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特别,就像在某个空气里充满玫瑰花香,四周沾着清新露珠的午后,有个人突然间就闯进了他的心房。
怦然心动。
虽然这个突然闯进他心房的女人,是那么不识趣,那么排拒他。
但都抵挡不了,他想更深入地了解她。
……
童亦欢这一觉睡的很饱,基本没做什么梦,睡完醒来,吊在旁边架子上的一袋消炎盐水已经挂完。
抬抬沉重地眼皮,习惯性侧过脸想看看窗外的天色有没有黑下来。
刚转过脸,就看到那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黑色的眼眸带着某种令人无法直视地穿透力,生生投入她瞳孔。
令她瞬间就一怔。
他还没走吗?
她以为他会先走的。
“醒了?”他开口,声音很轻。
像是怕吵了她一样。
没吭声,怔怔地,像个小白痴一样看着他。
大概她是没想到他会留下来陪她。
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不说话?挂盐水挂傻了?”他又说,眼尾忽然带点笑意,暖暖的。
好看地咄人眼球,眼皮不受控制颤了颤,终于清醒了,回答:“没有。”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回答着,余光看向湿漉漉沾着雨水的玻璃窗外,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但也已经昏沉了。
“饿不饿?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吃的。”
“不饿,谢谢。”睡够的脑袋,现在已经不晕了,胳膊撑到床上,要起来,“我得回家了。”
坐着的男人眉色隐隐,突然,很不喜欢听她说‘谢谢’很生分,就像把他当成了一个外人。
但她现在也的确只把他当成外人,忍忍,继续问:“真不饿?”
“不饿。”刚挂完盐水,没什么胃口的。
掀开被子,下床。
拒绝的很干脆,纪凌晟顿时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她弯腰半蹲穿鞋。
纤细的身肢,单薄又瘦。
眉头皱了又松,心里有点受挫,“我送你回家,外面还在下雨。”顿了顿,怕她连他送都不要,很轻落地说:“我可是一直坐在这里陪你陪到现在。”言下之意,她不能拒绝他。
系鞋带的手一滞,心口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要涌出来。
抬头,他正好看着她,视线一分一寸,迫人的很。
压压呼吸,想拒绝的话终究没说出来。
只变成乖乖点头。
看在他今天为她做那么多事的份上,她不拒绝了。
……
回榆林路的时候,天色已黑,但雨依然在下。
细密又浓稠。
童亦欢怕被童格撞见,不让纪凌晟送到修车店门前,只让他停在路口位置,下车前,从心底对他感激说:“今天谢谢你,帮我那么多。”
说得很得体,没什么不妥。
但坐在驾驶位的男人,听着就反感。
他真不喜欢她每次对他说:‘谢谢’!
所以她说完这句感激的话,他直接就沉了脸没吭声。
童亦欢看他不说话,也不多说什么,自觉地拿起伞,推开车门下车。
撑伞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