西,她只得从其中挑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乖乖送到了韩渠手上。
韩渠接过皱皱巴巴的纸,顺手抖了抖,目光盯住她,叶桉挺直背脊,暗自打气,心想这些东西并不过分,定能助她蒙混过关!
果然,她见韩渠收回目光看向手里的纸张,脸上并未有咬牙切齿的表情出现,甚至在看到临到最后几张纸的时候还忍住没笑出声来。
其实不然,韩渠看着叶桉的画,线条杂乱,也就烈日与皓月尚算写实,复杂的东西却完全被她画失了原本的模样,多亏了他亲自经历了画中的事情,否则当真不能看出她到底想传达什么。
再看看那些写满了字的纸,字迹娟秀的大概出自楚荷之手,竟能将叶桉的画理解十之**,对此韩渠感到一丝意外,另一份字迹不知是出自阿怀还是周式的手,对于画的解释大多却过于牵强,有些甚至……
颠三倒四,狗屁不通!
躺在藤椅里小憩却被他说成沐浴,喝茶变成喝药,赏月又被解释位白日里喝多了药失眠睡不着觉……
韩渠一张张翻过,看得哭笑不得,但也怪不得别人,罪恶的源头还是因为眼前这人不朽的画功,他看完之后悉数还给叶桉,追问:“就这么点儿,没别的了?”
叶桉警铃大作,十指将本就皱褶的纸捏得更皱了,她摇着脑袋说:“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哦,那咱们出去吧。”韩渠抬步先走,看起来别无异样。
叶桉拍了拍胸膛,心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跟着也要离开。
不想,火光电石之间,她眼前闪过一个身影,转眼间便去到了书案旁,叶桉顿住脚步来不及反应,看着韩渠的举动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他先前趁着叶桉找东西时便留意了那些画纸的出处,眼下的突袭一拿一个准,吓得叶桉冷汗直冒,眼看他就要找到那些扎马步斗蛐蛐的画了,她心一横眼一闭便冲上前趴到韩渠背上,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韩渠后背微微僵硬,心里又怕叶桉没轻没重摔下来,只得扔了手里的东西向后环住她的腰,叶桉也发觉自己已经有下坠的趋势,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不好意思勾腿缠住韩渠的腰,便只好放下盖在他眼睛上的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桉桉,下来!”韩渠语气严肃,声音却低沉沙哑,叶桉想这大概是因为被她勒住了脖子的缘故。
可她不能轻易松手,“我不下来!除非你先出去!”
“你不下来我怎么出去?”
“我不管,反正你出去了我就下来!”
“……”
韩渠低声浅笑,忽地压低身子,双手顺势向下滑到她的腿弯处,手臂的肌肉稍稍绷直便将她背了起来。
韩渠地动作来得急而快,叶桉被他吓得够呛,伴着一声低呼又将韩渠的脖子抱得更紧了,她惊魂未定,颤着声音问:“你干什么呢!”
“你不下来我又必须要出去,除了将你背出去,哪还有什么更好的好法子?”韩渠扭了扭脖子,理由充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