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大吃一惊。
《元史· 表第三·诸王表》中竟然有一个经常在古早武侠类黄文中频繁出现的
名字——霍都。
在陈靖前生的世界线上元朝只封了八个银印龟纽郡王，分别是南平王，永丰
郡王，宁昌郡王，宜宁郡王、怀仁郡王，保德郡王，宁濮郡王和濮阳郡王，这一
世却封了九个银印龟纽郡王，多出来的正是宜城郡王——霍都。
宜城不在哪里，就在襄阳，是襄阳的下属郡县，几年后他到此地特意翻了县
志，找到了记载霍都的部分，霍都于中统元年（1260年） 被元世祖忽必烈封为第
六等的郡王，在1290年的时候挂掉，谥号忠景，因为没有儿子，宜城郡国被废除。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霍都没有被剧情杀，反而得了宇宙意志的眷顾，混成
了大元朝的开国功臣。
霍都生于公元1211年，是成吉思汗结义兄弟札木合的孙子, 札木合因反对成
吉思汗统一蒙古各族的想法与成吉思汗失和,最后遭成吉思汗杀死。成吉思汗念昔
日情谊,下令札木合的子孙世世代代封为王子，霍都的王子之称因此而来。
但霍都也知道自己这个身世尴尬，备受猜疑，于是就另辟蹊径，想从江湖上
拼出一条成功之道来，在某个不言语说的阴暗意志的作用下成了修正世界线的工
具，蒙古于14年灭金后他主动请缨潜伏到宋朝去搜集情报，18年终南山上伏
击小龙女得手，神雕大侠即时下线，不久后在绝情谷中捕获了李莫愁，1259年的
钓鱼城之战中作为潜伏于丐帮中的间谍，第一时间将蒙哥大汗身殒的消息传递给
了正在攻略荆鄂地区的忽必烈元世祖，更是在溜出钓鱼城的途中偷袭了时任丐帮
帮主的黄蓉。
凭借传递消息的这个功劳，忽必烈在1260年在开平登基称帝后封霍都为宜城
郡王，可谓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成了正儿八经的王爷，并在元世祖的恩准下将
大他三岁的黄蓉纳为宜城郡王王妃，生于公元1208年的黄蓉此时五十有二，已经
绝经，显然不能生儿育女，这也给宜城郡国的无嗣而国除埋下了伏笔。
人贵有自知之明，陈靖明白自己的天赋相较于一般人算是厉害了，但和真正
的天之骄子相比还是逊色了不少，别看前世他的高考分数距离top2的录取线仅十
二分之差，省排名大约在一千名左右，这却是他的极限了，就算如今有《小无相
功》对脑域的开发加持，他也不敢肯定自己就真的能和古早类武侠文中的主角比
天赋，更不会认为自己这辈子随随便便就能像虚竹那样能碰上一个愿意将毕生七
八十年功力倾囊相传的大冤种逍遥子，一举将小无相功从零升到满级。
陈靖的想法没有错，此世界本来的气运之子王动就是凭借天赋在二十三四岁
的年纪位列江湖十大，此时此刻他正在扬州的沈园中与贴身女奴萧潇滚床单呢，
原著中王动明确说自己属蛇且二十四岁，而他又是嘉靖元年的南直隶解元，唯一
能符合的年份就是公元1497这个蛇年了，也就是弘治十年，陈靖则是生于弘治十
一年，属马。
蛇，生性好淫，马也差不多，种马嘛，真的是王八看绿豆。
陈靖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翻译出来的《龙象般若功》上。
《龙象般若功》，载于《龙象般若经》上，属于雪域金刚宗的护法神功，共
分十三层，其外功掌力强悍凶劲。号称每练成一层龙象般若功就增一龙一象之力，
练成十层后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当然实际上不具备龙象那么大力的，但每一招
也都有近千斤之重，威力无比。
其他高深内功或多或少对资质或者悟性或者心性有要求，唯有《龙象般若功》
真正实现了完全没有任何要求就能入门。《神雕侠侣》中原文是这般描写这个特
点的：那「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
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就。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
