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旋身上楼,花生酥是姜浩从老家带给她的特产,施以默想到刘妈先前提过家里的孙子爱吃,她索性留下了。
卧室门没关,施以默轻推进去,地上铺着纽西兰羊毛地毯,鞋子踩上去发不出半点声音。
唐朝正站在朝南的落地窗前,欣长的腿包裹在银灰色西裤下,上身是件雪白色衬衫,袖口被绾在肘间,他就是个完美的衣架子,无论怎么穿都好看,眉宇间英气逼人,气质犹存。
他背对着她,透过单薄的衣料能隐约凝见精致的脊背,施以默发现男人的外套及同色领带乱扔在沙发上,她还要信步过去替他收拾。
弯腰时,她视线无意落入对面柜子上,上头放着的日历,不见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唐朝回身,施以默正走到柜子上搜寻她的日历,他唇瓣弧度渲染。
“我看那日历上被鬼画桃符,就让刘妈拿出去扔了。”
“你扔了?”她停止翻找的动作,视线穿过富丽的家具落到男人脸上,唐朝背后揽住光晕,更趁的他迷人的雅致。
男人不以为然,迈开长腿到沙发入座,“上面那么多难看的圈,我以为是你不要的。”
他的笑邪肆且深邃,施以默握拳,铁青的面容却挤出抹娇笑“没关系,日子我可记在脑子里的,还有11天。”
唐朝逸出的笑转为阴冷,“非要这么较真么?”
施以默把他的外套整理好挂到衣柜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唐先生,您不会想反悔吧?”
她合上滑动门,隔着张五人宽的大床同他对视,唐朝隐去眼锋黑泽,浅笑几许“自然不会。”
他叠起双腿,泼墨的鹰眸黑的探不到底,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哪个女人不是如飞蛾般扑过来,眼前这个女人却迫不及待想要自他身旁逃离。
呵,有意思。
“默默,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么?”
“什么话?”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晕开的笑拉深“总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要你。”
最后两字,被他咬得异常暧昧,施以默喉咙口发紧,吞咽的口水一直滑不下去,男人眼角的温润还在,可方才那句话,听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到时候,可就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
她捏紧掌肉,“你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吗?我们是说好的!”
“别紧张。”他笑了笑,双腿放上茶几,绝美的身型慵懒的摊着,“日子到了我会让你走的,至于往后的事,我可料不准,你到时候可别哭着鼻子来求我。”
“你什么意思?”
她这句话,几乎是用吼得,唐朝话里的威胁傻子都能听得出,“医院的白衣天使都能被你迷的七荤八素,上至一百岁老太,下至一岁女童,你千千万万的选择,干嘛非咬着我不放?!”
唐朝眼锋微眯,一百岁老太?她当他这里是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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