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讲书再分解。”说着挥挥手就想打发了宝生,心想这些乡下孩子多半住个一日,便随父母回去了,哪里顾得来什么故事。
宝生就着茶磕着瓜子痴痴想了想,大感蹊跷。已经过了午后,却仍然不减连曜回来,只好回了客房休息去了。
直到睡醒,还不见连曜回来。已经快到晚饭时分,数了数银钱,便又下了搂叫饭。正落座,却见几个马贩子拉了些马匹进了前院,吹来一阵马臊味道。小二连忙迎了出去,帮忙拴马招呼进来。
马贩子先点了些吃食,刚落座吃饭,却听得马厩里面闹腾起来,小二跑过来急急道:“几位爷,你们有匹黑犊子太烈,踢了其他客人的马,要不,您出去看看?”
其中一位马贩子刚端了碗,不得不放下,对旁边的兄弟怒道:“都是你要进了了这东西,一路上惹了不少麻烦。”说着便小跑了出去。
其他马贩子继续吃饭,其中一位道:“依我说,许老五说的也没错,要不是你贪图便宜,要了这官家的东西,我们一路上也没这么麻烦。”
旁边那位接着道:“可不是吗,学士是什么人家,他们是官人,多少人服侍,自然养的起这样的烈马。我们不过是二道贩子,入些壮实的马就好了,何必进这样招惹是非的东西,又不好出手,吃得又刁。”
那许三被大伙说的恼火,争辩道:“你们这些就是眼皮子短浅,要不是我的老婆的老叔子在刘学士府打杂,你们能弄到这样漂亮的马。这马要不就不开市,要不就开市吃几年,何苦老是贩些灰不溜秋的货色赚些辛苦钱。”
宝生听得提到“刘学士”,心中一跳,强自镇定下来,仔细想了想,小心翼翼上前做了个揖道:“各位哥哥,我跟着掌柜的出来贩卖药材,正缺脚力运回乡下,听得哥哥手上有好马,不知能否借光瞅瞅。”
众人见着孩子衣着简单,面目清秀,听得说是跟来镇上交易的学徒,也不热忱,便道:“你去看看吧,许老五在那里呢。”
宝生谢过便提了脚出去,却见刚才的许老五正在鞭笞一匹乌黑毛色的犊马,嘴上唠叨着:“你丫的不能老实点啊,耽误老子的饭食。”
黑马性子也烈,被打了也不老实,反而踢去许老五腰上,人马顿时闹成一团。那马毛色乌黑,额上一道白毛,但长途跋涉有些邋遢,不见光亮。
宝生嘴上诺诺,小声叫了声:“龙牙,我的好龙牙。”那马远远不知是否听得,竟然停下了胡闹,许老五不防,争执间失了力道,撞到马厩上。正想一鞭子打下,突然见一少年扑了过来,抱住大黑马的脖子,急忙收了鞭子。
宝生抱着黑马的脖子,用头发蹭着粗糙的马鬃,又哭又笑,喃喃道:“龙牙,我的好龙牙。”那马仿佛沉静下来,也用脖子蹭着宝生的眼睛,人马用这样的方式互诉着思念。
宝生被刺的痒痒,咯咯笑着躲开。许老五连忙上来,道:“小兄弟,你如何识得此马。”宝生想起自己身份,清清喉咙道:“这位哥哥,这马是从我乡下出来,我做了马倌养了段时日,后来就不知到哪里去了,今日见得,实在是欣幸。”
许老五见得如此说,悻悻自回去吃饭了。宝生又蹭了蹭黑马,对着马鼻子吹了口气,道“你乖乖在这里,我去买了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