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往后越难进展，待到第
五层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金刚宗一门，高僧奇士历代
辈出，但这一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却从未有一人练到十层以上。这功夫循序
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数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
只人寿有限，金刚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终了之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便非
得躁进不可，这一来，往往陷入了欲速不达的大危境。
其次原文说功夫越练越深，可是金轮练到第十层也仅仅是一掌十龙十象的威
力，可见内力的增长不是倍增而是线性增长。
以数学语言来描述《龙象般若功》的特性，那就是一门修炼时间为等比数列，
功力增长为等差数列的功法。
既然龙象般若功每一层修炼付出的时间都是前一层的两倍，那么就会得出这
样一个结论：第一层功法的修炼时间决定了修炼者的最高成就，8191个第一层修
炼时间就是将龙象功修炼到满级所需的时间，《神雕侠侣》明确说了金轮法王用
了十六年的时间练到了第十层，就在功力上就让五绝应对起来都感到非常吃力的
程度，可以粗略地算出他练第一层花了5.7天，这等修炼进度在《神雕侠侣》中有
明确的叙述：那金轮法王实是个不世出的奇才，潜修苦学，进境奇速，竟尔冲破
第九层难关，此时已到第十层的境界，当真是震古烁今，虽不能说后无来者，却
确已前无古人。
但人每天都要吃喝拉撒睡，不可能二十四个小时都用来练功，以陈靖为例，
他一天中大约有三个时辰用来修炼内功，这就引入了功时这个概念。
倚天屠龙记中的张无忌学乾坤大挪移，只用了几个时辰。一层龙象般若功总
不至于难过一层乾坤大挪移吧？假设张无忌练第一层龙象功只要一个时辰，也就
是两个小时。那么第十三层就需要16382个小时。留足吃饭睡觉的时间，一天只练
12个小时，那么练到十三层，也不过只需要3.75年。
四年不到，金轮还在咂摸怎么突破第八层呢张无忌已经满级了！这个假设告
诉了世人这么一件事：在主角绝对的天赋或光环面前，配角和反派的任何努力都
毫无意义。
陈靖是这部同人文的主角，只是作者呢比较喜欢逻辑，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极
端合理的功夫外挂——小无相功。
卡恶性bug，就是陈靖能不到二十岁就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第十二层的根本原
因。
小无相功既然可以模拟天下任何一派的武功，那模拟龙象般若功自然也不在
话下，用二十一世纪的计算机术语，陈靖等于在体内开了一台虚拟机在跑龙象般
若功，理论上他并没有在修炼龙象般若功，但实际上却是在修炼龙象般若功。利
用这份模拟功能将龙象般若功的第一层修炼的不能熟练的再熟练，将遇到的不解
的地方全部解决后他才用丹田激发龙象功的内力，结果就是一小时二十二分钟练
成了第一层，一练封神，进入了秘籍中所言的第二重境界，激动之下就模仿星爷
经典电影《大内密探零零发》中的终极boss无相王来，双臂一振，对天长啸起来：
「 无色无相、幻化万象！」
再用11193个一小时二十二分钟就能将龙象功修炼至大成的境界，陈靖他能不
开心吗？之后他就每天抽出四个小时的时间来修炼龙象功，如今他只要再来两年
八个月的时间就能将龙象般若功练到满级，届时也就二十三岁不到。
武功很像学力这东西，拥有高中学力之人去做小学阶段的考题自然是手到擒
来，鸠摩智就是凭借修行火焰刀四十余年的高深内力才在短时间内将小无相功练
到了高阶，张无忌能将乾坤大挪移快速练会也和他身负高深的九阳神功内力脱不
