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人是他带出去的,也必须由他安全地带回来。
“嗯。”这点她还是信任他的。
“其实,我也曾犹豫过不让你过来。”非洲不是什么环境优美的发达国家,可以放心地旅游。
那边疾病肆虐,也有不定时的危险。
所以他也曾犹豫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带她去。
因为他想让她参与他的生活,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想让她了解他。
“是不是怕我不愿意吗?”
“嗯。”点头,“非洲那边环境很差,我也不舍得你来,但我又特别想带你一起做事,就好像我们灵魂能共渡一样。”
“你为我做过很多事,我也想为你做点事。”非洲环境怎么样,她又不是不知道,但她也不是怕脏乱差的人,何况真心想和他一起做公益,“我长这么大从没做过公益,所以我试试。”
“真的吗?”纪凌晟眼里亮亮。
“嗯。”
这刻,纪凌晟手握的更紧了。
……
这次的志愿者援助地在埃塞俄比亚的亚的斯亚贝巴,坐飞机全程11个小时2o分钟。
到达当地的时候,恰好是黄昏落暮。
纯净的天色,垂挂着薄薄的一层淡红色晚霞,铺盖在一尘不染的天际,仿佛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只是除了机场附近有道路状况很良好的柏油马路,进他们志愿者根据地的村落几乎都是黄色风尘飞扬的土路。
这里没有工业,除了空气特别好,其他很落后。
村落棚户四周的电线杆低压压又凌乱地支在长满碧绿杂草的路边,电线杆上的黑色电线又如蛛网密集铺盖在各家棚户上方,黑压压的。
一路颠簸进村落时,村落前,有几个国外的esc国际学生组织成员站在那边,作为以学生身份来这做志愿者的都是通过esc国际学生组织,统一安排。
他们有过来支教,有过来当地医院当助手。
纪凌晟每年都来,所以跟他们很熟,下车后和他们聊了一会,确认明天的公益日程,便带着童亦欢去了他外公曾经在这里盖的一间铁皮屋。
铁皮屋很旧,旧到童亦欢一度怀疑像纪凌晟这样生活优渥的男人,怎么会愿意住进去?
门打开的时候,里面都是霉味,房内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两张椅子,此外,没有任何现代电器。
头顶是唯一的一盏瓦次很低的电灯,房间破败的就像国内4o年代左右的生活水平。
唯一不同的是铁皮屋的墙上贴满了中国《本草纲目》的宣传页,还有针灸的穴位图,墙角则堆满了各类泛黄的书籍。
纪凌晟把包放到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外公曾住过的,环境不是很好,你不要介意。”
“不会。”她都跟他过来了,还会嫌弃这些吗?
“洗漱的地方在里面,你去洗漱,我弄晚餐。”纪凌晟指指铁皮屋南面一个小门,说道。
童亦欢往那边看了看,挺怕他走了,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洗澡,说:“你去哪里弄晚餐?”
“前面不远有志愿者的公共食堂,我去给你打饭。”纪凌晟说着,从包里拿出特意带过来的碗筷。
童亦欢‘哦’了一声,想让他留下等她洗完澡再去,又觉得难以启齿,这样犹豫着,眼看纪凌晟拿着碗筷要出去了,咬咬唇,说:“纪凌晟你别走,我怕。”
“怎么了?”
“这里我第一次来,我怕一个人洗澡。”
“好,我等你洗完再去。”
“嗯。”童亦欢点头,“洗完我和你一起去。”忽然她发现自己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独立了,到了陌生的环境,潜意识里会不自主地依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