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如来了电话。
“微博撕逼的事，跟我们没关，你就别瞎好心跳出来了。”
许玥开了扬声器，一边擦头发，一边碎碎念，“知道，但是总觉得晓梦有点惨，探个班搞成这样。”
何天如不以为然，“怪他们自己不会见好就收。以她的咖位贴上去只能被喷，我们之前就吃过亏，他们居然还故意炒。换作我，就炒炒你和她的姐妹情，撕逼见多了，来这么一出，视觉够清新，涨粉杠杠的。”
“话是这么说。”许玥微微怅然。
“人情我们也还了，不管是庄晓梦本人还是她团队的主意，这事都挺膈应人的。以后朋友照做，防也得防，圈中就这样，真朋友别想了。”
挂了电话，许玥依旧有些失。
张书清还在兴奋中，捧着手机得意洋洋，“粉丝随爱豆，小玥粉好聪明，这个时候都乖乖的不出声，博了一票路人好感，不像有些人，想红想疯了，上蹿下跳。”
许玥瞄了瞄自己的微博大号，一天之内涨了小十万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刚和庄晓梦见面那天，庄晓梦眼里全是光芒，无比崇拜地告诉她，为了苏仰之的公益片，她放弃了一部青春偶像剧的女主。
许玥记得很清楚，那时，庄晓梦眼里全是光芒，纯粹，真诚。
她原本打心底觉得幸运，刚进纷扰繁杂的娱乐圈，就遇上这么好一个朋友。
电话铃声响起。
许玥回过，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嘴角弯了弯，苦笑。
以后，大概要渐行渐远了吧。
“晓梦，你还好吗？”许玥收起情绪，平静无澜接起电话。
张书清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
庄晓梦低落地哎了一声，“对不起，小玥，我没想到发一张照片会引起这么大的波澜。”
许玥傻白甜地笑笑，温声安慰，“我没事，别放心上。”
电话彼端安静了一瞬。
“小玥，你应该有江老师的号码吧。”庄晓梦吞吞吐吐，“能不能给我，把他拖下水挺不好意思的，我想跟他道个歉。”
许玥征了征。
“小玥。”庄晓梦小声催促。
许玥委婉拒绝，“没经过他同意，不太好，对不起，晓梦。”
又是一阵寂静。
“这样吧，晓梦，明天见他的时候，我替你传话。”许玥想了想，温声提议。
“那拜托你了，晚安。”庄晓梦兴味盎然，匆匆挂了电话。
张书清深深皱眉。“小姐，她在套奕号码？”
许玥点点头。
“这个心机婊，不要脸，我用小号去骂醒她。”张书清咬牙切齿。
许玥震惊抬眸，“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你不是亲妈粉吗？又不是女友粉，激动什么？”
张书清腼腆捂嘴，声如蚊呐，“亲妈才是真上心。”
许玥无奈，莞尔笑笑，心头淡淡的怅然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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