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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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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向勇笑了笑,脸上的赘肉在笑中拉紧,他说:“德性有啥用?助人为乐当不了饭吃,把别人整趴下你才能坐稳靠椅。自古以来,溜须拍马叫能耐,现在,把溜拍和斗争利用在一起才叫能耐,刘辉能巴结胡永泉,就是真本事。”

吴有金装了一袋蛤蟆烟,狠狠地抽两口,又把烟灰狠狠地磕在炕沿上,沉着脸说:“我总觉得刘辉品质不好,小兰真的跟了他,背骂名不说,还怕过不到一起。”

马向勇走到吴有金跟前,把炕沿上的烟灰抹到地下,然后摇晃着身子说:“现在,也有讲品行道德的,那都是虚假的东西,举个简单的例子,足可以说明问题。如果刘辉的亲爹和胡永泉打生死架,刘辉准帮助胡永泉,不光是他,别人也一样。为了生存、为了吃饭嘛,一些人还要活得好一点儿,形势逼迫这样做。道德谁都会讲,做起来就不一样,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白。”

马文大声问:“不讲道德,也该讲良心吧?我二哥没少给刘辉大饼子,连我也给过他,你看他抓我二哥时的狂样,哪还是个人?把大饼子喂狗,狗还晃晃尾巴呢,总不会反咬一口吧?”

马文叔侄在吴小兰的婚事上产生矛盾,吴有金更觉得心里没谱,他把目光投向老婆,王淑芬背过身做起了针线活。

马向勇又说:“我再说个事儿,可能吴大叔和我婶儿都不爱听。小兰也该嫁人了,不然她和刘强在一起混当,闲话少不了,还兴许出难看的。”

王淑芬停了手中的活,转过脸,没好气地说:“别把话扯得太远,刘强和小兰不会有别的什么事。我看这门亲事成不成还是听听小兰自己的意见,别人就别瞎操心了。如果小兰同意,咱们就让兰正告诉刘辉,她不愿意,别人也不能强求。”

刘辉自从那次见到吴小兰,真的是朝思暮想,连睡觉都不安稳。他专程去了一趟黄岭,问兰正:“吴有金也该回话了,这些天,怎么没见他家里来人说亲呢?”

兰正说:“哪有女方找男方的?你得主动上门。我跟吴有金说了,看来他没啥意见,能不能把吴小兰抓到手,还得看你的本事。”

刘辉回到家,死磨硬泡非让他妈去一趟刘屯,主动到吴有金家去提亲。

刘三嫂到了刘屯,住在李淑芝家。她没改嫁前和李淑芝家处得非常好,李淑芝经常接济失去父亲的刘辉。

刘辉从朱家湾出来,特意打扮一番,从胡永泉手里借来一件干部服上衣,衣兜上别了俩钢笔。裤子是老式,一抿腰,没有前开门,裤裆肥大,配上一双顶开花的旧布鞋,显得不伦不类。他来到李淑芝的家门口,为了让婶婶一家高看,故意摆动胳膊,挺胸抬头,迈着方步进了李淑芝的家门。

李淑芝家里没细粮,用玉米面烙成小饼,又在房后障子上摘了豆角炖土豆。她把饭菜端上桌,很抱歉地说:“三嫂,实在没办法,没啥好吃的,这顿饭就将就吧!”

刘三嫂对李淑芝的盛情招待非常感激,她说:“吃完大食堂,哪家的粮食也不充足,能吃到这样的饭就很不错了,跟你要好的,你也没有啊!”

刘辉只吃了一个饼子,然后对李淑芝说:“告诉你老婶儿,我平时不吃这些,到哪个小队去,他们都得给细粮,大米白面都吃腻了。”

李淑芝赶忙说:“是的,是的,你是干部,到哪都吃得开。今天晚饭你还在我家吃,我叫刘强到东小河子网些鱼,咱们大家都改改馋。”

刘三嫂问:“怎么没见到小强?这孩子长成什么样,我怕是认不出来了。”

李淑芝说:“就是走对面,你也不见得认出来。这孩子,长个傻大个,挺壮实,就是没心眼子,不如咱刘辉聪明。他在黄岭修水库,晚上才回来。”

刘三嫂吃完饭,把话转入正题:“哎、强他妈,我想和你打听一个人。吴有金的丫头也该长大了,听说挺好看,不知是不是本份孩子?”

