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力早被训练敏锐无比的左砚衡,时不时可以听到後方的佳人,不忍睹见的叹气,或是以指激赏地拍指声。
短暂的舖床时刻,两人始终无语,但两人却可清楚感觉到彼此的心无比的贴近。
左砚衡在段宴若一下叹息、一下激赏的指令下,终於舖好了床。
只是额头已冒出薄汗,外袍的腰带更是松散半解,让前襟无力固定,大敞开来,露出里面结实成块的肌肉,让段宴若舍不得移开视线。
孔夫子说得真好,食色性也。
只是她的窥探,左砚衡无法再忽视了。
「既然醒了,为什麽不出声?」左砚衡将新枕头放上床头,转身看她。
「因为我想看看平日被人侍候着小王爷,是如何舖床,第一次虽笨拙,但舖得还是挺好的。」她用刚醒而紧缩的嗓音赞赏着。
左砚衡不想理会她的揶揄,走向被棉被包裹着,如只臃肿大虾般蜷缩在贵妃椅上的她。
伸手拨开垂落於她脸颊上的一束发丝,将它拨於耳後,还他一张完整锺爱的小脸。
「怎麽不多睡会儿?不累吗?」带着薄茧的手指,抚着她眼下的倦意,垂首便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累。」
「那就多睡一会儿,还是睡在这里不舒服?我抱你上床睡吧!」
「嗯!」想起那床是他舖的,嘴角上的弯度便更深了。
双手才要伸出被外,左砚衡却连同她与被子一并抱至床上,显然是不愿让她赤裸的肌肤,遭受一丝冷空气的侵害,虽现在已是春天,甚至快进入夏季。
但空气依旧乾冷无比,一不小心便容易着了病,所以左砚衡在这点上相当注意,所以在放下她时,除了注意力道别太粗鲁外,还在她躺上床的同时,将被子细细塞入她身下,就怕她冷到,这动作让她倍感呵护,心口满溢着幸福的暖意。
被人爱着宠着,感觉竟是如此甜蜜,让她忍不住想任性起来。
「睡吧!」宠爱地以指节轻抚着她露出被外的滑嫩小脸,催促她入睡。</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