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愉没有立即回话，像是不信任他的话。
霍亦清叹了一口气，略显哀愁地说：“我说实话吧，你可能不太了解傅总，其实他是个可怜人。我和江凯是觉得他跟你在一起比较像个正常人，所以就想让你们多接触。”
在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顾愉跟不同的人因为傅厉铭的事情而把气氛闹僵，简直有毒。
“霍总你高看我了，我跟傅总也没见过几次面，你们认为的，是都自以为的。”
霍亦清：“好好，既然你不喜欢，那下不为例。”
顾愉看着他的表情，琢磨一阵，点头。
霍亦清微笑：“好了，你去做事吧，辞职什么的，就当没说过。”
“嗯。”
事情摊开了也好，省的他以后再搞这些无聊的事。
顾愉心里轻松了些，转身出去。
走到门后，伸手握住门把，刚要使力压的时候，手上一松。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她退后一步，抬眼见，不期然与傅厉铭的目光相遇。
她一时愣住。
傅厉铭一脸沉着，身形未动，目光停驻在她脸上。
“你怎么下来了？”霍亦清扬声问。
顾愉回，恭敬地对跟前的人问好：“傅总好。”
傅厉铭：“嗯。”
他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放在门把上，死死把路堵着。
顾愉后退，“傅总您请进，我出去做事了。”
傅厉铭这才跨步走进来，顾愉立即往外走。
“等会。”傅厉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愉假装没听见，已经走出门口的她反手关门。
门关到一半，被人抓住门框。
“我叫你等会。”他语气严厉，显然不高兴她的充耳不闻。
顾愉不得不留下，回头恭敬地问：“傅总有什么事吗？”
傅厉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然后转头问霍亦清：“她今晚加班吗？”
这周每天都加班，今晚暂时不确定，但是霍亦清坚定地说：“不加。”
得到答案的傅厉铭继续跟顾愉说：“陶艺馆打来电话，说我们做的东西已经烧好了，下班之后你跟我一起去取。”
这不是征询意见，这是公布决定。
顾愉莫名气闷，拒绝道：“很抱歉傅总，我今天有约了，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傅厉铭顺口就问：“跟谁约？”
顾愉：“朋友。”
霍亦清看着他俩，见气氛不对，说：“我没约会，我跟你去。顾愉你快去做事，客户等着呢。”
“好。”顾愉得以脱身，门她就不管了，傅厉铭还抓着门框呢。
过了一会，霍亦清惆怅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傅厉铭关上门，沉着脸走过来，把手中的纸袋扔在霍亦清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