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今天早上辛垂杨才离开了秦楼…
想到这里,我似乎捕捉到了魏柔的态度变化的原因,突然邪邪一笑道:“师妹,难道你不怕我误会?以为你想和我白头偕老?”
“师兄又说笑了。”阳光透过花树照在她的连上,那誊然飞上脸颊的一抹桃红清晰可见。
“怎么会是说笑,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好事啊!”
“师兄心里究竟装着多少好事呢?唐家妹妹,孙姑娘…”魏柔微笑道,只是语气里的幽怨和落寞却是清晰可辨。
我没在做梦吧?没听错吧?那一刹那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柔的话在我不帝是和我表白一般,巨大的惊讶和喜悦分沓而至,转眼就把我的心塞的满满。
师傅的遗愿就这样轻松完成一半?有了魏柔的指点,鹿灵犀也并非遥不可及吧!惊喜中我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想象中的曲折艰辛一下子都成了笑话,设计好的追女方案也没了用场,这一切是不是来的太快,太容易了呢?
“小柔,”还好,瞬间恍惚后我已经静下心来,既然你心扉已开,那就让我来彻底占据它吧!口中亲昵的呼唤已是柔情万种,虎掌更是把眼前那只玉手紧紧握住。
“不错,唐棠,孙妙俱是我心中所爱,可你也一样,让我茶不思饭不想,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的人里,也有你一个啊!”我目光清澈言辞诚恳:”我不知道感情是不是只可以两个人共享,但我知道,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别人而分薄了,因为对我来说,你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珍贵,那么值得我…”
“师兄,你在说什么呀?!”
魏柔虽然晕染双颊,眼中却大有恼意,厉声打断了我的话,左手一挣没能挣开,右手立刻并指如剑,朝我肩井大|穴疾点而来。
女孩子总是这样,心里明明想要,嘴上却不饶人,我心中暗笑,不仅不避,反而用里将她望怀中一带,心道就不信你真要伤我,却不想那纤纤玉指急速杀到,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只觉得肩头一阵巨痛,半个身子顿时一麻,手一松,魏柔已如蝴蝶一般飘然而退。
“师兄再胡言乱语,魏柔只好告辞了!”
见她脸若冰霜,我再度迷惑起来,我是错会了意,还是操之过急呢?不过我总算知道,即便魏柔心中荡起了涟漪,也远没有达到能接受我的地步,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唐突了,这一指还真是白挨了。
不过转念想想,让她清楚知晓自己的心总是没什么坏处,便笑道:“言为心声,怎么会是胡言乱语呢?”然后不待魏柔发作,立刻转了话题,问道:“师妹,为兄有一事不明,同为隐湖弟子,为何有人可以嫁如豪门,而行走江湖的笛子却个个只身不嫁呢?”
“师兄还真关心敝门呢!”魏柔左顾而言他,眼中更是陡然多了一丝警惕。
“我是爱屋及乌。”不给她思考时间,我已经飞快道:“据我所知,隐湖弟子并非不能嫁人。正德帝年间的兵部上述何鉴妾李氏,前朝赣州知州徐桂一妻一妾俱是隐湖弟子,其妻妾更是助他擒下了当时位列江湖七大高手之一的红云寨盗魁何积玉。可你师祖尹雨浓,师父鹿灵犀,师叔辛垂杨却终老不嫁,何也?难到隐湖心剑如一心法真得那么吸引人吗?要付出割舍人间七情六欲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可如此一来,就算你练成了心剑如一,人生又有什么趣味呢?”
“因为师兄你眼里没有正义,所以你不理解,总有人甘愿为它付出一切。”
放屁!我查点骂出来,是不是你那死鬼师傅天天耳提面命把你洗脑变成了一个白痴,以为隐湖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啊!
“大有国家法律,小有个人私利,我不知道隐湖是把正义放在哪里,对一个人来说,他没有触犯国家法律,隐湖凭什么干涉人家?触犯了法律,自然有官府大刑伺候,也不需隐湖动刀动剑。以正义之名,行利益之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为兄有不是愚驽之人,师妹何必诓我?”
魏柔沉默不语,半响才道:“既然师兄独尊法家,也该知律法总有鞭长莫及之处。”她稍一停顿,轻轻叹了口气,出人医疗地道:“师兄知晓那么多隐湖秘辛,白大人属意师兄已是定案,隐湖也无力制止,今后唯有调整自己的行事风格,来适应师兄了。”
“所以,师妹你就来是美人计?”我脸色一变,怒道。
想到魏柔种种矛盾举措,我心中顿时恍然,白澜的身份在几大门派中早不是什么秘密,而经过武林茶话会,隐湖或许已经发觉白澜选中了我作为接班人,眼下白澜手中的资源尚未转交到我手里,是因为我还没有取得皇上的信任,不过随着桂萼,放献夫的日益得宠,只要我通过会试,有桂、方二人为援,获得皇家信任的机率相当大。
一切顺利的话,我接替白澜成为朝廷在江湖的代言人已是必然,而因为我身负上乘武功,或许我要比白澜强势许多,这种情况下,隐湖该有针对我的对策吧!
可转念一想,魏柔上有师父,师叔,她一个晚辈如何做的了主,口气随即缓了下来:“令师鹿仙子舍得,师兄我还不舍得,这样得到你的心,我宁愿不要!不过,师妹,好好想想隐湖所谓的正义吧!”
