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坐在一旁，说道。
倪裳笑了笑：“是挺好的啊。不过啊，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啊。现在，师兄跟着冯媛回东北去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何况，我也该回黑风找我爹了。”
“齐羊是确定要留在冯家军了？”
“嗯。”倪裳点头：“其实，我很不赞成他给冯媛当差的，我不喜欢冯媛。我之前之所以跟着他留在冯家军是因为你在冯家军，可是现在你也不在那里了，我也没必要留在那里了。不过，那是他的选择。他自己高兴就好。”
秦佑辰听了这话，有些叹息。扪心自问，他何尝不知道倪裳对自己的感情？那两年虽然过得不差，可并没有开心到哪里去。好在有倪裳陪着，偶尔也能放松一下。何况，后来若是没有倪裳帮忙，恐怕他也不会这么快找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会和赵霁重逢。
他看着倪裳有些落寞的眼，说道：“倪裳，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是我秦佑辰一辈子的朋友。”
“朋友？”倪裳愣了一下，内心有些失落，但很快就释然地笑了：“那当然了！我拼死拼活守了你这么几年，要是连个朋友都赚不着，那我可不是亏大发了！放心，我也不会忘记你这么个朋友的！”
秦佑辰听了，怔了一怔，笑道：“好！这就好！”
他拿起酒杯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递给倪裳：“喝一个。朋友！”
倪裳愣愣地接过，笑着干了。
在场的大家看着，都是温柔而理解的微笑。
正说着话，赵颖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了，手中拿着花束：“诶，你们一个个偷偷躲在这里做什么？今天可是我和佑宁的大好日子，可不许你们这边偷喝酒的，要喝咱们到喜宴上喝！喝个一醉方休。”
那晚，大家果然喝得很尽兴，却也都有节制。
秦佑辰中途牵着赵霁的手偷偷地办喜宴的地方偷偷地溜了出来。
路灯都亮了起来，上海的街道在冬夜里显得格外的静。两人牵着手在街上走着，投射在地上的两个人的影子互相依偎着，温馨而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