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总是惦记著萧潇姐姐。”玉玲抿嘴笑道,顺手把一封信递给我:“她回来了,我们也见到了苏瑾姐姐,乾娘说萧潇姐姐见多识广,便让她留下筹备秦楼的事情,我和妹妹也就脱了身。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瞥了解雨一眼,才道:“只是爷你听了别著急,苏姐姐她受了点轻伤,不过乾娘说不要紧,养几天就好了。”
我心中一紧,苏瑾那玉洁冰清的容颜在我脑中浮起,她孤身在外漂泊了多日,是不是引起了别人的窥觊?
不过想到乾娘总不会骗我,而拆开那封信一看,果然是萧潇写给我的,信中极尽思念之情,至於苏瑾受伤一事只是略略提及一笔,说她并无大碍,我便把心放回肚子里。
转眼看到无瑕眼中射出万道柔情,却不敢像玲珑一样放纵自己的情怀,便特意问候了无瑕一番,才转头问宝亭这几日案情的进展情况,官府有什麽动作没有?
宝亭说这几日官府那里并没有什麽动静,不过从其他的渠道得知原来宝大祥首席大档手周老师傅的儿子、现为霁月斋首席大档手的周哲已经从扬州来杭了。
“官府恐怕要从那些赃物入手了。”宝亭最後道。
宝亭对官府没收的那些赃物一无所知,还是我在杭州府衙见到了那些首饰古玩之後,她才清楚了其中一部分首饰的来历,因为那些首饰本来就是由宝大祥制作并售出的,而且在它们失窃後,大多在官府备了案,并且通知了宝大祥。
周哲此番来杭,该是为官府鉴定这些珠宝首饰的真伪吧。
现在没有证据说明宝大祥的总舵并没有参与到这些赃物的买卖中去,一切都是下属分号自己的行为;而且按照宝亭的说法,扬州店那里虽然收了赃物,可杭州店她有十足的把握并没有人收购过此类的珠宝首饰,偏偏官府就在杭州店搜查到了赃物,显然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既然能把赃物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杭州店,想来造出几份与总舵之间关於销赃的往来书信也绝非难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官府占据著主动,我只能见招破著招了。等把宝亭送走,我拉著玲珑的手细问起萧潇和苏瑾的情况来。
“萧潇姐姐和苏姐姐在快到苏州的时候遇到了强人打劫,多亏遇到了福临镖局的人,才把那群强盗打退,只是…只是苏姐姐…流产了。”玉玲边说边怯生生地望著我。
“流…产?”我大脑一下子变成了一片空白,苏瑾她怀孕了?我离开扬州已经大半年了,她怎麽怀孕了呢?各种念头顿时纷踏而至,连我已经摸上玉玲新剥鸡头的手也僵直地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本来和玲珑在一起就有些局促的无瑕脸色也突然变得煞白。
“是…”我不知道我的脸色该有多差,玉珑鼓足勇气说话依然结结巴巴的:“乾娘说她、她已经有了…有了三、三个月的身子,只是受了惊吓,保、保不住了。”
“…三个月。”一阵揪心的痛让我忍不住攥紧了我手中的那只椒|乳|,直到玉玲痛得呻吟起来,我才恍然松开手。苦涩从心头上涌,竟一直苦到了舌尖。
“为什麽?!”从我嘴里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来了,无瑕玲珑恐怕也是在这时候知道了苏瑾在我心中的地位。
“为什麽要骗我?!她不是说要爱我一生一世,侍奉我一生一世,绝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玷污自己清白之躯的吗?那她怎麽会怀了孕?!难道那些信誓旦旦的誓言转眼都变成一堆屁话不成?!”
“相公…”就在我心中怒火足以燃烧一切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道清澈的声音,那声音清澈的彷佛是一道一眼见底的小溪,轻轻流过我的心,抬眼望去,无瑕一双俏目含情脉脉地望著我,目光里除了万般柔情外,竟泛著母爱的光辉。
“苏瑾,她骗我!”无瑕的目光只让我平静了片刻,像受伤野兽似的咆哮再度在我口中响起:“我王动人物家世,文采武功,哪点辱没了她!她为什麽偏偏怀了别人的孩子!”我真恨不得立刻飞回苏州当面质问她,她,为什麽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无瑕“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贱妾不了解苏瑾妹妹,可贱妾知道,贱妾和玲珑今生今世都是相公的女人,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若是有来生,我们愿意生生世世侍奉相公。”
说著,她转向玲珑,望著姐妹俩的目光既坚定又温柔:“玲儿珑儿,我的乖女儿,奶们骂娘吧,娘就是喜欢相公,没有相公娘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而且…娘已经怀上相公的骨肉了。”
玲珑只愣了一下,便扑进无瑕的怀里,母女三人抱头痛哭。
眼前的情景让我渐渐清醒下来,是呀,除了苏瑾,我还有无瑕、玲珑和萧潇这些爱我的女人,自古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怎能要求一个歌伎有情有义呢?
