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俞浩源爱煞夏蓝的地方,这个女孩儿可以在青春与成熟之间自由转换,纯净和放荡之间随心跳跃,哪一种面貌都让人爱不释手。
俞浩源每次看见她这样,都有一种冲动的欲望,想要占为己有。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入这行……」俞浩源边说边开始收拾摄像机。
他虽然不了解夏蓝的背景,但夏蓝不像需要勤工俭学的女孩。
她浑身上下的打扮、用的化妆品、旅行袋、手机都是最普通的牌子。
可以解释成家境贫寒,也可能是没有旺盛的虚荣心。
不过夏蓝长得漂亮,又正在大学念书,光这两条足够她轻易找到一个条件优秀的男友,予取予求。
夏蓝叹口气,交叉双臂看了他一眼,「因为我在上大学,需要付学费、生活费,还有各种推不掉的聚会。
我不能参加生日聚会的时候不送礼物,不能出去吃饭的时候总让别人买单」这并没有回答俞浩源的疑问,夏蓝为什么不趁机找个家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当男朋友。
俞浩源也注意到,夏蓝不喜欢谈论学校以及她如何支付学费。
这个话题如果摊开说,很可能会让夏蓝难堪。
没有女生愿意承认自己为了摆脱贫穷而不惜代价,甚至自甘堕落,长相漂亮的女生尤其如此。
俞浩源把眼镜推到鼻子上,点点头表示理解,「这行倒是轻松,而且来钱也快」俞浩源已经在‘长夜漫漫’工作五年,不仅稳定而且薪水很高。
他以前是一名摄影师,现在仍然是,只不过他需要每天拨出固定的时间从事摄像的工作。
对俞浩源而言,在‘长夜漫漫’拍摄女孩子脱衣服是份维持生活的手段。
一旦最初的兴奋消退,他们这一行的人会很快意识到性就是性,身体就是身体。
无论是往高还是往低了说,都不会有什么不安或不适。
直到他遇到夏蓝。
她蹲下身子,给运动鞋系好鞋带。
这意味着夏蓝很快就会离开,但他还没准备好。
俞浩源总是希望夏蓝录完直播后能够留下来多呆一会儿,他不想让她离开。
「可不是么,遗憾的是我可不能永远做这个。
我学的是教育,你会雇用一个曾经为了钱在镜头前自慰的人当老师吗?」夏蓝自嘲道。
她没有抬头和俞浩源对视,想来自己也觉得很尴尬。
「你说的没错,」俞浩源诚实回答。
在‘长夜漫漫’做主播的人形形色色,各行各业什么人都有。
每个人都需要赚钱,而卖淫是最古老的职业。
这是让社会运转的原因,性是原始的,发自内心的。
俞浩源喜欢通过镜头捕捉性爱的真实感受,尤其高潮的那一刻就像飘落的雪花,接在手心时瞬间融化。
这也是俞浩源改行摄影并且走到今天的原因。
大学时他专攻油画,毕业作品选择的主题取名《不羁》。
他花了半年的时间收集材料,运用明亮的光线和纹理,捕捉不同男女在获得高潮时既喜悦又痛苦的一瞬间。
既像在天堂的愉悦中享受狂欢,又像被投入地狱的岩浆里受尽折磨。
他越是探寻,基本形状越是丰富,对自己的作品也越来越严厉。
绘画水平更是在准备毕业作品的半年里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当时他的作品在系里引起很多争论,有些评审老师不能接受,批评这是一个自我放纵的小青年幻想,学校不该鼓励学生创作此类作品。
幸亏他的导师顶住压力,不仅让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而且将他介绍给‘黯影’的老板王子晔。
‘黯影’是一家私人虐爱会所,王子晔看过他的毕业作品后,又翻了翻他为这副油画准备的素描作品,提议俞浩源为他的虐爱会所拍些只供内部交流的场景照片。
俞浩源在上学时只是有所耳闻这类地方的存在,切身感受后大开眼界,学到很多东西。
不光是性爱高潮的表现形式,还有人物动态摄影的理解。
三年后,他在‘黯影’大厅开了第一个小型影展,非常成功。
其中一个会员刚好是‘长夜漫漫’的老板袁新民,他对着照片转了圈后,承诺如果他愿意继续将这门技能扩展到自媒体,俞浩源将会得到一份工作。
俞浩源在‘长夜漫漫’一干就是五年,手下已经有了固定的主播客户。
不仅如此,他还为这些主播拍摄写真集、日历、印刷品和广告。
袁新民总是在计划扩展‘长夜漫漫’的业务,以便这个平台更具包容性,为每个人提供量身定做的服务内容。
俞浩源赚了些钱,袁新民也看出他是个人才,为了留住他,给他找了间工作室和公寓,并资助他在‘黯影’探索其他兴趣。
俞浩源作为回报,会为袁新民的私人收藏提提意见,时不时还会亲自操刀,照顾由袁新民推荐的新人主播更是举手之劳,譬如夏蓝。
「嗨,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夜宵?」夏蓝问道,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俞浩源的手臂上。
他非常想去,尤其是俞浩源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鸢尾花香味,一定是她用的沐浴露或洗发水。
每次夏蓝来他的工作室时,这股特有的味道总是挥之不去。
然而俞浩源很快清醒,如果他接受这个邀请,只会让他对夏蓝更加痴迷,而她已经占据了俞浩源太多的时间和空间。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