开干系，陈靖的小无相功在龙象般若功的内力反馈下也达到了一个极其高深的程
度，不管什么武功只要明白真气在经脉中的运行细节就能用出九成九的模样。
是的，龙象般若功不像是一门外功而更像一门内功，金轮法王无论掌法还是
使轮都不影响龙象般若功的发挥，而且攻击力和防御力不需要招式就能直接发挥
出来，那么内功应该是比较符合该武功的定位，类似于九阳真经。
这些年陈靖不是在边境与鞑子厮杀就是在内地剿匪，对于江湖事只是听闻而
不是亲历，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功力子在江湖人眼中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与不可思
议。此世界的内功修为是很难投机取巧的，好的内功心法加上灵活的头脑可能会
让练功的进境更快一些，但仅此而已。没有日积月累的艰苦磨练，想要有高强的
内功那是痴人说梦。那些百年人参、千年灵芝虽然可以固本培元、补阴还阳，却
增加不了一丝内力。
对练武的人来说，三十岁是道分水岭。绝大多数人到了这个年龄内力修为就
停滞不前了，因为这时人的肌体已经开始慢慢的老化，而一个人的内功是高是低
此时便有了分晓；极少数天才依靠优异的先天资质和玄妙的内功心法，可以再进
境数年，正是这几年使他们成为了一流高手。之后，对一个武林中人更重要的变
成了精妙的武功招式和丰富的对敌经验，修炼内功的目的只是将内力维持在一个
水平线上。过了六十岁，内力便会快速的衰退，所以在百晓生的江湖名人录里六
十五岁以上的武林前辈凤毛麟角，而且大多是保有童子身的出家人。
女孩子发育的早，在练内功的前期便占了很大的便宜，以今年正德十三年的
江湖名人录为例，最年轻的十大高手正是陈靖目标之一的隐湖掌门鹿灵犀，时年
三十一岁，传言她十六岁时就达到了心剑如一的境界，二八年华便位列江湖十大，
如今武功仅次于江湖第一人的孙不二，乃大明开国以来隐湖最有天赋的弟子，男
性武者要到二十六七八的样子才能有此成就。
陈靖，通过小无相功可以模拟龙象功从而得到最快练出第一层的经验与法门，
再利用龙象功必然能修炼到高阶的特性，将内力反馈给小无相功这种互卡bug的方
式，于正德十六年时将两门功法修炼到了满级，内力之雄浑远超南宋末年的金轮
法王与五绝，初涉江湖时便用一记蕴含十龙十象之力的右掌脆败名人录上第十九
位的恒山派掌门练青霓，这其中固然有练青霓轻敌的缘故，不认为如此年轻的官
家子弟有何大本事，拿出真本事后也不过是多撑了几招，之后她认为陈靖的功力
尚在她的俗家哥哥，武当掌教清风真人之上，毕竟他哥哥也做不到就一掌将她击
败的写意程度，清风乃名人录上的第四高手，和名人录上第三的少林空闻难分伯
仲，换言之陈靖至少在功力方面有江湖前三的水准，上限她则无法想象，毕竟陈
靖彼时还没有和名人录上第三的空闻，第二的鹿灵犀与第一的孙不二交过手。
二十三岁就拥有江湖前三的功力，这恐怕是每个江湖男儿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只是很多成就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产物，光是陈靖上一辈子经历过完整的社科教
育这点就排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没有这个经历就意味着无法将武学进行初步的
数学化，毕竟凡是不能用数学的方法来加以证明的东西都不能算科学，在其他武
者眼中武功是玄学从而不敢去质疑，陈靖则是用当下的最优解在修炼，高下立判，
更别说后面要在没人教导的情况下将梵语千字文给硬啃下来，更得拥有《小无相
功》和《龙象般若功》这两个可以互卡bug的高深秘籍。
龙骑士同宗所收藏的这些秘籍中日后给陈靖最大助力的乃是月宗的《天魔刀
法》与《天魔搜魂大法》，他利用小无相功可以模拟其他门派武功的特性成功将
自己伪装成了魔教月宗的门徒，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月宗之人又怎么会将这两大
功法修炼的那么纯属呢？
魔教月宗之人这重身份后来可是给陈靖带来了不少好处与际遇呢。
