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约布似乎情不自禁:“她,真美,像,仙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是……”
宝生不知怎么接话,站在湖边,只有山风一阵又一阵拂面。对岸,歌声又飘来了,歌声是那么深沉,那么缠绵,一缕缕浸透了水草的凉荫,贴着湖面飘来。
宝生心中微痛,想起一人,眼前山是山,水是水,天是天,又似乎山不再是山,水不再是水,天已经空了,都化成了歌。
湖岛上的白塔在万绿丛中,凝然不动,湖上的云雾衬托的极远处的雪山更加气象非凡。
“你看,那雪山,那是格姆女的化身!”阿木约布指着雪山顶:“女的旨意,已经传出,会有,鹰带领,我们,回到山的那边。”
湖面上一只咕咕鸟轻盈的掠过水面,向雪山飞去。
两人默默回了山上,半路上,却有一武士等候,宝生见正是上次护送自己过来的武士。武士送过一个包裹,一支机弩,一封信件,转身便走。
宝生展开信来,却是连曜的字迹:“我已觅得巧匠按你所绘图样赶制武器,特为你制得这支小弩,务必试玩,看看有何瑕疵。”
宝生左右摩挲这机弩,每个细节都亲手绘制,好心起,立于马上,托起机弩,这弩不用上膛,只是将箭插入匣内,瞄向山边树杈上一只小雀,按下弹手,箭便冲破弹匣,小雀正欲飞起,突然嗖的被击穿跌落树杈。看的一旁的阿木约布也啧啧赞叹。
宝生手绘过这机弩的细图,没料到实物竟然威力如此,心道,这只是支袖珍的玩意儿,如果真按比例制的真弩,那这般箭无虚发,那可真是利器。
正想着,随手打开包裹看来,脸上唰的一下就红了。
包裹塞了张小纸条,写着几字:女人的物事。
“算日子,谢家那厮到了龙场了吧。希望他能再拖些时日。待我从此处脱身。”篝火前,连曜远眺着夕阳下雪山,落日的余晖撒在雪山的一侧,噼啪的火焰冲上半空,映红了人的眼睛。
“传来的信儿,是到了。妈的,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要走多久。谢家这厮该不会给咱们指黑路吧。兄弟们都有些挨不住了。”舒七烤着火囔囔道。
连曜叹了口气:“黑路也要走到底。听得前面那个南安的老家伙讲,从这里绕过雪山,就能直达溪火部的老巢。”
舒七凑过去,重重的问道:“听说那溪火部的老贼人极为可怖,无人见过其真容,妈的,老子就要去撕了这装弄鬼的老贼人的脸,看看他如何三头六臂。”顿了顿又问,“擒住了溪火部那贼子,朝廷就能让我们回东宁卫吗?你说朝廷信得过吗?”
天气极冷,舒安吸着鼻涕,阻止道:“这些话此时问来何用,擒住了,我们就有回去的希望,擒不住,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娶个蛮人老婆。”
连曜提着酒囊倒了两口烧酒,递过给舒安:“喝两口暖暖身子吧。”连曜看看周围缩成一团的将士,叹道:“西南之乱,也算是我连某人的契机,如果没有这乱,新皇何须留我,我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