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屏风之后,一众人等从大殿中缓步行出。
最前方的正是身着紫金皇袍头戴王冠的禹王,宇文清,他眼皮依旧耷拉着,眉间似乎永远因为思考着某些事情而微微蹙着。
他缓步走了出来,就无声的坐在了大殿尽头高台上那一条宽三丈九尺的龙案后面,他身后的一众儿女也随之左右落座。
而在禹王宇文清的龙案右侧,满脸雍容华贵的国后脸上满是笑看着其他人落座之后,这才在宇文清身旁施施然落座。
大殿尽头的高台一共两层,禹王宇文清等一些子女坐定了最高一层。
而第二曾高台上,一字儿摆开了四条案,四个形容各异的壮汉分别在长案后落座。
这四名壮汉的出现,也让不少权贵纷纷惊呼起来,然而却仍然没有人多说半句,生怕引起禹王的不喜。
通过众人的情,萧洛也知道这四位壮汉的身份极不简单。
在这四个男子中,萧洛一眼就看到了落座极右的那个身穿黄袍,一头扎刺般豪放短发的魁梧壮汉。
这汉子绝对与俊朗扯不上任何关系,一张面孔只能以粗犷粗豪来形容。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眉目顾盼之间,在众人眼中,凛凛然有一股宛若高山仰止荒原大河般的威猛气息扑面而来,而这这股气息之中,更是暗藏一股引而不发的血腥气息。
虽然这股气息四位男子都极其浓厚,但还是这位黄袍汉子给萧洛的感觉最浓,就像是近期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一般。
这种气息在短时间内是很难隐藏掉的,尤其是在手中同样亡魂无数的萧洛眼中,更是无所遁形。
萧洛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个男子定然刚刚从最惨烈的战场上下来。
刚刚落座,这黄袍汉子就抓起长案上的酒壶,起先却是空空如也,这汉子似是不快的晃了晃手上的酒壶,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长案,就对着禹王不满嚷嚷道:“你这家伙怎么当上了禹王后还这般小气,上酒!快给我上酒啊!开个晚宴居然没酒,成何体统!亏我还撂下北方一堆战事儿赶回来!”
这汉子力气极大,若不是长案的材质是最顶尖的,依旧震出无数裂纹,而砰一声闷响更是吓得大殿中屏气凝的众多权贵身体骤然一颤。
不少被老一辈带来的年轻人更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放肆之极的豪放汉子,怎么也不理解世界上竟然还有人敢这般对着禹王不敬。
然而禹王宇文清也是被这一声大喊大叫回过了,却是丝毫没有不快不满,反而大笑起来道:“原来是镇北侯又想念我于阳的酒水了,仕官!仕官!快快给镇北侯上酒!来来来!还有给各位卿家都满上!什么大宴开始前不能上酒,那些破旧陈腐的礼仪早该废掉了!”
萧洛这才知道,原来座上的四位大汉,正是大禹地位仅次于三大世家的东西南北四侯,为大禹镇守四方疆域。
这四位将军平日都是在四方疆域与一帮蛮人打生打死,极少回到于阳,这次也不知为何,竟是将四位将军一同征召了回来。
而随着宇文清的话语落地,步伐声响起,就见屏风后走出百来名看似柔弱清秀似女子的宫廷仕官,一人平提着两大缸酒水缓步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