李淑芝已经看出刘三嫂母子的来意,想到吴小兰和刘强的交往,心里也产生一些顾虑,但她还是实事求是地向刘三嫂作了介绍:“要说这个孩子,真是吴有金夫妻的福分,不但长的秀气,还有文化,懂事理。这孩子又贤惠,又有孝心,手又挺巧的,谁要有这样的媳妇,那就是前世修来的。”

刘辉听到这,心里又一阵激动,他督促刘三嫂赶快去吴有金家,恨不得马上就娶到吴小兰。

刘三嫂约李淑芝一同去,并且说:“王淑芬一向尊重你,你的话有份量,这事经你嘴提出来,吴家就不好驳面子。”

李淑芝摇着头说:“现在不比以前了,我说不上话。也不知啥原因,我们家和吴家闹得挺别扭,已经好长时间没来往了。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我不能去吴有金家。”

刘辉要和刘三嫂一同去,刘三嫂没同意,对儿子说:“你冒冒失失的,先在你老婶儿家呆着,我去探探信儿,看看人家的态度。”刘辉急着去见吴小兰,没听他妈的话,刘三嫂去不久,他也跟到吴有金家。

在吴有金家里,没见到吴小兰。吴小兰和刘强一样,在黄岭水库的工地上。

夕阳西下,水库工地上的建设者们都在收拾工具,收工后的吴小兰和刘强一起往家走,他俩连说带笑,忘了饥饿和疲劳。吴小兰问刘强:“你说,这个水库修成了干什么最合适?”刘强不假思索地回答:“养鱼。到秋天甩下一网,涝出来的鱼够咱全村吃。”吴小兰拍打着刘强,笑着说:“你总是忘不了吃,可别学孙胜才,不是琢磨吃,就是拉稀屎。依我看,水库修成了,主要用作灌溉,把旱田变成水田,种水稻,年年高产,还有细粮吃。”刘强也跟着笑:“说我认吃,你也说到吃了,看来吃饭还是最大的事情。但我觉得,咱这地方不缺水,主要是怕涝,水库把水圈起来,鱼虾少不了。到那时,水库里漂着小船,我们坐在船上,旋网扔进水里,鱼儿欢跳,水鸟吹唱,我们的家乡成了北方江南了!”

天色变得麻黑,路上没有行人,吴小兰往刘强身边凑了凑,挽住他的胳膊,把脸贴在刘强肩上,低声说:“刘强,以后干活留点力气。全水库的人,你的土筐最大,装得最满,你就不怕累坏了?”

刘强说:“累不坏,力气就是这样,你越用它,它就越有。我看不惯偷懒藏奸的人,他们也不知留着力气干啥用?”

吴小兰说:“将来成家了,你把力气都拿出来,小日子一定差不了。”

刘强愉快地笑着:“吴小兰同志,脑子里还有资产阶级思想,自私自利。每一个有理想的革命青年,有力量就得用来建设社会主义,只有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日子好了,个人的日子才会好。有句话家喻户晓,叫大河涨水小河满,大河没水小河干。”

吴小兰突然松开刘强,跑向路边的树丛,一只野鸭见她扑来,拍着翅膀飞起,树丛下露出一个草窝,里面有七个野鸭蛋。刘强让吴小兰撩衣服,想帮她把野鸭蛋装进去。吴小兰说:“先别拿,留个记号,等野鸭下的蛋多了,咱们再来拿。”刘强告诉她:“野鸭不会回来了,它的窝一旦被人发现,它就会换个地方。”

刘强撩起吴小兰的衣角,把野鸭蛋往她怀里放。吴小兰红了脸,用手轻轻推开刘强,小声说:“松开手,看看掀到哪了。一个大姑娘,怀里揣着一堆野鸭蛋,进了村子怎见人?”刘强甩下上衣递给她:“用它包,不会影响姑娘的漂亮形象。”

吴小兰坚持不要野鸭蛋,她说:“你家已经吃了野菜,你装回去吧,让你奶奶和你两个弟弟尝个新鲜。我家总比你家强,虽然要啃点儿青,还不至于饿着。”刘强把野鸭蛋装进衣兜里,对吴小兰说:“要不是天快黑了,咱俩从树丛中回家,说不定还会捡到野鸡蛋呢。”

吴小兰瞅着刘强笑笑,她说:“那可不行,天这么晚了,从树丛里回家,让人看见,说不定会说出难听的,咱俩还是顺小道快点儿回家吧。”吴小兰说着,蹦蹦跳跳地跑在刘强前面。忽然,她转过头来说:“哎,刘强,我给你唱支歌怎么样?”

刘强问:“啥歌,电影插曲?”