回到竹园,却发现大门口停着一两不起眼的老马车行的马车,心头一动,快步来到客厅,见宝亭紫烟正陪着一为五十多岁的老者说话,正是老马车行的老板孙二。
“不简单,你这媳妇不简单!”望着宝亭的背影,孙二啧啧赞了半天,才转过头来笑到:“你小子倒是富缘不浅哪!”
吩咐下人在书房摆酒设宴,两人边饮边谈。
孙二道:“闲话少说,我是为宗设而来的。”
我一怔,却没言语,他和南元子一样,都是隐于市井的奇人,绝不会和倭寇扯上干系,果然听他道:“不瞒老弟,我老马车行不少子弟在军中,其中就有刚刚战死在黑是村的,剿倭我老马车行自然要尽心尽力。自从你们军方发布消息说击沉了宗设的两艘补给船之后,我就下令沿海各地的车行严密注释大宗粮食,蔬菜,谈水的交易运输情况,终于给我等到了消息,前日在宁波有家妓院一下子购买了二百石梗米!”
他见我颇有些迷惑,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公子哥不事生产,不只柴米油盐,也难怪你糊涂。”他让丫鬟那来纸墨,倒,“每年冬春,地理长不出一粒粮食,米价都是奇贵无比,在夏秋时节,一两因子能买米一石另五斗,现在冬春可能连他妈的半石米都买不到。无论大户小户,有点闲钱,一顶要储备过冬粮食,你家也备着粮吧,不过,问你,恐怕是个一问三不知。知道一石梗米够多少人吃的?”
“一石梗米一百六是斤,一人一天一升米足矣,一石米够八口只家吃上二十天。”
“恩,还行,你那书总酸没白读。不过,平头百性可不像你整日大鱼大肉那么多油水丰厚,一天吃不了几口米,换做我老马车行,一石米只够一百二十个兄弟吃一天,不过,即便是这样,你算算看,二百石米够一个妓院吃多少天!恐怕吃到年底也吃不完!他妈的要囤积粮食也没有等到现在才动手的呀!”
我真有些汗颜,师傅叫我琴棋书画,文韬武略,却单单少了生计一说,或许他老人家认为沈园的田产足够我挥霍的了,没有必要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时浪费时间,而家里原来有无暇,现在更多了宝亭,有这么善于理财的人不用,那我才是傻瓜一个呢!
在剿倭营,虽然管着辎兵,可都是沈希仪事先安排好辎重粮草,陆三川执行罢了,何况粮食都是由父亲的王老实米行供应的,我怎么好插手,至于一两银子究竟是能买一石米还是一石零一斗,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有和老板讨价还价的工夫,还不如和我娘子亲热一会儿呢。
“结果您老人家发现,那粮食根本没进妓院,反倒运上了船。”
“褥子可教!虽然过程复杂了点,可结果却差不多。”
“那,这座妓院叫什么名字呢?”
“潇湘馆?周福荣的潇湘馆?”我一怔,伸出去的筷子微微一吨,已落在孙二的眼力。
“老弟真是见多识广,连几百里外的一个小小妓院都了然于心哪!”
“哪里,二叔走过的桥比我吃的盐还多,怎么敢在您老人家面前买弄。这潇湘馆曾经在正月里来苏州参加过今年的花会,它旗下的几个姑娘还算出色,所以才记得。”
可我心里早就波澜起伏,潇湘馆的幕后老板是月斋的宋廷之,而我早就怀疑月斋的珠宝是走私而来,却一直没有真凭实据,原来他是和宗设交易,这下和好,我正可以顺藤摸瓜,一举将他们打到击垮,也提我那位老泰山出去一个最强大的竞争对手。
只是宋廷之似乎和大江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江盟知不知道他走私呢?若是知道,那晓不晓得他走私的合伙人就是宗设呢?
我先谢谢孙二特地为我带来的情报,随后杯盏交错,紫烟又会劝酒,喝得孙二十分高兴。我渐渐把话题引到了他和齐放的关系上。
“二叔,你和齐盟主是总角之交,老马行很多地方可以借重大江盟,拜拜放弃了大好资源,我都替你可惜呢!”
“你小孩丫丫知道个屁”孙二喝的竟有些醉意了:“齐老二,他可不是个一般人物!老子练武的时候,他还什么都不会呢!可现在,人家是什么十大呢!老马车行,那是在我师父手上就成立了的,我只是守着它罢了,可看看老而的大江盟,从当初一脚就能迈过去的小河,变成一条大江!你想想看,做什么生意发家这么快!操,小老儿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一口酒下肚,他复叹了有气:“其实老二还真照顾我生意,大江盟用车,都是我老马车行,别人看了,就不敢轻易找我惹事,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那齐盟主的师父又是谁呢?”
“他的师父?应该很厉害,真的应该很厉害!虽然老二的刀法是他自创的,可他原来的刀法,也是相当出色!只是那刀法唳气太重,老二那是控制不住自己,杀人就像杀猪一样。老二不喜欢这样,就自创刀法,还真让他创出来了,他真是个天才…”
孙二真醉假醉我不知道,可他的话,我却不敢当成了醉话。杀猪?齐放的真面目真是越来越模糊了。
第十二章
送走孙二,我立刻奔往吴江军营,和沈希仪商议</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