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横七竖八的跌成一堆,梵高垫在最下面,被压得嗷嗷直叫,那些狮头马身兽也惊慌的乱动,假如他们是普通人,就这么一下,很有可能会被压得内脏破裂。
巴基闷声咬着牙推起一只倒在他身上的狮头马身兽,史蒂夫率先踩着软软的藤蔓爬起来拉了他一把。
“很高兴见到你。”
他用力的与巴基短暂的拥抱了一下,脸上忍不住绽放开一个笑容。
那几头狮头马身兽终于折腾着站了起来,嗷呜乱叫着蹬着四条腿爬起来,还正正好给了托尔的脸部一蹄子,痛得他痛呼一声,又往后仰倒下去。
他们的坐骑就这么嗷叫着撒开腿四面八方的逃跑了,留下他们坐在纠缠的藤蔓中大眼瞪小眼。
梵高终于爬起来,他高高兴兴的叫了一声,十分难得的对他们表现出亲近和喜悦,用他带刺的大刷子似的舌头把每个人都舔了一遍。
洛基无语的用手抹掉脸颊上的口水并抱怨道:“你的舌头真是某种意义上的武器——”
梵高用脑袋拱了拱彼得的胸口,彼得被他拱得又倒了回去,四脚朝天的捂着胸口:“哦!好痛!梵高!”
他拍了拍梵高的大脑门,十分惊的说:“嘿兄弟,你长了个角?”
梵高用大眼睛看着他,似乎还有的小小的得意。
巴基默默的解释道:“这里的环境也许影响到他了,他的角也是新长出来的。”
彼得感叹的盯着他脑门上那个绒毛间拱起来的硬硬的巴掌大小的尖尖凸起:“o1~!”
史蒂夫严肃起来:“好了,现在,我觉得咱们应该赶快去找托尼”
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动静,下一刻,金红色战甲从树冠里撞开树枝弹出来,如同一只漏气的气球一样漫天乱飞,然后砰的砸到了他们面前。
树上飒飒的落下叶子来,托尼从能源不足的战甲里爬出,面不改色的拂去头顶的落叶。
“嘿,想我了吗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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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哈加纳王庭的宴会厅,此刻天色还未完全黯淡下来,已经名流云集,穿着华美的中心城各方贵族来觐见他们忽然冒出来的王储。
奥利尔端坐在王座旁的下首,然而她只是坐在那里不动,就能有力的让全场人感到心惊胆战。
金甲守卫的守卫长在她身旁与她攀谈,那是整个中心城最精锐的军队,本应忠诚于王室,然而自从奥利尔接过他们的指挥权,绝大部分人都被她收入囊中。
一些绝望的拥护王储的人甚至在猜测奥利尔会不会在今晚发起政变,在心里默默祈祷王储殿下干脆不要出现了。
但是不久后,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人影还是出现在了宴会厅的门口。
一切喧嚣统统静止了一般,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望向那里。
他们的王储殿下只身一人,逐渐亮起的月辉笼罩在她身上,她穿着一身华美的曳地白色长袍,长长的袖笼垂落在地,没有任何珠宝首饰,只有衣摆袖口上刺绣的金丝银线和珍珠在月光下折射出如水波般粼粼的光芒。
他们的王储很年轻,长长的灿金色长发披散在背后,朦胧的面容十分平静,美丽的碧绿色双眸映着月辉,缓缓的扫过人群。
在这么多人紧盯着的注视下,她保持着这份平静和从容,迈步不急不缓。
没有人会怀疑这是谁,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她,但所有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毫不怀疑,她就是王室的血脉。
斐丽长老的眼中含着泪光,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