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已成过去。」吕布浅浅地说,声音几不可闻。
粗糙的大掌抚上如骨瓷般细腻的脸容,拇指在脸颊慢揣细摸,甚是爱怜。
貂蝉很想质问,那么未来的事呢?如果他得知她接近他全为了设计他,一开始来者不善,后来还害他不得善终,他还能如此坦然吗?
「怎么哭了。」磁性埸声音带着叹息,怜爱地说。
貂蝉听此一愕,瞥见大掌沾上水痕,脸上又是一阵温热,方知自己失态哭泣。
「抱歉……奴婢打扰吕爷雅兴。」诚惶诚恐。
她没有急着解释,反是先贬低自己,说清二人的主仆关系,表达为奴婢的不该。
她太熟悉这个男人。
他愿意毫无防备面对她,与她鸳鸯戏水,温柔的对待她,便是视她为自家人的徵兆。她刚才大胆的戏玩,现在又是一番大方得体的理性言谈,进退有道,只会让他心里甚是疼爱,倍加怜惜。
她好讨厌自己。
「貂蝉,叫我奉先。」吕布揉了揉她的头顶,又是爱怜的触摸那身冰肌肉骨,温暖地说。
貂蝉咬唇,眼泛泪光。
她如若没有义父便没有今时今日的绝代佳人,没有爱上义父便没有今天义无反顾的潜入敌阵,没有潜伏在敌营便没有对吕布的深入了解。
事情环环相扣,无法选择命途,一进入便无法安然抽身,坠入连串的事故。
她注定背叛他,让他杀他的义父董卓,让他受后世好坏参半的谩骂,让他为她而死。
「奉先。」忧伤的美眸凝视深刻如凋琢的眼眶下镶嵌着的两颗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眉毛虽不甚浓密但形态好看英挺,高挺的鼻梁毕直如尺,淡粉色的唇不厚也不薄,看似软嫩非常。</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