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凌低着头,沉声道:“弟子并未灭自己威风,只是云天门的存在,实在太特殊了,莫说西域百城,恐怕纵观整个大世界,也找不出几个,能够在古之境,拥有碾压域主的实力。
更可怕的是,云天门的宗主,才不过天之境,这种修为明明与孩童无异,但他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却让人心惊,看着他时,我不由便会有一种无力感。
就像,我在面对师父时一样。”
凌剑阁阁主的脸色不变,但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古境界能够战胜域主,虽然很强,也极度稀有,但在他看来,更有可能是因为那人手中有着某种强大的秘术,或者宝物,又或者那人的体质极为特殊。
总之,还有可能解释。
但,天境界,能够让域主感觉到恐惧,这是没办法解释的。
因为这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沉默片刻,阁主突然说道,“其实,云天门的秘为世人所知后,石矿脉,反而没那么的让世人追捧了。”
“师父的意思是?”剑凌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方面。
“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西域百城,应该都清楚。我从未听过这个世界有仅仅凭借着天境界,便有能力战胜域主的人,更何况,他还能让你感觉到畏惧。
这是很恐怖的。”阁主笑道,“这位宗主的吸引力,比石矿脉还要大,而且大得多。”
剑凌沉默,因为他也承认师父说的话,一个天凭什么能够拥有这样的实力,他的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若是能够将其身上的秘密据为己有,其价值,是不是远在一座石矿脉之上?
……
葬星湖,血衣将苏青送回。
葬星湖就是一座湖,这湖很广,水很清。
在葬星湖的最中心位置,有一座孤岛,葬星湖这个势力,便在孤岛之上。
苏青咬着牙,两只手的手指甲全都嵌入肉中。
他很愤怒,这种愤怒甚至已经达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他生来至今,从未感受过如此大的侮辱。
他是天之骄子。
域主一重之境中,不仅是在葬星湖,西域百城,都无人有资格与之相争,虽说在外界传言中,域主一重境界中的最强者有三人,但在他眼中,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就是他自己。
如今,天之骄子的梦,好像突然破碎了,一瞬间,他从九天之上,坠落进了尘埃之中。
湖面突然涌起了波涛,水中的鱼儿被卷起又砸落,远处的风带着沁人的寒意。
苏青坐在孤岛之上,脸色惨白,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域主境界的他,那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他心中的创伤却很大,直至此刻,脑海中,还在回想着他在云天门的遭遇,从最初的翻手间击败剑凌,到了后来,竟被云天门区区古七重的人给击败,实在太过丢人。
“其实,你不必过于悲伤。”突然,苏青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中年人。
苏青微微摇头,“我并不悲伤。”
中年人笑道,“你的愤怒我能够理解,但这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