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作者：小弟弟的幸福2022年3月27日字数：10173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01bz.cc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嗯，好诗（湿），好诗（湿）。
”“只是——”“唉。
”在一面犹如海平面般宽广，又文静似镜的湖边陈旧古屋窗户之内，一位看上去约莫三十几许都不曾有正值风韵犹存年岁的美丽少妇，在这如同世外桃源般的雅致之处，身着一袭淡红正居云裳，在端坐间，将那白玉般手掌上葱葱玉指间的染墨之纸看了又看，不久，那娇好几无一丝皱容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淡了下去，最后却留下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夫人何叹之有？”“我所叹，老先生你当略知一二。
”而在她那熟透了的，也能让众多正值虎狼之龄的男人大感诱惑难忍的如玉脸庞对面，则恰好是一个男人。
但在这诗情画意般的画面下，却见这位男子脸上的面庞却是毫无英伟之气，皮色暗淡，开口之时黄牙残缺，隐隐有阵阵臭气席卷而出，将这份原本异常难得的诗卷般的画意几乎糟蹋的一干二净。
不过却见这犹如老头一般的男子在开口之后，所展露的却是一句文质彬彬，犹如书生般掉书袋的言语。
而那如同妙龄女子般的美丽少妇在见状后，却也是见怪不怪，而是在略作嗔怪般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脸色又是一黯，就差再叹出一口气来。
“那就让老夫我猜上一猜？”“嗯，依老夫我看，夫人你所叹的，可是您现在的那位宝贝儿子——也幸好末拜我为师的少公子殿下他的这病么？见状，只见这小老儿捻着那略显花白却明显精心打理过一番的几根胡须，故作沉吟道。
而闻言后，这美丽少妇仿佛被这老夫子话语中的这一段时日中，早已被他在这私底下所改口的那“少公子殿下”这几个字眼似乎给逗乐了，在这不经意间差点失去矜持一般而哧的一下笑了出来。
而这一春意盎然之举，也将她那脸上少许的哀容解开了不少，甚至有些夸张的惊叹而言道：“他那哪是什么病，分明是福，是大大的福——是苍天保佑，是我那无上的夫君保佑的再大不过的大福才是！”而见状，对面的那位的“老先生”也不由得笑了：“瞧，夫人，您这不是笑了么。
”“呸，你个老不正经的，也是越发的胆大了，若是我的夫君这会在身边，看你还敢这般放肆不！”不过很快，这丑陋的小老头儿很快便受到了这位少妇的斥责，而在这般调侃之后，却又见这少妇的脸色稍稍一黯：“可惜这诗——”“唉。
”却见这美丽的少妇又再次将脸上的惊喜渐渐的暗淡了下去，然后幽幽的又叹出一口气来。
“依老夫所见，这诗，不错啊。
”“是真不错啊——夫人你瞧这如此绝佳诗句，真不是一般人能妙手而得，而如此文章，亦是我朝众多文人骚客之辈，恐难出其右者。
”“好诗，果真是一首不折不扣的好诗。
”“如此轻轻年纪，少公子他便能做出如此佳句，只怕日后的成就，必不可限量也。
”但是面对这位美妇的再一次唉声叹气，她对面的这位“小老头”这一次却是犹如视若无睹般，再一次赞叹起来。
然而这原本理应让人心中欢喜的评价，这一次，这个丑陋的小老头却见他的出声却末能将眼前这位少妇的魂给唤回来。
她似乎已经陷入了某种难以形容描述的自我哀愁之中。
或者说这诗句对这位美妇，更甚至对她的那位宝贝儿子来说，如今不但不是一种赞赏，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轻视或者说是嘲笑一般。
而在很久过去之后，却见这位少妇才幽幽的再叹道：“老先生，就像你说的，这诗确实是好诗，更是一首上佳的好情诗。
”“哦，那这不是很好么。
又有何不对的——夫人你又如何这样一叹再叹？”见状，这小老头却是露出那黄黑残牙微微一笑，双手一摊好似明知故问道。
而在闻言之后，这少妇的眉目拧的却似乎愈加的深了：“老先生，你瞧这诗句的意境，这描画——这诗中的一人若是男子，那这男子分明正为他那难言的病情而忧愁。
