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唇，她不泼他冷水了，也伸手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头：“没有不好看，夏天热，这么长太闷了。”
他没听到真正想听的，抬起头看她：“那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和我爸爸更像了？”
“……”
其实傅西洲的长还有点卷，他买的假不太像。当然，她并未实话实说，浅浅弯唇：“像，非常像。”
他这才彻底舒展开眉宇间的笑意，扫一眼柜台那边的关东煮，她示意着问：“你喜欢吃哪些，去挑，小姨妈请客。”
“我妈妈说，关东煮不干净不卫生。”羽涵一本正经，小大人似的。
“……”
其实她也知道，只是她想起傅侑林给她买过。好久没吃，她都快要不记得味道了，今天碰巧看到。
“不过我想陪小姨妈一起吃，”他在这时道。
“你故意的，”她佯装生气。他笑着眨眨眼，睫毛长长的。
五分钟后，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排排坐在玻璃窗前的高脚椅上。皆无意识地轻轻晃动两只脚，腾腾的热气氤氲着他们的面容。
“小姨妈，你怎么吃那么多白萝卜？”
“我喜欢。”
“那我的白萝卜也给你。”
“那我拿我的肉丸和你交换。”
“好的，谢谢小姨妈。”他嚼着花枝丸，显得语音含糊。他低头吃豆泡，转了话题主动谈及：“二丫和球球在一起玩得很好。”
那胖蛇，估计都忘记它是被寄养在那儿吧，她撇嘴。
“球球最喜欢吃老鼠，”羽涵又道。微凉嘴里的豆皮卷险些没咽下去：“吃老鼠？”
他偏头看她，一副懵懂的表情：“怎么了小姨妈？难道球球以前都不吃？”
“……”不是它不吃，而是，她从来没给科它吃如此“原生态”的食物。她突然感觉没胃口了，把自己碗中的豆皮卷夹去给羽涵，“我吃不完，你帮忙吃点。”
“好啊，”他十分乐意地接受。她在一旁打量他的津津有味，故意问：“好吃吗？”
“嗯！”他点头，还点得挺用力的。头都没抬，嘴巴凑在纸碗口，呼呼地吹气。
她唇角微弯，揶揄：“你妈妈说关东煮不卫生不干净。”
“……”他噎了一下，笑咧咧地抬眼。“谢谢小姨妈请我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的那颗门牙比起上一次已经基本长齐落了。因为关东煮的热烫，他的额头出了些汗，鼻子也一吸一吸的，有流鼻水的迹象。她着实看不过眼，取出一张纸巾捂到他的鼻子上。
“谢谢，”他从她手中接过，乖巧地自己擦。她单手撑在桌面驻着下巴，静静地看他斯文的动作，冷不丁听他问：“小姨妈，我有小表弟或者小表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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