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她声音很疲惫。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我知道你难受，不用憋着，想哭就哭。”
她眸光轻闪一下，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现在不是讲情话的时候。”
“难受的时候憋着不说是要生病的，老婆，你不哭我反而很担心。”傅侑林捧着她的脸不放，目光注视着她，满是洞悉。她的脊背僵硬，紧紧抿唇。他很有耐性地等着她，一副她不肯实话实说他就不罢休的架势。
顷刻，季微凉终是埋头，额头抵上他的胸膛：“奶奶死了我没有伤心，我是不是很坏？她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哭不出来？”
“我觉得她只是暂时离我而去了，还会回来的。我……相信人会死而复生，会重生。我不甘心她就这么去世了，我要等，等她回来。”
她捂了捂自己闷闷的心口，“我自己就是重生的，你相信吗？”
“信，”他低眸，顺了顺她头顶乌黑的丝。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滞了一口气，“得知她去世的消息当时很难过。到了别墅我就不难受了，我明天想回去，说不定我一到家一喊，推开书房的门就能看见她。”
“微微，你不能这么逃避，要接受现实。”
“你不懂，不懂，”她闭了闭眼，“我要是早点现她生病了，早点带她去看。也许，也许她不会这么早去世。是我不好，失去了亲人没有珍惜，再一次失去。我为什么这么大意，一点都没在意她的身体。”
“老婆，你好几次提要带老太太去医院，她都搪塞过去了。每次问她身体情况，她总说没事。你想过没有，这是为什么？”他出言劝解。
“你知道？”
“我猜测，是她不想治。她和谁都没说癌症的事情，大概是不想别人知道，想就这么去了。”
“是吗……”微凉忽然抱住了他，“侑林，我想要。”
他一愣，不确定地看看她：“真的？”
“真的，”她扭了一扭身体没避开他，反而与他贴得更近。“不过我没洗澡，有汗。”
“没事，”他知道她要泄情绪，只要她肯泄出来，怎么都无所谓。“健身房也是很好的场所，带傅太太解锁新的姿势。”
他自她背后将她压向跑步机的扶手，沿着她的耳朵吻至脖颈。嗓音带着暗哑，褪去她的上衣，吻上去。
“要我，”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微垂一下眼帘，气息开始急促起来。出了汗她的体温与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冷一热。他的嘴唇贴在她的后颈，落下一个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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