吴小兰说:“不是,是我自己编的,你听不听?”

刘强加快了脚步,大声说:“唱吧,旷野无人,你放声唱吧!我爱听。”

吴小兰唱:

弯弯的小路通往家乡,

我在这里尽情歌唱。

美好的生活从这里开始,

灿烂的明天充满阳光。

春色来到了,

迎接丰收的金黄,

弯弯小路通向大道宽又长。

弯弯的小路通向远方,

我在这里尽情歌唱,

纯真的情谊在这里扎根,

幸福的花儿在这里开放。

星星升起了,

迎接火红的太阳,

弯弯小路通向自由的殿堂

吴小兰一路欢歌进了村子,在村口,她向刘强做个鬼脸儿,两人分开走,各自回了家。

进了家门,吴小兰觉得屋里的气氛不对劲儿。在大食堂遇到的那个男人坐在她的家里,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老妇人。老妇人把吴小兰上上下下看个遍,看得她很不自在。

吴小兰从父母的眼中知道了咋回事,她转过身,推开房门往外走。王淑芬追出去,吴小兰走得快,转眼间就没了踪影。王淑芬在门前喊:“小兰,你回来,饭都好了,等你吃呢,天已经黑了,你还去哪呀?”

夜色中,吴小兰走走停停,她不知往哪里去。

找刘强吧,黑灯瞎火的,又觉得不是时候。她在刘强家门前站了站,踌躇地扭转身,去了老姨家。

自从马文出事以后,王召弟病情明显加重,起不来炕,连喘气都显得吃力。吴小兰进了屋,抓住老姨的手,王召弟欠了身,然后又躺回原处。用微弱的声音对年幼的小霞说:“看锅里还有剩饭没有,你姐姐肯定饿了。”

吴小兰老姨病成这个样子,悲伤地流了泪,牵过小霞的手,抚摩她的头发小声说:“别找了,姐不饿。”吴小兰问老姨:“姨,你吃点啥没有?”王召弟嘶哑着声音:“啥也吃不进,喝点米汤还想吐。”吴小兰说:“姨,你还得让我姨父套车去县里看看,不能再耽误了。”王召弟说:“上次你领我去了之后,又去了一次。城里的大夫说,还是要养着,按时吃药。问我还有药没有,我说上次开的药我没舍得吃,还有呢。那个大夫又开了药,咱手里没钱,没有拿,反正上次开的药还剩着,我慢慢吃吧。”

听了老姨这段话,吴小兰心里特别难受,她想埋怨老姨两句,看到老姨虚弱的病体,又不忍心说出口,只好说:“老姨,可不能心疼钱了!药必须按时按量吃,不能省,会耽误病的。”

王召弟让吴小兰帮着翻了身,拉住她的手不松开,流着泪说:“你姨父看我活不长了,找来贾半仙掐算一下,问她是不是得了邪病,或者撞到哪个冤鬼。贾半仙看了半天儿,也没说撞到谁,她也没了辙,只是说,熬到腊月底就能见分晓,如果活到过了年,这病就有治了。我寻思着,到过年还早着呢,说不定哪天就见阎王爷了。”

吴小兰劝老姨:“别信贾半仙,那都是迷信,你还是把心放宽,抓紧治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俩正说着话,马文撞进来,看见吴小兰也在屋,他气冲冲地说:“你爹也不知咋想的,愿意把你嫁给刘辉,说他是干部,屁!狗屁不是。那小子是什么东西?穿着人皮,不干人事!你爹准是吃了**药,分不出好赖。”您正在/>

吴小兰刚要解释,马文又说:“我以前就说过,刘强不是好东西,你们不相信。现在刘辉和他妈就住在刘强家,他们是一家子,都是一路货。”马文从水缸里舀瓢凉水,看一眼王召弟,喝一口,连水瓢丢进缸里,用手抹了嘴,声音明显提高:“刘强早就整屁事儿,想把咱小兰划拉到手,他巴结不上,又整出他的本家哥哥。以为刘辉在公社混几天,就不得了。这吴有金中了邪,专听马向勇的话,以为嫁了当官儿的就有饭吃。那刘辉算个屁官儿?要是我,别说让那小子进家门,一棍子打出去!”马文见吴小兰愣着眼看他,激动的情绪平和一些,告诉吴小兰:“我听说刘辉去了你家,就觉得不对劲儿,随后跟去了。听你妈往回喊你,我就进了屋。刘辉那个王八蛋在屋赖着,我没给他好脸色,也许他知趣,灰溜溜走了。你说他去了哪?去了刘强家。这两个小子在一起,准是整屁事儿,还在算计你。”

