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他的色渐显坚冷：“是的。”
“为什么不举报她？”
“证据不足。”
“放屁！她出来没多久奶奶就去世了，不是她是谁！还嫁祸给自己的爹，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因为赌债弄死了自己妈妈。这视频奶奶丧礼期间你就查到了是不是？为什么没有及时公布出来？”她紧紧地盯住他。
“你能看出什么来？季如瑾的脸监控并没有拍到，你是和她很熟悉了才会一眼认出来，凭你的直觉警察能信？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你一面之词能定罪？即使所有人都猜测是她，证据呢？她在病房怎么弄死你奶奶的，谁看见了？”
“所以呢，你选择沉默，从没提她就是凶手。为什么瞒着我，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她笑了，却难看至极。像是有人狠狠地打了她心口一拳，又闷又痛，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黎曼君的去世很突然，季文庆去看她人尽皆知，再加上赌钱的事情曝光，所有人都认为是他要钱不得气死了自己老娘。实际情况也就被人忽略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大伙都没联系到季如瑾身上。
其实她从云南回来，心里就怨恨着奶奶吧。蛰伏许久，为的就是伺机报复。奶奶去世打击最大的就是她，对付敌人要攻心为上，她怎么那么蠢，一点没怀疑这个阴险的堂姐。
监控是没有拍到季如瑾的脸，但她们一起长大，又矛盾重重，只需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来。走路的姿势，还有那种感觉，不看脸都知道。是，她是不能凭这个要季如瑾坐牢，可傅侑林的能耐做不到吗？他完全有本事整季如瑾，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眼睛看到的。
然而他一声不吭，还让她做了季氏的总裁，好一出大戏。这个监控视频的人，特意将几段视频剪辑了一下。除了她去医院的，还有在书房的。在黎曼君去世之前，她就去过她的书房，居然连她都知道盒子和钥匙的事情。呵呵，以此要挟要季氏的大权，还有她生母的事情，季如瑾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怪不得奶奶会突然病重，恐吓威胁是导致她病的重大诱因。选在她和傅侑林出海这段时间下手，天高皇帝远，算准了时间去谋害家人。
在他进来之前，她反复看了无数遍。一直在那循环播放，画面不断切换，在她脑子里盘旋，绕得她头疼欲裂。
季微凉很清楚，奶奶的身体去世是早晚的事情，秘密被人拿捏住了，本就不好的状态下雪上加霜。可是她生病是一回事，被自己孙女胁迫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季如瑾的能耐能知道那么多吗，谁在操控她？傅侑林一早便知道盒子的事情，那季如瑾的行动他知道多少？假设他有所察觉现她有害人之心，为什么不去阻止？
很烦，很乱，头很疼。
“老婆，”傅侑林凝视着她痛苦的样子，开口叫她，却梗住了不知该怎么说。他知道，黎曼君对她的重要性，至亲之人的去世让她方寸大乱。以至于沈修在提点当年的事情，她宁可相信奶奶是无辜的，也不愿相信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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