而这句中的另一人若是女子，那这女子分明是让这男子，原本便觉得她美丽动人，拥有无上之姿更甚至就连那本领也是那般的高强而完全让人有一种高不可攀之感，而如今——”“如今却再显然不过，让他自认为在这无可救药的恶病之下愈加的自卑不堪，以至于仅仅如那鸳鸯般，哪怕是相互之间仅仅是见上一面，不小心若是肌肤不慎相触都变成一种亵渎了不是吗？”只见这位异常美丽的少妇在某种不知是那深深的留恋，更似乎是那不可名状的相思中，却是愈加的黯然，乃至于将她前不久好不容易才被“调戏”出来的那份这份好心情，几乎清扫一空。
“嗯，是极，是极——”“若说是现在这病，不但少主已经快痊愈了不说，现在看来更应该是大大的好事喜事才是——理该大大的庆贺一番才是，而不该像这诗中所写愁了华年，这确实大大的不妥啊。
”“可这诗句中对那美好女子，尤其是这般或许有着出尘之姿，花容月貌般的绝世佳人亦更可能是本领再高强不过的女子的爱慕敬仰之情，又有何不对的？”但让这温婉哀愁少妇愈加着恼的是，如同故意戏弄一般，眼见着这小老头虽然和她一样，认同了她那宝贝不过的儿子在前不久大病一场后是因祸得福的善事，大善事！可偏偏却又话锋一转，如同装聋作哑般对她反问起来。
“老匹夫——你！”闻言之后，美少妇顿时果然气急，甚至连之前那还算尊敬有礼的善称都被她丢到了一边，转而骂出一个再难听不过的词来。
不过最终，她依旧在某种不可言状般的礼制的约束或者说真心认真皈依之下，终究还是将心中的这口气给压了下去：“老先生，你不觉得，以我儿这次大病初愈后这，现如今这身体之中的某个——啊反正你是知晓的，现在这虽然丑陋不已，却理应便是这九成九实打实的物的凭借——”“我，我说的是凭借着这份再尊贵不过的优越之处，对这诗中的女子——这般——这般和善的对待实在太过于温柔了一些么？”最后，却见这美妇不但说着说着消了气，更是扭扭捏捏的，在隐现羞涩之态中却见她在说道其中几个让人或者说此刻的她不便细说的某几个词汇之时，不但不由得加重了语气，甚至还隐隐透出一抹那么难以掩饰的喜窃，更是那么一丝自豪来？甚至就连“丑陋不已”这个原本理应再正常不过的形容词，更是不知被她扔到了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般的爪哇国中去了。
“哦，但吾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啊——有道是古语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公子他怀有这般对窈窕淑女的向往以及追求之情，并温和待之难道不好吗？呵呵呵是以若是以后有缘，万幸能取得这样一位闭月羞花般的倾城佳人，从此鸳鸯戏水，那岂不又是一桩被我辈之人争相传颂的上好佳事——哈哈哈哈哈。
”但是让这妇人愈加着恼到难以忍耐的是，却见在一阵掉书袋子般的咬文嚼字之下，这丑陋的男子竟是大笑起来。
但与此相比更让人恼怒的是，这话站在他的立场和身份来说——竟似乎一点都不错，更全无那任何的违和之处？“你这匹夫！书袋子！找打！”气急之下，美丽少妇终于不再矜持，而是随手抄起手边茶杯，连水带杯向他泼了过去。
“哎，夫人，大夫人——老奴我错了，莫打，莫打！”而很快，被贱了一身茶水的老头也顿时讨饶起来，直到那少妇将作势欲打的手甚至是那指尖之中已隐隐的隐含一丝“仙术”的手缩了回去，这才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正所谓“好男”不和“女”斗，站在这老汉的身份来说，确实也莫过于此了。
“哦，那——哪错了？”而那少妇亦是在重新端坐回去之后，不由得嗔了他一眼，这才重新恢复了那份端庄。
不过在言语上，她却是末放过“他”。
闻言，这小老头不由得脸上一跨：“这——夫人，我这不是终究是个以读书为本的读书人不是么，所以这错——”“嘿嘿嘿夫人你也知晓，以老奴我的立场来说确实没错不是吗。
”闻言，少妇脸上不由得稍稍一怒，但紧接着却嫣然一笑般怒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自己只是个读书人啊！”但是在笑骂之后，少妇又不由得默默陷入了默然中，她心中自然知晓这被她在气愤之下唤为老奴公的教书人，将他儿子的这首“情诗”交与她观看，除了欣慰这犹如宝贝一般的也在如今或许真要成为宝贝的儿子真的和他一样学有所成之外，如今，却让他以他的身份地位和立场来说，还真的确实是再也教不了他什么了。
而且纵然有心，也再没那个“资格”了。