吴小兰虽然对姨父的话非常反感,听到把刘辉撵走,她的心轻松很多,安慰老姨几句,转身出了房门。王召弟吃力地仰起头,隔着敞开的窗户往外看,吴小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几场大雨过后,秋天悄悄来临,地里的玉米灌饱浆,高粱也红了脸。用糠菜填肚皮的社员们又看到了粮食,人们在甸子上割野草的同时,三五成群地烧起了青玉米,一些胆子大的人还偷着往家拿。

刚开镰,吴有金被叫到大队,兰正开口就问:“老吴,今年的粮食总产估算出来了吗?”吴有金说:“让会计算一下,估计今年的产量赶不上去年。”

“什么?”兰正拍着桌子喊:“老吴,你不要太保守。今年土地做了深翻,没有大灾害,苞米棒子必须比去年大,你回去想办法,一定要超过去年!”

吴有金低着头刚要迈出门槛,被兰正叫住:“老吴,别忙走,我给你家小兰提亲的事,时间也不短了,你该有个痛快话,那个刘辉已经等不及了。”

吴有金不愿得罪兰正,只好说:“这门亲事我挺满意,只是我家丫头不进盐酱,说什么也不愿见刘辉。我想孩子还小,以后再说吧!”

吴有金这样说,兰正觉得很失面子,拉下脸问:“这么好的条件她还不同意,想找啥样的?”没等吴有金解释,兰正说:“马荣不止一次地跟我说,你家小兰一直和刘强勾搭着,都不小了,你老吴可要慎重。小兰吧,容易感情冲动,分不清是非,你这当家长的可要为儿女的前途着想,站在政治的高度把住感情关。”

吴有金说了句气话:“都在一个队里干活,她又长着两条腿,不好管哪!”

兰正沉着脸说:“你这话就不对了,自己的女儿管不了,你怎么管好一个小队?我看你还是思想有问题,那是很危险的。”

自打吴有金来到大队,兰正就没给他好脸色,情绪低落的吴有金转过身子说:“兰书记,没有其它事我就回去了,正在秋收,小队里还有很多事。”

兰正把吴有金叫回办公桌前,对他说:“你有事,我还有事呢,大干社会主义,我们当干部的要吃苦在先,享受在后,一分钟也不能轻闲。大山窝水库建设已经进入攻坚阶段,你们小队还得增加一个人去大山窝,这件事马上就落实。”吴有金为难地说:“马向前的工期也快到,还得派人把他换回来。现在也不知怎地,让谁去大山窝,谁就打怵。”兰正问:“你们小队还有多少劳力没轮到?”吴有金说:“基本都轮到了,有的人轮了两次。又有一拨小青年长大,他们身子骨都挺单薄,就刘强体格好。周云当书记时,他就应该去工地,让周书记给拦了回来。”

“为什么?”

“周云说他岁数小,把他留下来改造乱坟岗子。”

兰正说:“那是以前的事,周云考虑他还不是成年人。他不比你家小兰小吧?可以考虑让他去。”

“他行吗?”吴有金有些疑惑:“去大山窝水库的都是贫下中农,肯干力量,积极分子。刘强是上中农,让这样的人去大山窝水库,我怕影响不好,咱们负不起政治责任。”

兰正把阴沉的面孔改成笑脸:“老吴啊老吴,说你守旧吧,你还不承认,现在不比从前了,大山窝水库越来越艰苦,不能光让贫下中农去牺牲。上中农也是团结对象,团结过来也可以进入我们无产阶级阵营的。修水库是为了国家建设,人人有责。”

吴有金说:“刘强他爹还有政治问题,是从跃进营逃跑的,如今下落不明。”

兰正哈哈大笑:“我说你老吴,你是一会糊涂一会明白,既然这样,就该管管你的闺女,别让她和刘强接触。但是,修水库是另一码事。你知道大山窝水库的现状吗?不光是活累,而且吃不饱。别的大队派去的人,别说是上中农,连地富子女都派去了。光让成份好的去,上哪找人?”兰正瞅了瞅吴有金,脸色变得严肃,声音低沉有力:“让刘强去大山窝,也能断了他和小兰的来往,刘辉求我的事,你还是往心里走走,该做主的就得做主。”

刘屯的秋天,寒流来得早些,庄稼还没收完,大地就覆盖了一层白霜。白霜包裹的土房子里,李淑芝为儿子打点行装,天刚亮,刘强踏上去大山窝工地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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