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想的差不多。”孟鸢清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拦着我的？”曲长靖到了孟鸢清身后拿了毛巾替她擦着后背。
“反正拦不拦的都是这样。凝泽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不会放过汤立程和封子麒的，至于其他人，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行宫的督工可是皇后的一个弟弟，难道凝泽还能处置自己的舅舅不成。”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曲长靖自嘲一笑。
“不是你想得简单。”孟鸢清道，“只是这些书香世家早已经是同气连枝了，不说有皇后这个大树在，就是没有，你也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
“从前我们一直在燕猛，离他们离得远。现在我们在京城，他们眼皮子底下。一边是有兵权的武将，一边是掌握半壁朝廷的世家。若是他们伤了元气，不说我们能不能占到好处要不要这个好处。就是旁的随便什么人也会觉得头一个就是便宜了我们。”
“到时候我们哪怕什么都没得到，还被人惦记记恨。真是既帮不成凝泽，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孟鸢清道。
曲长靖又是轻叹一声，伸手进水中帮孟鸢清揉着腰，又绕到前头帮她擦着肚子。
孟鸢清突然踢了一下腿把水弄得四溅，噗了曲长靖一脸。
“你在外头多久没洗澡了。”孟鸢清笑道，“帮你洗洗脸好了。”
曲长靖伸手去摸孟鸢清的腿，笑道:“反正现在天凉，少洗那么一两次也不碍事。”
孟鸢清哼了一声，继续摆着双腿踢水。
“我好了，这水还热着呢，你凑合洗洗吧，反正你不讲究这个。”孟鸢清拉着曲长靖的领子在他脸上亲一口，笑一笑然后起来。
孟鸢清拿了宽大毛巾往身上一裹吸干身上的水珠，曲长靖一把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
“我喜欢洗冷水，一会儿水凉了我再去洗。”曲长靖说着把孟鸢清抱到床上去。
好是一番折腾，曲长靖这才把门打开让他们把浴桶抬出去。
孟鸢清道:“对了，那个叶苍山是你的人对吧。”
“是啊，今年中秋他不还来了吗。”曲长靖道，“蜀郡匪乱那年就入我麾下了。”算下来也五六年了。
“怎么了？”曲长靖问。
“南宁郡可是有燕凝洋和燕凝潮驻军的，他好好的一个南宁人，舍近求远？”孟鸢清从后头抱着曲长靖的腰笑道。
“南宁郡常年安定，他投身在那儿也没什么出头之日。嗯，你担心他是燕凝潮的人？”曲长靖问道。
“白提醒你一句而已，他看起来不像是安心做你手下的。”孟鸢清笑道。
“安不安心他现在也只能做我手下。”曲长靖道。
“要不然，把前头的姑娘挑一个许配给他好了。”孟鸢清笑道。
曲长靖也是一笑:“董未娶得齐氏也是一个将军的妹妹，你觉得叶苍山的样子，会乐意娶一个没有出身的美人吗？”
孟鸢清笑道:“还替他们挑上了，她们可都是美人啊。罢了，他们自己志向远大，不耽误他们的好前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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