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风现在去北疆了，沈善烈会和北疆有书信往来很正常。至于和南方官员的书信，信上是说让他们不要听汤立程的话不要送礼的。
“善烈，信是你写的吗？”凝泽问。
沈善烈承认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
凝泽问:“那朕问你，这封劝东海的徐大人不要向汤立程行贿的书信为何没有送出去？”
“你可别告诉我，是徐大人收到信之后又送还给你的。”
沈善烈沉默了。
“所以汤立程以你的名义向地方官员索贿的事你是知道的，对吗？”凝泽问。
又是一阵沉默。
沈善烈起身，一言不地冲凝泽跪下。
凝泽对于沈善烈的行为很是失望。
“有件事朕一直没有问你，因为朕始终信任你不会做出这种令朕失望的事，但是现在朕必须得问你了。军饷的调动都是明账，朝中人都知道的。但是，在军饷调动前往来的军营账目都是密封的，防止有人中饱私囊以此牟利。这些公函应该只有你与曲长靖和朕看过。再由曲长靖和你统协制定军饷物资数额。豫章郡会稽郡和姑苏郡会知道这些数目，并且提前准备好了东西供军中采购并且调换军饷物资。”
沈善烈大惊，这些他绝不可能外传的，怎么会这样？！
“曲长靖，这个问题也是问你的。”凝泽问。
不知道是不是沈善烈的沉默对他打击太大了，还是将军府搜出来的证据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总之，现在凝泽对两个人的信任也动摇了。
“圣上，臣！冤枉……”曲长靖一时半刻只能说出这么几个无力的字来。
“江南一带还有洛阳一带的官商民商居然提前就能准备好了足够的物资供采买，还有搜集陈年腐旧的粮食，这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啊。”凝泽道。
“圣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事情已经明朗，还请圣上明察秋毫。”白大人铁面无私。
大理寺卿的田大人又求见了。
“宣！”凝泽道。
田大人上来行礼:“启禀圣上，都察院已经审问过孟凌云了，他拒不承认商铺经营跟军饷贪污有关。但是锦衣卫已经从孟凌云家中搜出了商铺的全部账目正在核对。”
白大人继续进言，要求凝泽彻查此事，绝不能姑息养奸。
“沈善烈，你还有什么话说？”凝泽问。
沈善烈磕头:“微臣的确包容了汤立程的罪行……”他有些哽咽，他不能不这么做，一旦这件事闹出来了，他的父母一定会逼他休了汤嘉懿的。
“但是微臣只是包容了，绝没有和汤立程那些官员牵线搭桥，没有收受贿赂贪污军饷。这件事更加不关大将军的事，微臣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
“曲长靖，你呢。”凝泽又问。
“臣没有做过。”曲长靖道，“这些往来书信绝非微臣写的，微臣私下从来没有和这些官员有过交往，也没有逼他们配合调换军饷物资。”
“臣是清白的。”
“圣上，这件事现在已经有人证物证，陛下不能偏听二人之言呐！”白大人苦口婆心道。
凝泽冷静下来:“只是有物证而已，军饷贪污是大数目，不能光凭这些就断定了。总要查出来他们二人果真有大笔来历不明的财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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