看看无瑕吧,她曾经那麽成功地让所有人相信她已经忘掉了玉夫人的身份而变成了玉无瑕,可母女连心,她岂能忘掉自己的女儿,忘不掉自己的女儿,又怎能忘记自己就是玉夫人?!她爱上我,内心该有多大的压力,经受到怎样的煎熬呀!这样的女人是不是该得到我更多的怜爱?!
“无瑕,我亏欠了奶!”一句话让已是梨花带雨的无瑕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反身扑进我的怀里。
“让少爷我好好的补偿奶吧。”
母女三人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玲珑鲜活无瑕成熟,三具丰腴肉体成了我忘却苏瑾的最好良药。
“爷…给…奴吧。”玉玲娇喘著央求我,双腿用尽最後一丝力气紧紧缠住我的虎腰,蜜壶痉挛似地收缩著:“奴…也要给爷…生个孩子,啊…”
玉珑已经瘫软在一旁动弹不得了,无瑕看玉玲也是强弩之末,心疼女儿,强打著了精神,先是托起自己的一对玉|乳|,在我後背蹭来蹭去,之後一条香舌又将我的身子几乎扫了个遍,最後伏在我的股间,那温润的小嘴轻轻吸住了我的菊门。
一股异样的刺激倏地从我股间升起,我只觉得一阵快意涌上心头,一股热精直喷在了玉玲的花心上,烫得她娇呼一声,竟晕了过去。
无瑕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便发现我依旧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旁边的玲珑姐妹毕竟年少贪睡,如并蒂莲花一般交织在一起睡得正香。她轻轻翻转过来身子,偎进我的怀里。
无瑕的身子青一块紫一块的,在月色里显得斑斑驳驳,我知道那是我狂怒之下的杰作,虽然无瑕在床上喜欢暴力的东西,可我还是爱怜地抚摸著那一块块的瘀紫。
“爷,你知道贱妾姓什麽吗?”无瑕将头抵在我的胸前,突然问道。
“自然是姓玉喽,奶是玉无瑕嘛。”看到无瑕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我随口开了个玩笑,虽然我胸中郁闷,可不想让我的女人也成天生活在忧愁当中。
“其实贱妾叫做玉夫人的时候,也是姓玉的,因为…玉无瑕本就是贱妾真正的名字。”
玉无瑕竟是她的本名?我猛地一怔,无瑕虽然说得平淡,可我还是听出了那其中的苦涩。母亲姓玉,那玲珑姐妹俩怎麽随了母姓了呢?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不想让女儿跟他的姓!”
跟著斩钉截铁的话语是一阵压抑的抽泣,她紧紧抱著我,把嘴死命的抵在我的胸口,就是不让那呜咽的声音传到女儿的耳朵里去。
半晌,在我的爱抚下她才渐渐平静下来,恨声道:“那个禽兽…他强Jian了我!”
“我杀了他!”苏瑾的背叛、无瑕的被辱让我再也无法压制我心中的怒火,一声撕肝裂肺的怒吼不仅把玲珑一下子惊醒,就连隔壁解雨也立刻敲了一下墙壁问道:“大呼小叫的,什麽事儿呀?”
“没事!”我恨恨地回道。
无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早死了。”
玲珑不解地望著我和无瑕,无瑕显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她们的父亲原来是个衣冠不如的禽兽,便温言哄著姐妹俩睡觉。
望著她充满母爱的脸,我一下子明白了她重提旧事的目的:“难道苏瑾也有难言之隐吗?”
第二天我便分别给乾娘、萧潇和苏瑾手书了一封信交给老马车行带回苏州,在给乾娘和萧潇的信中,我把关於秦楼的一些基本设想交待清楚,并叮嘱她们照顾好苏瑾,万勿因苏瑾怀孕而怠慢她;而给苏瑾的信中则告诉她要专心休养,若是她肯嫁给我的话,等我回去我就娶她。
放下这桩心事,我又去了趟大牢与梁思成两人将一些细节再度探讨了一番,等从大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王动!”
在杭州并没有几个女孩子敢这麽称呼我,我抬头望去,在适应了明媚的阳光之後,果然是那位娇蛮的武家小姐武舞,自从那晚她被她父亲武承恩抓回去之後,我再也没见过她。
马上的她依旧光彩照人,只是脸上不复往日的娇纵,却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色,可说话还是辣气十足:“你真成了名人了,解元讼师大人!是你欠了宝大祥的钱,还是宝大祥是你亲爹呀,你这麽用心!”
我心中本就有口怨气,此时便脸色一沈,发作道:“武舞,这是我王动的私事,奶管得著吗?!”
武舞脸色为之一变:“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呢,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武舞脸上竟露出了伤心神色。
“别把我和乐茂盛摆在一处,我受不起!”我冷冷道,心中却一怔,武舞的神色大异以往,莫非是有什麽事情发生?再看她马鞍上多了一个包裹,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样子,我不由眉头一皱。
“看什麽看!”武舞似乎发现了我目光的去处,下意识地把包裹往身後藏了藏,瞪眼道,只是那虚张声势的样子却挡不住眼中的苦涩,与我对望了一会儿,见我眼中的疑色越来越重,她蓦地一拨马,转身就走。
看府衙大院里有好几个人目光闪烁地望著</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