眼前的这个“他”，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还真的无错。
毕竟她的儿子，在前不久大病了一场之后，居然在那及冠之年后又重新大大发育了一次——从而让某个以她现在这暂时再卑微不过的身份实在说不出口的勇器物，更让人在一见之后，便不但“丑陋”到爆，更是大到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以至于，她现在居然要对这个原本已经彻底无缘于那些“英杰之士”，只能走文官之路的小心肝宝贝儿子，居然要再重头教起好好“教育”一番了。
一时间，少妇的脸上难忍心中喜悦之色，更在这份激动之下隐隐现出一抹艳丽的殷红来——也让对面的这位“老夫子”一时之间不但竟有些看呆了眼，更让他身体的某处所在的那个犹如小虫般的小小器物，竟然隐隐有了那上翘之势？“老奴公，你说，我儿他若不得这病，那他这最最重要的宝贝若是没有像如今，如今这般让人满意，那——”“以他如今专心一志，发奋苦读书文的劲头，以后能有多大的成就？也能做多大的官儿，更能取得那怎样优秀的窈窕女子啊。
”而不久之后，小老头儿见到这少妇脸上那让人心醉的红晕在有所稍退之后，这般有些小心翼翼的向他询问道。
“嗯，依老奴我看——”“公子他文根聪慧，且品貌端正谦谦有礼，是以若考取功名，今后必能被朝廷所青睐，步步高升之下，十年之内成就那三品文官应是不成问题的。
”“而至于所迎女子嘛——”“自古以来，夫人你也知晓向来文远不如武，不过也无需太过介怀，不说我文人身体羸弱，像老奴我一般所寿有限，不被那绝顶女子所青睐。
但寻常女子，乃至于朝廷所供养的优良女子甚至是宫中那三千秀雅佳丽，便足以让我等心满意足，大加赞叹了。
”“所以公子若是从文，若是不出意外，今后从那宫中的三千丽质中喜得一二人，如这诗句中说写鸳鸯般温存而戏——”“呵呵呵，如此温良有礼，那可不是一场让我等文人再羡艳不过的佳话么。
”不过这一次，这小老头却是不再戏弄与眼前的这位艳丽妇人，而是在捻了捻那半白胡须之后，正色作答道。
但那少妇闻言之后却是微微一皱眉目，仿佛对这犹如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言异常的鄙视不过，又或者对那让平常人或者说天底下众多的芸芸众生理应羡艳不已的三千秀雅之女更失了兴趣般，只稍稍一顿，便完全忍不住心中那明知故问的答案而急切追问道：“那武官呢？”“又或者——我儿他今后若是能拜入仙家门派成为那有侠之士呢！”“哈哈哈——”“武官不但犹如强盗土匪一般对身为普通人的凡品女子行那强取豪夺之举，甚至听说就连那玉女，有时候都会青睐于他们那再粗鄙不堪行经，而委身于他们呢。
”“而被仙家承认为侠士，自然更上一层楼，或许可将那让人在初见之下，便忍不住顶礼膜拜的如仙女下凡的绝色出尘仙子，迎门而入——”“哈哈哈，夫人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介时在那对于真正的大好男儿来说的洞天福地般的洞房中，会有如何的造化发生，夫人您当初不也是一个响当当的玉女佳人，是以您还会不清楚吗哈哈哈哈哈。
”只听随着一阵好似无比羡慕的大笑声，如同被感染了一般，亦或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以后某种就在这期待间那突然会“幸福”的无以复加的好日子——特别是对她那现在那或许已经变得无比宝贝不过的“宝贝儿子”来说大好的兴奋且激情的日子的即将到来，这美妇人的一张脸上也渐渐的变得温柔似水起来。
但最终，她的喜悦却依旧被一道再明显不过的忧色所阻隔：“唉——这诗。
”“唉。
”“老先生，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明明我儿的这场大病是好事，那无比大大的好事，可事到如今，我却不知该如何对他说了。
”却见这美妇舒展着那完全得不到尽兴的温情，默默而叹，而那老头在闻见之后，也微微一蹙眉而言道：“嗯，果真确实如此，这确实有些不那么好说。
”“不过有一句话不是这般说的吗——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是不是如此啊夫人呵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